筆趣閣小說網 > 太子萬福 > 第623章 充盈后院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別傷害我的家人……”黃瑞聞言,頓時急了。

  她答應幫曹嬤嬤害李璨,是因為曹嬤嬤說不會被發現,還給了她一大筆銀子,說是定金。

  她也是為了家里人能活得更好一些,所以才答應鋌而走險。

  誰知道,出了事第一時間,曹嬤嬤便將她給綁了來,還告訴她,家人已經全被帶走了。

  她今日是必死無疑了,只想保全家人的性命。

  “父皇,黃瑞的家人,兒臣都已經帶進宮內來了。”趙晢轉身對著乾元帝:“請父皇定奪。”

  “黃瑞,你若再不說實話,朕便將你丟到京兆尹的大牢里去過一遍。”乾元帝滿面威嚴:“至于你的家人,也只能陪著你了。”

  “大人,奴婢說,奴婢說實話!”黃瑞聞言嚇得不輕,連連磕頭:“是曹嬤嬤,曹嬤嬤叫奴婢做的,她給奴婢的絕子藥,她還給了奴婢一大筆銀子,銀票在這里……”

  她說著,便哆哆嗦嗦從袖子里掏出銀票,她手不停的抖,連銀票都抓不住,掉落在地上。

  德江撿起來,送到乾元帝跟前。

  乾元帝的目光落在曹嬤嬤身上:“你還有什么說的?”

  李璨抿了抿唇,她知道,乾元帝是打算這件事情就到曹嬤嬤為止了。

  她也說不上失望,來之前就已經預料到了,曹嬤嬤不可能說出太后。

  就算曹嬤嬤交代出什么,而乾元帝也不可能追究太后的錯處。

  她在心里嘆了口氣,只要太后在,往后頭疼的事還多著呢。除非是趙晢登基了。

  “陛下。”曹嬤嬤跪得筆直,面上一片沉著:“這件事情,確實是奴婢做下的,也是奴婢自己的主意。

  奴婢自打進了東宮跟隨側妃娘娘之后,就深感側妃娘娘的不易。

  東宮后院里,除了太子妃殿下,就只有一個側妃,一個良娣,還有一個詔訓,那是提都不用提。

  太子殿下每日就歇在寢殿,除了與太子妃親近,從未踏足過其他院落,奴婢以為,太子妃如此的專寵,實在是不合規矩。”

  “后院是太子的,太子想歇在哪兒就歇在哪兒。”宸妃開口道:“輪得著你這老奴置喙?

  他就是專寵太子妃,那又如何?可用得上你來懲戒?”

  “宸妃娘娘說的沒錯,奴婢就是奴婢,自然沒有資格懲戒太子妃。”曹嬤嬤已經豁出命去了,毫無懼色:“但奴婢看不慣太子妃如此獨占太子殿下。奴婢既然效忠于側妃娘娘,自然要替側妃娘娘著想,這才給太子妃下了絕子藥,誰知太子妃心狠手辣,竟將那羹湯灌給側妃娘娘吃下了。

  這一切,都是奴婢的罪過,奴婢愿意受任何懲罰。”

  宸妃笑起來:“你給太子妃下藥,卻反過來說太子妃心狠手辣,你不覺得這是個笑話嗎?”

  曹嬤嬤低下頭:“請陛下責罰。”

  “你也是母后跟前的老人了,怎么會犯下這樣的罪?”乾元帝嘆了口氣:“和黃瑞一起拖下去,亂棍打死吧。”

  “大人,大人饒命啊……”黃瑞害怕極了,連連磕頭求饒。

  “陛下。”宸妃此時開口:“曹嬤嬤是宮里經年的老人了,做事情不會不經過深思熟慮的。

  臣妾以為,這事情背后應當還有主使人,請陛下明察。”

  乾元帝只覺得一陣頭疼,他知道,宸妃說的是太后。他又何嘗不知呢?

  可太后是他的生母,他總不能將太后揪出來懲戒一頓吧?

  更何況,宋廣瑤已經落得這樣下場,他覺得這個懲罰也不輕了。

  “宸妃,你說這話是何意?”太后惱怒的質問。

  宸妃輕笑:“太后娘娘說呢?”

  “你敢污蔑我!”太后大怒。

  “臣妾可什么都沒說。”宸妃不緊不慢道:“不知太后娘娘想到了什么?”

  “行了,都別再說了,把人帶下去。”乾元帝揮了揮手。

  “奴婢拜別太后,奴婢先走了,請太后娘娘珍重。”曹嬤嬤對著太后恭敬的磕了一個頭。

  “曹嬤嬤……”太后忍不住往前一步,心里一痛。

  曹嬤嬤跟隨她多年,宛如她的左膀右臂一般,就這么去了,她自然舍不得。

  而且,她也到了這個年紀了,看著與她同齡或是比她大些的陸續有人去了,她心里也不免惶然。

  “奴婢先去,下輩子還伺候太后娘娘。”曹嬤嬤對著她慘然一笑,自己起身往外去了。

  相較而言,黃瑞就顯得十分不堪,不僅哭嚎哀求,還嚇得失禁了,在文德殿的地磚上留下濕漉漉的一片。

  “禍不及家人,太子讓人將她的家人放了吧。”乾元帝吩咐。

  “是。”趙晢低頭應下。

  太后愣在那里,看著宮人收拾地面,提不起精神來。

  乾元帝見狀,正準備開口讓眾人散了,便在此時德江得了消息,上前稟報:“陛下,長樂長公主在外頭求見陛下,說是趁著眾人都在,要說一說東宮的事。”

  “請她進來。”乾元帝吩咐。

  趙巒很快便走進了文德殿,她身旁還跟著夏婕鷂,夏婕鷂丟了的那只手,藏在袖中,看不出什么異樣。

  只是臉色難看,低著頭再擺出端莊的模樣,看起來也很別扭,不如從前那么自如了。

  她進來悄悄看了趙晢一眼,便低下頭去,跟著趙巒一道對著上首行禮。

  “皇妹這個時候來,還帶著阿鷂,她的傷還沒恢復,你這是有什么要緊事?”乾元帝掃了她們母女一眼,開口詢問。

  “皇兄,我是來求您做主的。”趙巒拉著夏婕鷂跪了下來:“從太子大婚娶了李璨之后之后,東宮后院總共也就進了兩個人,都在這里,都落得這樣的下場。

  要是說起來,我知道李璨都是有道理的,都怨不得她。

  那我想問一問皇兄,如果是阿鷂一個人受到傷害,是她的錯。

  那么阿鷂和太子側妃兩個人都受傷了,而且都傷的不輕,李璨真的就一點錯處都沒有嗎?

  皇兄可曾思量過此事?”

  “趙巒,你這般說話未免強詞奪理。”宸妃不等乾元帝開口,便率先道:“夏婕鷂是自己倒霉,被大金人捉了去,這能拐在旁人頭上嗎?

  再說太子側妃,自作自受,自食其果,與我家心兒何干?”

  “皇兄!”趙巒自知爭不過宸妃,也不理她,只對著乾元帝道:“太子以后是要繼承大統的,倘若如此偏寵偏愛,不能在后院雨露均沾,以后真的登上寶座,要如何平衡后宮,又如何向前朝眾臣交代?”

  乾元帝沉吟著,沒有說話。

  太后緊跟著道:“長樂說的沒錯,趙晢身為太子,本就該雨露均沾。

  李璨身為太子妃,也該勸誡太子,而不是自己獨獨霸占太子的寵愛。”

  她說著,還看了宸妃一眼,意有所指。

  “太后娘娘看臣妾做什么?”宸妃半分也不讓她:“莫非是在暗指陛下總是去臣妾宮中?

  臣妾這些日子,可不曾與陛下親近,可陛下總是要去凝和宮,這可怨不得臣妾。

  要不然,太后勸勸陛下?”

  太后叫她氣得不輕,也知道不與她辯,轉而朝著乾元帝道:“這一個兩個的,到了東宮都被折磨的不成人樣了。陛下倒是給個說法?”

  “阿鷂的事情,純屬是巧合,大金人將她當成了太子妃,這也怨不得太子妃。”乾元帝皺著眉頭回道。

  趙巒聞言即刻道:“那阿鷂也是代她受過。”

  “皇妹不要強詞奪理。”乾元帝看向宋廣瑤:“太子側妃的事,也確實不怪太子妃,瑤兒也算是受到懲戒了,回東宮后好好養著,旁的事情就不要多想了。

  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皇帝,你……”太后聞言,不由著急了。

  宋廣瑤以后都不能孕育子嗣了,李璨卻要好端端的從皇宮里走出去嗎?

  那她這一著,豈不是自己害了自己?

  “母后稍安勿躁。”乾元帝擺了擺手:“皇妹和母后所言,也有道理。

  太子身為儲君,確實不該偏寵偏愛。

  德江,宣中書令進宮,替朕擬旨,朕要選適齡的姑娘充盈太子后院,各家有合適的姑娘,都先畫了畫像,選送上來。”

  “父皇,兒臣如今……”趙晢聞言微微皺眉,上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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