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鮮于琿看向趙玨的眼神中帶著幾分敵意。
他不相信趙玨沒有看出來,他對待拓跋艾佳的態度是不同的,不然趙玨昨日肯定也不會問出他是否要放棄兵權做駙馬這種話。
可這趙玨,即便是看出來了,卻也還是拉著拓跋艾佳與他打情罵俏,這是全然不把他放在眼里嗎?
而趙玨這邊,不等鮮于琿發難,便立刻上前一步,拱手抱拳對鮮于琿說道:“鮮于大人,切莫責怪艾佳公主!”
“這一切,都是本殿所為,與艾佳公主無關!”
“是本殿聽說艾佳公主對這天外樓尤為好奇,便將艾佳公主帶到此處。”
“不過,鮮于大人只管放心便是,有本殿在,定然不會讓艾佳公主有事的!”
聽見趙玨的話,艾佳公主對趙玨便更有好感了。
她永遠都是高高在上的,卻從來都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表現出了對她的愛護。
便是連他的父王,也告訴她,身為西邦最受寵的公主,她一定要保持她高高在上的氣勢,絕對不能低人一等。
以至于,其他見到她,都像是老鼠見了貓一樣,根本就不敢跟她多說一句話!
此時,拓跋艾佳便擋在了趙玨的面前。
“鮮于琿,你應當知曉,他可是大夏的四皇子,你怎么敢讓他對你認錯的?”
“如今,我們西邦已經與大夏簽署了免戰契約,如果讓大夏皇帝知道你如此怠慢大夏皇子,你豈不是在給父王找麻煩?”
看著拓跋艾佳為趙玨說話的模樣,鮮于琿面上雖然還是帶著笑意,可他的眼神卻早已變得冰冷異常。
而趙玨,此時更是洋洋得意。
他認為,拓跋艾佳能夠站出來反抗鮮于琿,便是已經對他產生了好感。
只要他能繼續保持這份好感,就一定能夠讓西邦王都幫他在父皇面前美言幾句!
可是,鮮于琿好歹也是叱咤疆場的兵馬大將軍,怎么可能會任由拓跋艾佳與趙玨用三言兩語便將他打發了?
“公主,四殿下,你們可能是誤會在下了!”
“在下不過是擔心公主殿下的安危,替公主殿下的名譽著想!”
“在下絕無責怪四皇子的意思,若是讓四皇子誤會了在下,在下在這里向四皇子道歉!”
“還請四皇子大人.大量,不要與在下一般計較!”
鮮于琿的一番話,瞬間讓拓跋艾佳與趙玨變成了無理取鬧的一方。
因為他們兩個人的無理取鬧,所以接下來他們想要趾高氣昂的指責鮮于琿,基本上已經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
趙玨也只好尷尬的笑了笑。
“鮮于大人說的事哪里的話,本殿不過是擔心鮮于大人因為這么一點小事,便對公主發火而已!”
面對趙玨的解釋,鮮于琿表現的十分淡定。
“殿下多慮了,在下不過是一介臣子,又怎么會對公主殿下發火?”
“在下只不過是認為,既然公主殿下身為西邦最為尊貴的公主,那便一定以西邦的榮辱為己任。”
“但凡是任何又可能影響到西邦聲譽的事情,公主殿下都不可以做,否則便是將我西邦王上這么多年的辛苦耕耘,都付之一炬!”
想到那個事事順從她的父王,拓跋艾佳頓時有些動搖。
雖然她的父王確實是一個說一不二的人,可她卻比任何人都要明白,父王從來都不曾怪過她。
只是擔心她獨自一人離開王宮,會受到傷害。
之前遇到山匪的時候,她就已經理解了父王的心情。
只不過是因為有大夏的四皇子在身邊,她便忘了那些事情。
“鮮于琿,你說的對!”
“本公主身為西邦最為尊貴的公主,確實不應當讓父王對本公主失望,本公主這便同你回去!”
拓跋艾佳戀戀不舍的轉頭看了一眼趙玨,最終還是選擇與鮮于琿離開了天外樓。
直到拓跋艾佳的背影在趙玨的視線當中消失,趙玨都不曾動過,他身旁的小廝擔心趙玨氣悶,氣壞了身子,便上前寬慰道:“殿下,來日方長!”
“只要殿下您往這兒一站,那鮮于琿便絕對不是殿下您的對手,殿下您又有什么可擔心的?”
聽見這話,趙玨卻并不覺得開心。
今日鮮于琿對拓跋艾佳說的那些話,看似是在規勸拓跋艾佳,但實際上確實在打他的臉!
就算如今他確實被父皇所冷落,可他也是大夏最為尊貴的皇子,豈是鮮于琿這種人能夠隨便指摘的?
想到這里,趙玨便心生一計!
鮮于琿不是喜歡約束拓跋艾佳嗎?
他便偏偏要反其道而行之,讓拓跋艾佳知道她的身份尊貴,她說什么便是什么,即便是鮮于琿,也無權置喙!
想到這里,趙玨便氣沖沖的回到了官驛。
官驛內。
拓跋艾佳的房門口,趙玨帶著他精心挑選的東西,敲響了拓跋艾佳的房門。
“艾佳公主,是本殿!”
聞聲,拓跋艾佳立刻打開了房門,四周觀察了一圈,發現沒有鮮于琿的人,便立刻將趙玨拉進了房間當中。
“你怎么來了?”
“你難道就不怕鮮于琿發現我與你親近,將此事告知我父王嗎?”
聞言,趙玨輕笑。
“艾佳公主,鮮于大人的想法可能是錯的,但是他有一句話說的很對!”
聽見這話,拓跋艾佳略顯疑惑。
“他的話說的對?”
“其實本公主回來之后覺得,這個鮮于琿就是看本公主不順眼,處處跟本公主對著來罷了!”
“他還能有什么話說的對?”
趙玨仍舊保持著那副謙謙君子的模樣,對拓跋艾佳說道:“鮮于大人曾說過,艾佳公主是西邦最為尊貴的公主!”
“既然公主是西邦最為尊貴的公主,那便理應讓整個西邦,除去西邦王上,與艾佳公主的兄長之外的所有人,都聽命于公主!”
“本殿認為,即便鮮于大人說的話確實有道理,艾佳公主也不必看其臉色!”
這話,讓拓跋艾佳深感有道理!
畢竟,她一直都不喜歡被人約束,想要體驗王宮之外自由自在的生活!
可鮮于琿的存在,就好像故意跟他對著來一樣,這讓她覺得心里非常不爽,可她也不敢發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