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長鶯的目光瞥向她,見他輕輕松松的把背簍抱在懷里,也沒客氣,抱著壇子無所謂回道,

  “壞了就壞了唄,一個背簍又不值幾個錢,更何況我會那么傻的,把家里正用的背簍拿出來用嗎?”

  他低頭看了看手里又破舊,又藏污納垢的背簍了,霎時間明白過來,搖頭失笑,

  “也是,我就知道料到你這節儉的性子,所以這才把你以前的背簍給帶來了……”

  說著他微微側身,讓長鶯看見自己背著的背簍款式。

  長鶯目光看過去,確實同自家手的背簍如出一轍,一看就知道是同一個人的手藝出來的。

  見此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眉眼彎彎的清了清嗓子,“咳咳,瞎說什么大實話,我這叫有成算!”

  “再說了,節儉可是優良的品德呢!”

  說著挑眉笑道,

  “不過話說回來,要是你不配合,我也拿你沒辦法不是?”

  顧懷瑾抱著懷中的背簍揚唇一笑,抿唇點了點頭,隨后率先邁步朝前方走去。

  其實他心里還是有點拿不準自己能抱著這背簍多久的,為了以防出丑,還是趕緊中斷話題溜吧!

  雖說他是能輕松的把這一背簍抱起來,但要他長久的抱著的話,還是有些吃力的,自然是要快點走。

  同時不忘跟長鶯解釋了兩句,“我們抱著那么多東西去飯店也不方便,這樣,先去我那里坐一會兒再去吧?”

  聞言長鶯有一瞬間的猶豫,但很快就答應了下來,并快步跟上他的腳步。

  依舊是一個面積中等,毫不起眼的院落前停住腳步。

  倆人相繼進屋,在屋內相對坐下。

  顧懷瑾沒急著看長鶯背簍里有些什么,而是把自己背簍里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擺在桌上。

  長鶯一眼望去整個人都驚呆了。

  奶粉、手表、蜜蜂、茶葉、絲巾、顏色艷麗的各種衣料,

  而且還有她一直在要求留意的香料。

  看來顧懷瑾的人脈關系,比自己想象的更加雄厚啊!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人,每個月還去一趟新縣那個小城市,到底意欲何為?

  哪怕心中有疑惑,但她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而是驚訝的眨了眨眼,“這些東西怎么在你手里,就跟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物件似的,從來就沒有缺過?”

  顧懷瑾瞥了她一眼,見長鶯眼里明晃晃的好奇,沒有急著回答她,而是把手中的水杯推到她跟前,

  “還行吧,沒你厲害,竟能輕輕松松的考到咱省最高的學府。”

  聽到他這個回答長鶯也沒很意外,本就不指望他會老老實實的跟自己說,也就是揶揄兩句而已。

  轉而把目光放在桌上這些東西里,把自家可能需要的東西,開始往自己懷里扒拉。

  隨后又同他要來一些肉票,還特意多拿了一些最新鮮的日期。

  見空空的背簍又被自己塞了一半,這才心滿意足的砸吧砸吧嘴,

  “你這人今天是怎么回事?怎么盡挑選我正用的東西來,差點沒把我的家底給掏空了。”

  說著,按規矩把錢遞給他。

  見他毫不猶豫的把錢收了,長鶯撐著下巴樂了,

  “你這人也真是的,咱倆都那么熟了,你也不說給我打個折什么的?”

  顧懷瑾收錢的手一頓,很快就恢復了自然,眼底滑過一絲笑意。

  理所當然的回道,“打什么折?是你自己放棄講價的權利的,我可從來沒說過我這不能講價。”

  長鶯被他這話整的腦子一懵,隨后想到陳紅同他交易時都會死皮賴臉的磨價……

  心頭一滯,痛心疾首的扶額,懊惱的直敲腦門,“我去!還能這樣?”

  莫名的感覺好像損失了一個億!

  有心想跟他磨磨價,誰曾想他直接把錢塞進兜里,頓時讓長鶯嘴里即將出口的話,給堵了回去。

  余光無意間掃到自己帶來的壇子上,這才想起自己來的最主要目的是什么,當即就把嘴里的話給咽了回去。

  眼珠子滴溜溜一轉,隨后把肉醬壇子直接推到他跟前,咧嘴嘿嘿一笑,

  “真是感謝你的提醒啊,我是學到了!”

  “我實屬得感謝感謝你,剛剛不方便,現在方便了就在這試試這肉醬的味道吧?要是不喜歡也沒事!”

  說起這個,長鶯迫不及待的把腳下的蓋住背簍的布給掀開。

  “當當當當,這可是我特意為你準備的資料呢!”

  顧懷瑾掃了一眼背簍里的資料,臉上的笑容逐漸消減,不過很快又揚起了一抹自信的笑,

  “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的筆跡和幫助,我已經把高一的課程學完了,為了能趕上進度,我還特地報了個夜校。”

  聞言長鶯瞬間恍然大悟,難怪他眼底的青黑這么濃重呢,感情是提升學歷去了。

  不錯不錯,是個努力上進的小伙子!

  同時心里忍不住感慨,要是他父母還健在的話,他應該也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大男孩吧?

  瞅見長鶯那難以言喻的目光,顧懷瑾喝水的動作一頓,抬眸直視她,

  “你可憐我?”

  長鶯詫異的一挑眉,心下很是奇怪他這是怎么了?

  不過,難得見他有這么計較的時候,還新奇的很呢。

  很是無辜的眨巴眨巴眼,圓溜溜的眸子滿是清澈靈動,

  “沒有啊,我那是單純的佩服你呢!”

  “哦?是嘛?”顧懷瑾轉動著手里的水杯,眼神意味不明。

  他也不知道他今天是怎么了,明明以前從不在意他人的看法的……

  見渾身散發著低氣壓的顧懷瑾,長鶯有些莫名其妙,她說什么刺激到他了?

  可是無論她怎么回想,也沒發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啊?

  難道是在學習上受挫,看不慣她學習好?

  不是吧?

  她自認為跟顧懷瑾這人相處有一段時間了,他有時候臉皮是厚了些,但絕不是那小心眼的人啊?

  見她滿臉的問號,確實不知道發生了什么,顧懷瑾才壓下了心底這種奇怪的煩躁。

  動了動嘴不知該說些什么,干脆把壇子拿在手中,解開封口,聞了聞味。

  點了點頭,語氣淡然,“這壇肉醬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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