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春妮的小心思被拆穿,瞬間鬧了個大紅臉。

  惱羞成怒的一把拍他手上,氣得眼睛鼓鼓的,“你還說,你就慣著她吧!瞧瞧都慣成什么樣了!”

  話說的雖狠,但下手時她卻收了力道。

  這輕飄飄的一拍壓根就不影響什么,馮明手中的一碗姜糖水穩穩的放下。

  轉手捏了捏她的手心,低聲笑了起來,

  “好好好,都是我慣的行了吧?”

  蔡春妮不甘示弱的哼了一聲,不不過被他這么一提醒,她感覺喉嚨干疼的厲害。

  又給了他一個眼刀,這一副你識相最好的表情,端起碗抿了一口姜糖水。

  潤潤喉她轉手又把碗給擱下,抬頭看向他。

  “你對長鶯買香料這事,怎么看?”

  “還能怎么看,錢已經花出去了,那還能怎么辦?”馮明無奈的搖頭失笑,這有什么好糾結的?

  但眼下她有疑惑只是得解釋清楚,不然她還真有可能一直轉不過這個彎來。

  沉思片刻,他才繼續緩緩的開口,“目前來看,我們也沒在家里看到香料的影子,這么看來,說明長鶯有那靠譜的朋友,把香料寄存在她!”

  蔡春妮擰著眉仔細回想了一下,長鶯帶回來的那些稀奇物件。

  她不得不承認,長鶯長大了,有了自己的社交圈子,有些事確實也不大愛同她講了。

  想到這一點,她的心頭有些微微發堵。

  察覺得她的情緒起伏變化,馮明詫異的看了她一眼,

  “怎么?”

  蔡春妮被他這么一問,鼻尖一酸,攥著手中的碗,失神的喃喃道。

  “聽你這么一說,我才發現我一點都不了解她……”

  “這不是很正常,孩子大了總歸有自己的小秘密的。”聽到她說的這話,馮明頓時笑了,

  “你啊你,不是我說你,有時候你確實把長鶯管得太緊了,也就這兩年,才有給她喘息的機會。”

  “也就是長鶯聰明伶俐,心智堅毅,才沒有被你管成綿軟的性子,不然你這會兒又該頭疼長鶯的性子軟和了。”

  蔡春妮聽他這么說,想想也是,心里瞬間也好受了許多。

  轉念間,她又想到在今天這么大好的日子里,她竟又沒忍住怒氣把長鶯臭罵了一頓,頓時渾身不自在起來。

  兩人在一起這么多年,都默契的很,她一個小動作表馮明就知道什么意思。

  見她這副郁郁寡歡的神情,無奈的搖頭失笑,握緊她的手,拍了拍以示安撫,“好了,你就別糾結了,母女之間哪有隔夜仇的?”

  “明兒一早,你們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這事自然就解開了。”

  見她半信半疑的,馮明加大了籌碼溫聲哄道,“長鶯什么你還不了解嗎她就是個慣是會哄著你的小馬屁精,只要你開口給個臺階下,她自是屁顛顛的!”

  聽著馮明說的這么理所當然,蔡春妮莫名的感覺有些臉紅。

  越發覺得這些年她做的太過分了,明明是最親近的母女倆,她愣是跟腦子糊了漿糊一般,總算莫名其妙的對長鶯挑三揀四。

  該陪在她身邊的時候不在她身邊,難得聚一起,也盡是對她的數落。

  也難怪長鶯這些年,在外頭發生了什么事都沒有再同她講了……

  畢竟一個說不好就會挨罵,任誰也沒有心情說呀!

  她此刻是滿心的懊悔,惆悵不已嘆息一聲。

  同時心里再一次警告自己,脾氣可得改一改了,不然以后長鶯那再有什么事,她真就管不上手了!

  見她剛消停沒一會兒,轉眼之間又變成了愁眉苦臉的樣子,馮明也知道是該轉移話題分散一下她的心神了。

  隨后狀是不經意間的問道,“長鶯考上大學可是好事呢,我看人家都在擺酒席宴請,咱們要不要也擺幾桌?”

  聞言蔡春妮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暗暗劃算了一下兜里的那幾個子,很是頭疼,

  “你你說的也是,這擺酒要么不擺,要擺的話,席面肯定也能拿得出手才好。”

  “但好的席面花銷也大,咱還得規劃著多留點錢買房!”

  真真是讓人頭疼啊!

  這要是不擺酒,外人一看也不像話,

  馮明大概明白她什么意思,笑著拍了拍她的手,

  “知道你舍不得花錢,這不正好馬上過年了嗎?大不了請年飯那幾天把這事象征性說一下得了,反正人人都知道我們兩個老的沒收入,老早就靠著長鶯養活了。”

  “這下她能考上大學,我們自然是把家里‘不多’的費用留著她上大學用,就是擔心你抹不開那個面子……”

  蔡春妮認真琢磨了一下,這個做法的可行性。

  在現實面前,面不面子的她倒覺得無所謂,就是有些擔心滿車他們誤會,非要資助點,那就有點說不過去了。

  倆人就著這擺宴的麻煩事,開始了更加詳細的各項安排。

  甚至還拿出了紙筆,把這段時間需要辦的事一一羅列下來,防止到時候臨走了還有些事沒處理好。

  這頭,

  長鶯趴在門縫上聽著老媽的怒罵聲漸漸消失,這才抬手擦了擦額頭上因為緊張而沁出的汗珠。

  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她一方面是放松于這關總算是在老媽那里過了大半。

  一方面也是慶幸老媽被勸走了,不然這兩箱藥材要是真在老媽那過了明路,她就不好再用空間保存了。

  畢竟一個囤貨習慣成自然的老手,怎么也不會相信一個連衣服鞋襪都縫不好的小丫頭,能會專精保存干貨。

  只要一想到,過了明路的兩大箱香料,還費盡心思的從這運到路途遙遠省會去,長鶯頓時有些麻了!

  費時費力不說,還有可能路途中,受潮變質,那還真是虧大發了!

  也怪她剛剛情急之下腦子不太靈光,但凡要再給他點時間,她也不會想出這么一招。

  畢竟還有一個顧懷瑾可以扯大旗,只要說在他那里先下了定金,到時候正要用的時候直接從他那里拉貨。

  順便偽造一張欠款,或是收據什么的,那就好辦了!

  不過現在想起來也來得及,就是不知道老媽會不會信,還有就是要是老媽非要見顧懷瑾的話,怎么說服顧懷瑾配合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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