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黨從一開始的震驚回過神來后,被二姐揪著耳朵一頓突突突的教訓,給訓的蔫了吧唧的。

  就算耳朵疼,也不敢喊,只能齜牙咧嘴的護著耳朵。

  在耳朵脫離危險后,他才有心思想別的。

  他一開始以為他跟陳娟成親,最多只會影響他自己。

  經二姐這么一解釋,他才知道還會影響一大家子,頓時方寸大亂,不知所措的看著二姐和三哥。

  建軍此時也不知說什么是好了,嘆了一口氣,繼續問道,

  “你們發展到哪一步了?”

  見他這么直白的一問,秋玲一時愣住了,動了動嘴,不知該不該繼續罵這傻弟弟了。

  建軍的這一番問話就像踩到了建黨的痛腳,他嗷的一聲從凳子上蹦起來,開始大聲質問,

  “三哥,你什么意思?我再是不中,也不會做出那么荒唐的事!”

  就沖他這反應,姐弟倆就大概知道了。

  姐弟倆人對視一眼,想到大哥,都有點不知這話該不該繼續下去。

  黨建見這倆人遲遲沒有反應,氣勢洶洶的一拍桌子,“你們倆對什么眼神,是不是看不起我啊!”

  秋玲趕緊同建軍使眼神,你惹出來的事,你倒是趕緊上去平息啊。

  建軍仰頭,看著這像吃了什么神藥一樣,比自己足足高大半個頭的四弟,咽了口口水,干脆破罐子破摔。

  “沒針對你的意思,這不是我們家有前車之鑒嗎?”

  建黨微微愣了神,隨即想到了自家大哥,尷尬笑了笑,毫無負擔的一屁股坐下,

  “你早說不就好了嗎,那個,剛剛是我不對,我不該這么沖動的!”

  姐弟倆對視一眼都驚奇的望著建黨,這家伙就從小就死鴨子嘴硬,什么時候能這么心平氣和的道歉了?

  要是建黨的性子是基于那個女孩才改變的,那這事就糟了。

  姐弟倆眼神一交匯,又是由建軍當那個問路石。

  建軍的手指在桌面上不停地敲擊著,后又試探性的一問,

  “你,非她不娶嗎?”

  秋玲的在一旁頻頻點頭,覺得這弟弟真是神助攻啊,又能擋木倉,又能干活。

  真是最佳好弟弟人選!

  建黨沉思片刻,想到倆人相處的點點滴滴,艱難的開口,

  “我,我不知道,但是我想娶她!”

  姐弟倆對視一眼,便知道這事難辦了。

  秋玲的眼睛滴溜溜的一轉,突然想到一個辦法,

  “我聽說過一個辦法!”

  這下輪到兄弟倆看著她了。

  秋玲見倆人這反應,頓時有了壓力,雖然知道這事不道德,但她還是開口了,

  “要是她可以接受只擺酒就不打結婚證,這事可能還有轉圜的余地,你們不要忘了,咱蔡家嶺最是團結了,只要能管住大家的嘴,不往外說……”

  接下來的話不需要她說的太明白,就算是建黨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要沒人嘴碎的把這事往外傳,便沒人知道他娶了一個黑五類的媳婦。

  要是有人下來查的話,蔡家嶺的眾人自然也會閉緊嘴,不透露丁點風聲

  這雖說是一個好辦法,但卻也算是變相的,讓陳娟無名無份的跟著他。

  倆人見建黨沉默不語,默契地退出了他的房間,把空間留給他。

  姐弟倆人在院子看著天上的圓月,同為女性的秋玲,知道自己提出的辦法對那姑娘有多不公平。

  但想到一家子的前途,她不得不狠下心來,但心底還是有一些不忍,

  “你說,他們還走得下去嗎?”

  建軍搖了搖頭,直言道,“不知道!”

  他在心里暗暗思考,這人是真心看上他那傻弟弟了,還是因為迫于無奈?

  以他那傻弟弟的性子,肯定會不甘心,而去找她攤牌的,接下來就要看她是什么反應了…………

  同一片星空下,蔡春妮母女倆倒是睡得正香。

  這會兒天氣氣溫已經在慢慢下降了,尤其是后半夜時。

  少了白天的燥熱,吹著從窗戶進來的習習涼風,讓屋內的人睡的更加舒適了。

  次日,雖然蔡春妮也想睡個懶覺,但想著今天還得去劉嬸家走走,去晚了的話人家就都該上工了,便早早的起床了。

  見長鶯睡的正香,便沒有叫醒她,而是自己拎著包紅糖,單獨去了一趟蔡常林家里。

  硬是被留著吃了一頓早飯,又嘮了一個多小時,才借口家里的還有空地還沒收拾,才勉強脫身。

  本來想著睡個回籠覺的,經過這么一遭早就沒有了瞌睡。

  對于離開劉嬸家的借口也確實不假,不過卻不是收拾地,而是澆地。

  來來回回挑了幾擔水,才把昨天剛分株的蘿卜、白菜秧澆足水后。

  又去林子里薅了一些大片的樹葉,把澆過水的菜秧們蓋住,以遮擋一下太陽。

  至于后續澆水的活,就托給滿倉便好了。

  隨后蔡春妮便拿著倆背簍,穿梭在菜的里,摘著各種時令蔬菜。

  除了得留一些做長鶯明天在家吃的菜,剩下的大部分,她打算拿去送給夜校的科任老師。

  至于長鶯的那些科任老師,她不是很熟,需要等她這件事過后再做打算。

  正忙著呢,便看到四個大小不一的孩子走了上來。

  領頭的便是擁軍,擁軍手里拎著一只半大灰色兔子,一蹦一跳的沖到蔡春妮跟前,樂得是見牙不見眼,

  “姑奶奶!這是我昨晚上的成果,厲害不?”

  “厲害!”蔡春妮笑著的同時,毫不吝嗇的夸獎他,隨即就把目光放在后頭的蔡興身上。

  蔡興的目光絲毫不見躲閃,直直的回望向她。

  蔡平絲毫沒注意到氣氛有什么不對,大剌剌的高聲喊道,“老姑!長鶯呢?我們三商量好了,有事托她幫忙呢!”

  蔡春妮這才把目光看向他,笑了笑,“找長鶯啊,她還沒睡醒呢,你們去院里喊喊就行了。”

  四人嬉笑著來到院里,擁軍則一溜煙的跑回了家。

  對比蔡興他們三位的戰利品,他手里這只半大的兔子看著也太寒磣了,他可不想去湊那個熱鬧。

  喊話的活自然是交給,閑不住嘴的蔡平,他扯著嗓子就嗷嗷大叫,

  “蔡長鶯,太陽都曬屁股了,你咋還沒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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