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車后,她偏過了頭,臉色很難看。
“去青檸街做什么?”
封景軒問道,可見他早就在這里了,也看到了南夏剛才的情況。
“我要去確認一件事情。”
反正封景軒也要過去,她估計也瞞不過了,她抿唇道:“寧寧是我的最好的朋友,我希望她能得到幸福,所以這次過去看看許洛朝的家庭情況。”
“他住在青檸街32號。”
許洛朝和唐寧是情侶關系,封景軒是知道的。
至于許洛朝利用唐寧,并且在外面已經偷偷結婚的事情,南夏會覺得根本沒有必要告訴封景軒。
封景軒就算愿意把她送過去,他也是她的仇人!
聞言,封景軒的眼神探究:“你這個朋友還真是盡責,一個人就去考察朋友的男友家境。”
“你對許洛朝真是過分關注。”
想起公司里面關于許洛朝和南夏的謠言,封景軒的眼神深了一些。
南夏垂眸:“我很在意寧寧,所以對她的事情稍微上心一點是很正常。”
是嗎?
封景軒總感覺她還有別的事情,但南夏不說,他最終還是沒問,只是眼神更加深邃。
不多時,就到了地方。
車子停下來后,天色已經有了暗了。
南夏打開車門準備出去,突然想起了什么,轉頭看了一眼封景軒:“你會等在這里嗎?”
封景軒沒有義務等她,可他既然都送她過來了,若是中途走了,那她等會也沒有辦法找車離開。
她有些躊躇,卻又說不出請求的話。
封景軒挑了挑眉:“等你有什么好處?”
果然,這個男人送她過來也是有目的的,不然他不可能這么好心。
南夏說道:“這個項目結束后,我會幫你再研制出了一種新藥,保證能讓公司賺錢。”
這個承諾已經很重了。
因為她能認真研制出來的藥物一定是賺錢的。
話音剛落,封景軒只是淡漠道:“去吧。”
去吧……
所以這個男人是答應了。
南夏看了他一眼后,然后走了進去,她敲了敲門,門被打開,是一個年輕女人,她身后還跟著一個小男孩,好奇地看著南夏。
封景軒若有所思道:“去查。”
南夏說的話,他也就只信一半而已。
她絕對不是只想看看許洛朝的家境那么簡單。
屋內。
裝修雖然過時了,看上去也有些陳舊,可是擺設卻都非常齊全,可以看出來處處都是生活的痕跡。
南夏做出了一副自來熟的樣子:“弟妹,你好,我是洛朝的同事,他囑咐我今天來看你的。”
“本來早就準備來拜訪你們了,可是一直都沒有抽出機會來。”
她從懷里面拿出了兩顆糖,就遞給了小男孩,臉上都是溫柔的笑容:“和洛朝長得真像啊,真是可愛的孩子。”
大約是南夏的樣子太自來熟了,加上她在言語中還聊到了一些許洛朝的事情,于是女人放下看了心房,也就和南夏聊了起來。
過了一會兒,屋子里面走出來了一個老太太,她看起來身體很不好,眼睛也處于半盲狀況,對南夏卻很熱情。
女人笑了笑,和氣道:“我們在云城沒有什么朋友,很少會有人來拜訪我們,所以她才很高興,希望你不要介意。”
南夏搖了搖頭:“不會的,我見到你們也很高興,時間不早了,我準備回去了,下次再過來吧。”
女人帶著孩子一直把南夏送到了門口。
南夏的心中五味雜陳。
她經過試探已經可以確定這就是許洛朝的妻兒和母親,她只是沒想到許洛朝這樣的騙子,卻有這么淳樸的家人。
她們待人很溫和且善良,和她想象中完全不一樣。
翌日。
南夏下班時,就在停車場被許洛朝給堵住了。
他再也沒有之前所裝出來的淡定,眼睛幾乎都充血了,可見一個晚上都沒有睡好:“matilda,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為什么要去我的家里,還撒了謊表示是我讓你過去的,你和她們聊了這么久,到底有什么目的?”
他咬牙切齒道:“還有,你還讓封景軒在外面把風。”
南夏:“……。”
這倒是誤會了。
從一開始,這就是她一個人的事情,她沒有把許洛朝的事情告訴任何人,包括封景軒。
封景軒之所以在外面,那也是在等待她而已,但這種真相就算是說出去也是沒有人相信的。
南夏也沒有解釋這些事情,她淡淡地看著眼前氣急敗壞的許洛朝,冷聲道:“我沒去找你,你到是不好意思來找我。”
“你還真是不要臉。”
“你在說什么?”
許洛朝的語氣中充滿了憤怒:“你擅自去我家調查我,哄騙我的……家人,你到底要做什么?”
“家人?是妻兒吧。”
南夏好以為暇地看著他,臉上沒有任何波瀾。
一個平靜,一個急切,倒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許洛朝,你早就結婚了,卻還是和寧寧在一起,你的妻兒知道這件事情嗎?”
“你說我把這件事告訴她們怎么樣?”
話音剛落,許洛朝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他不可思議地看著南夏:“你敢!”
看來和她想的一樣,許洛朝的家人都不知道這些事情。
她笑了:“那你可以試試,看我敢不敢?”
“matilda!”
“我不僅會把這件事告訴你的妻子,還會告訴唐寧,你說到那個時候會發生什么故事,不,也許是事故呢?”
南夏淡淡地說出了這些殘忍的話語。
許洛朝深吸了一口氣,稍微冷靜了下來:“說出你的條件。”
如果南夏真要把事情說出去,是絕對不會和他在這里廢話的,她還愿意和他說話,這說明她有事讓他做。
“你和宋初雪準備做些什么?”
南夏直截了當地說道:“宋初雪是不是告訴你,她想要對付我,所以要和你進行合作。”
“你們更早的時候就開始合作了吧,你接近唐寧,利用她,就是因為她是我最好的朋友,你想從她入手以后,從而傷害我吧。”
“我很好奇,你為什么會和宋初雪進行合作。”
她的眼睛清亮如水,許洛朝似是能從她的眼中看到狼狽不堪的自己。
他沒有想到,南夏居然會這么聰明,這么快就知道他和宋初雪之間的合作了。
“許洛朝,我已經知道了你的秘密。”南夏靠在墻壁上,唇邊有著似有若無的笑意,似乎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她暫時不會把這些事情告訴唐寧,因為她害怕唐寧受傷。
這段時間,她好不容易才從陰影之中走出來,南夏不想再去刺激她,但許洛朝就是一個巨大的定時炸彈,她既然知道他的心思不純,那就一定要好好處理。
許洛朝氣急敗壞道:“你找人調查我了?”
不然,南夏絕對不會這么快發現他的事情。
“你和宋初雪做了什么,說了什么,都要告訴我。”
南夏沒有理會他的話,而是說出了她的條件。
她盯著許洛朝,一字一句道:“如果你不按照我的話去做,我不僅會把你的事情曝光,我還會告訴封景軒,你真正的很身份。”
“你說到了那個時候,他會容下你嗎?你們一家人都會被趕出云城。”
許洛朝的臉色慘白了下去。
他是封家的私生子,封老爺子掌的時候,就對他無情至極,根本就不可以認他,更何況,現在是封景軒當家。
他要是知道他的真實身份,趕走他都是輕巧的,他很有可能會弄死他。
許洛朝從來都不會低估封景軒的殘忍。
南夏打蛇打到了七寸,的確是說到了他最在意的地方。
他的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面擠出來的:“怪不得宋初雪想要對付你,你也不是什么善茬。”
南夏淡淡地睨了他一眼:“我給你一個機會,只要你說出你和宋初雪的交易,你的事情,我就會暫時保密。”
“不然,我說到做到。”
許洛朝看著她,目光深幽,里面的血絲像是更重了。
驀地,他轉過了身:“如你所愿,希望你遵守諾言,不然我不建議魚死網破。”
要是南夏把他的身份說出去,他自身難保,那么一定會報復南夏。
說完,他就離開了。
南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臉上的表情變得嚴肅起來。
她其實并沒有表面上那么淡定。
唐寧又出了這等事情,她內心震怒又心疼。
可她只能努力處理這件事情。
許洛朝身上有弱點就行,如此,也能稍微桎梏他。
她需要了解宋初雪和他平時都做些什么,只有這樣,她才能更好地應對。
現在許洛朝想必也知道遠離唐寧,這也是南夏希望看到的。
人生,真的太累了。
還要經歷這么多人,這么多事,才能走到盡頭。
南夏嘆息了一聲。
……
下午的時候,南夏收到了一個匿名的消息。
她點開消息,看到里面的內容后,臉色越來越冷。
消息雖然是匿名,但南夏知道這是許洛朝發過來的。
里面時候宋初雪和鄭琴打算陷害她的信息,這個信息對于南夏來說其實根本就沒有太大的用處。
因為鄭琴三番幾次地找她麻煩,她已經知道鄭琴就是想害她的。
原來這么早,許洛朝就知道宋初雪要找她麻煩,他也是默認了,卻在她的面前裝作什么都不知道,甚至還會幫她幾把,降低她的戒心。
若不是她聽到了許洛朝和宋初雪的通話,恐怕她都會完全被許洛朝給騙了過去。
這個男人的城府簡直太深了。
盡管許洛朝發過來的消息,她已經早就知道了,但還是看得認真。
“matilda,出事了!”
辦公室的門被敲開。
門口的員工看上去一臉緊張。
“又怎么了?”
南夏的聲音淡定,許是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她對所有事情都有了一定的免疫能力,整個人顯得淡定非常。
那個員工趕緊說道:“鄭琴,就是太太的母親,她危在旦夕了!”
“她的傷情突然變得嚴重起來,據說是內臟受到了損傷,已經快要死了。”
“臨死之際,她在網上開了直播,公開表示就是你撞了她,她要是死了,你要為她贖罪。”
員工頓了頓,繼續說道:“之前網上就有議論你的消息,那時因為你,已經影響到了公司,后面關于你的消息全部被撤走了。”
“可撤走了,不代表眾人就沒有記憶,現在鄭琴出來指責你,網上已經更瘋狂了,他們說你……”
說到這里,員工股覺得有些難以啟齒,就閉上了嘴,她尷尬道:“matilda,你還是自己看吧。”
“沒事,你說吧,我不在意。”
南夏說道,網上那些謾罵,她也不是第一次看到了,反正罵來罵去,都是那幾句話。
反正都是假的,她根本不會在乎。
那員工本來一直在南夏的手下工作,她的所有工作都要通過南夏,因此她對南夏是有幾分好感的。
如今看到南夏再次出事,她也怕手里面負責的項目就這么黃了。
她無奈道:“他們說你勾引了不少男人,水性楊花,后臺勢力太大了,差點弄死一個人也沒有受到懲罰。”
“如果鄭琴死了,他們就要為民除害,讓你獲得代價。”
南夏的臉上沒有氣憤,只是皺了皺眉頭。
她知道事情不會這么快結束。
鄭琴和宋初雪早就聯合起來還陷害她,那么她們前面一直都沒有獲得成功,當然不甘心。
現在才是重頭菜。
南夏點開了手機,一條鄭琴冤枉啊就被沖上了熱搜第一。
即便已經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她還是點開看了起來。
是一條很長的視頻。
鄭琴在醫院錄制的,她一邊哭一邊講述著南夏的罪行,看起來可信度很高。
要不是南夏知道她那天是裝昏迷,估計也是被她的演技給騙過去。
這件事看來是無法避開了。
鄭琴既然一直揪著她不放,那么,就只能宣戰。
此刻,外面又傳來了喧囂聲,不少記者朝著公司趕了過來,想要采訪南夏。
這之前的小打小鬧不一樣。
這次鄭琴是指責南夏謀殺!
這是犯法的事情。
如果鄭琴說得是真的,南夏還能逍遙法外,那么這個世界簡直太荒唐了。
南夏沒出去,但記者的話好像從窗戶里面傳了過來,她隱約也聽到了殺人犯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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