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是不是再也見不到洛哥了。”成世卿低著頭,視線模糊間只余一顆一顆掉落在地的晶瑩淚珠,砸在冰雪上,留下絲絲痕跡。
銘星辰沒再說話,只眼尾悄然紅了些。
他們這次真的什么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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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會結束后,江詩雨終于在必經的小路上等到了姬洛,她看到少年頎長身形,唇角不由勾起一抹笑,小跑著過去:“洛哥喝酒了嗎?我給你做了醒酒湯。”
說著,她從懷中小心翼翼拿出一碗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醒酒湯,怕燙冷卻,她一路用體溫暖著。
遞在少年面前,她不自覺笑彎了眼,“還是暖的呢!”
姬洛的眸光落在她的臉上,語氣緩了幾分,但清淡嗓音還是沾了幾分雪意的涼:“我沒喝酒,帶回去給銘星辰喝吧。”
笑意僵在臉上,江詩雨雙眸立刻紅了幾分,她隱忍著側過臉,手足無措的抱著手里的醒酒湯,“洛哥…你是不是和他們說的一樣,真的要走了?”
姬洛微微低眸,落下的雪花沾濕了卷翹長睫,她從袖中拿出一顆糖,遞在江詩雨面前,輕嗯了聲。
“洛哥…”
看著少年白皙掌心的麥芽糖,江詩雨瞬間淚如雨下,她搖著頭想祈求少年別走,卻在轉眸看到少年瀲滟漂亮的桃花眸時,再也說不出話來。
她顫抖著手把糖放在手心,另一只手倔強的把醒酒湯遞給少年,“我不想給銘星辰喝,只想…給你喝。”
女孩嗓音帶著哭腔,白凈小臉上滿是淚珠。
姬洛眸光頓了頓,還是抬手接過醒酒湯,仰頭全部喝下。
在江詩雨悲戚難過的眸光中,她輕輕開口:“還會再見的。”
江詩雨只覺得少年是在哄她。
人與神如何能再相見?
她默默轉身,沒再打擾少年,手心的麥芽糖幾乎被捏扁。
她沒敢回頭,就那樣一步一步走遠。
姬洛靜靜看著她的背影。
“真是感人啊。”慵懶散漫的嗓音突然從樹后傳來,禹宴眼尾微挑,斜靠在樹上。
“偷看了一出好戲。”他漫不經心垂著眼,一襲黑衣幾乎與夜色融合,淺淺月光如碎紗鋪在側顏,并沒有什么表情。
等了會沒等到姬洛的回答,他轉眸看去,視線觸及到少年淡漠眸光,他不由輕嗤了聲,“你剛剛看江詩雨可不是這個表情。”
“是嗎。”姬洛淡聲反問。
禹宴眉心幾不可見的輕蹙了下,抬步走至姬洛面前,他狹長幽黑的眸子似是審視,想從姬洛的神情中看出什么。
但很可惜,什么都沒有。
他悠悠嘆了口氣,伸出手好像想觸碰一下那白玉般精致無暇的臉,手指卻在一寸之遠停下。
修長手指就那么頓在空中,他瞇了瞇眸,情緒很淡,像是隨口一問:“真的不再回來了?”
姬洛沒回答,清清冷冷的站著,剔透漂亮的眸子仿若銀勾似的明月,只那樣毫無波瀾的看著人,都足以攝人心魄。
禹宴勾了勾唇將手收回,眸底閃過一抹幽深暗意,如滾滾濃涌的情緒被壓制,轉瞬即逝。
他沒有再看姬洛,毫無留戀的轉身,逐漸走遠。
風漸漸大了。
似乎遠遠的傳來一句。
“你應該慶幸我是個真太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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