曦繇二十三年
廣貘國軍營外,晶瑩剔透的雪花從空中飄落,旖旎美態,如精靈般飛舞。積得幾尺的雪花在陽光照射下折出光芒,白的刺目,又花的耀眼。
大地一片銀白,軍營駐扎地的不遠處,一串小小的腳印顯現出來。
“軍營重地,你乃何人膽敢擅闖!“穿著厚重盔甲的士兵將手中的劍對準了對面站著的小孩,惡聲惡氣。
另一名士兵皺眉上下打量小孩。
身上不過幾片破布纏裹,腳下的布鞋更是破爛,已被雪花完全浸濕,露出的腳踝略有青紫,似是被凍的。
全身上下裸露的肌膚無一不有著交錯的傷口,大抵是被虐待而成。
他看向小孩的面容,微微愣了下。
小孩年歲應是十二左右,瓷白的小臉是唯一沒有出現傷口的地方,一雙形狀精致到了極致的桃花眸中沒有半分情緒,卷翹的長睫沾了些雪花,微微有些濕。鬢邊的碎發隨寒風輕飄,半遮清冷眉眼。
小小年紀,卻漂亮到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神明。
士兵有一瞬間的恍惚,他默默眨了下眼,有些不明白這樣漂亮的小孩為何會出現在軍營外。
他開口詢問,聲音下意識柔和了許多:“你從哪來?”
“廣貘國。“
小孩聲音微微暗啞,半垂長睫,脊背直挺仿佛沒感受到寒風的刺骨。
士兵被小孩有些清冷卻又悅耳好聽的聲音給震的耳朵微癢,他舔了舔干裂的唇,“既是從廣貘國來,你可知這里是軍營重地,擅闖者只有死路一條?”
小孩聞言,微微抬起了頭,冷淡眸光落于士兵面上,她緩緩開口:“我無父無母,只身一人,聽聞銘浩將軍訓兵有方戰無不勝,特來投靠。
她只字未提身上的傷口是如何來。
其實在看到小孩的那一刻,士兵便猜測是前來投靠將軍,只是一般來投靠將軍的人不是訴說自己的慘狀,便是跪地求軍隊能給一口飯吃。
唯有眼前的小孩,清清冷冷,不愿多說。
士兵對小孩的好感多了幾分,跑回帳內向將軍稟明情況。
坐于主位的將軍面容粗獷,將手中的酒碗放下,咧嘴大笑:“本將倒要瞧瞧這小孩什么來頭!”
他起身拍拍士兵肩膀,邁步走出營帳。
副將與軍師一同走于身后。
廣貘國兵力不足,士兵又不如義天國身強體壯,是四國中最為不起眼的小國。
但銘浩將軍驍勇善戰,將每次戰爭的損耗都降在了最低,致使其余三國雖有心吞并,卻也遲遲不敢有所動作。
軍師默默走于將軍身后,不知為何,突然想到了安離國那位死于反叛中的將軍。
年僅十八,立下無數戰功,死后卻遭到眾人唾罵,墓碑都不曾有。
軍師抬頭看著將軍寬厚的背影,輕嘆一口氣。
希望將軍不要與那位少年將軍一樣落得那般下場。
銘浩拍拍盔甲上的雪花,幾步走于營外,看到靜靜站著的小孩,他目光一亮,半蹲下身子繞著小孩走了一圈,口中不斷夸砸,“好啊,好啊,是個打仗的好料!”
他抬手捏了捏小孩的肩膀,卻覺那胳膊只是看起來瘦弱,完美的肌肉線條昭示著小孩的身形條件極其的好。
軍師暗中打量著小孩,看他面無表情任由銘浩這里捏捏,那里捏捏,不由皺了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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