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蘇一心陸見傾最新章節 > 第二百四十一章 為什么求你做事這么難?
季知禮微愣。
他看著葉榛榛,以為自己聽錯了。
感情這么好,怎么就要分手了。
“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情?”季知禮努力讓自己變得很冷靜的問她。
事實上,他的聲音在顫抖,細微的顫抖。
不過葉榛榛也聽不出來。
因為,心思并不在他的身上。
“杜猷的母親來找我了。”葉榛榛沒想過瞞季知禮。
她找他幫忙,就得坦白。
季知禮恍然。
他就說,不可能這么快,兩個人就出現了感情危機。
他們之間感情有多深厚,他感覺得到。
倒是,牽扯到了長輩,確實不太好辦。
以現在的情況,杜家一心想要和陸家聯姻,葉榛榛就是絆腳石了,杜家人肯定容忍不了。
“你給杜猷說過了嗎?”季知禮沉著地問他。
“說了,我還會找你過來嗎?”葉榛榛看著季知禮。
對他的過于關心,似乎并不那么接受。
“我覺得這件事情,你應該和杜猷好好商量。”季知禮能夠感覺到葉榛榛對他的不耐煩,他還是非常誠懇的給了她建議。
“商量了又能怎么樣?讓杜猷為了我放棄一切,讓杜猷經歷和我一樣的,眾叛親離嗎?”
“杜猷和你不同,杜猷是杜家人,杜家人不可能真的放任杜猷不管。”
“杜猷在外還有個弟弟你知道嗎?”葉榛榛問季知禮。
季知禮心口微顫。
倒是也不知道。
“杜家還有后備人選,杜猷真的可能被放棄。”
“但我覺得杜猷不會為了這所謂的家業而選擇和你分手……”
“尹倚云會用死的方式去威脅他。”葉榛榛壓抑著情緒,“對于杜猷有個弟弟在外面的事情,尹倚云一直耿耿于懷,也決不允許外面的私生子侵占了杜家的財產,而如果杜猷為了我和杜家反目,這就意味著尹倚云真的就輸得一塌糊涂,她的性格真的有可能死在杜猷面前。”
季知禮沉默著,突然有些無言以對。
“背負著一條人命的感情,還會有所謂的期待和幸福嗎?”葉榛榛問季知禮。
她真的認命了。
她這輩子所有的幸運,在她25歲之前,全部都用光了。
往后余生,她不知道她還剩下了什么。
“所以你找我過來,是想要利用我,和杜猷分手是嗎?”季知禮瞬間就明白了。
“是。”葉榛榛點頭,“既然要選擇離開,就徹底一點,我不想給杜猷任何希望也不想給自己留任何余地。杜猷知道我曾經喜歡你,只要你配合我演一出戲,杜猷就會相信,我不愛他了。”
季知禮沒有立刻答應葉榛榛。
他在想,是不是還有更好的方法,可以讓他們沒必要做到這么決裂的地步。
既然尹倚云只是想要杜家的家產,是不是杜猷只要拿過了家產,她就可以接受葉榛榛?
季知禮想得有些出神。
“不愿意嗎?”葉榛榛問他,帶著些諷刺和自嘲。
其實也料到他或許不愿意。
畢竟他要是幫了她,就是傷了他和杜猷之間的兄弟之情。
對季知禮而言,他的利益最重要。
“我是覺得,或許一切并沒有到這么極端的地步。尹倚云不愿意你和杜猷在一起,不過是擔心杜猷惹怒了杜成功,從而不能繼承了杜家企業,但如果杜猷從現在開始認真去上班,在能力上得到杜成功的認可,杜成功也沒必要逼迫杜猷去聯姻。”
“你在陸家這么多年,你覺得真的只是企業繼承的原因嗎?所謂的門當戶對,不是上流社會根深蒂固的存在嗎?我現在的身份,還有什么資格嫁入杜家。”
“我不覺得你的身份有任何問題,杜猷喜歡你,就說明你有那個資格和他在一起。所謂的門當戶對只是一個說辭,真正的喜歡,別說階層,連性別都可以跨越……”
“可我還是陸凝思最討厭的人。陸凝思會讓我和杜猷在一起嗎?特別是現在,她一心想要撮合陸嬋和杜猷!如果讓她知道我現在和杜猷有關系,我甚至想像不到,她會有怎么樣的手段來對付我!”葉榛榛口吻中,難言的激動。
“不管如何,我還是覺得不應該這么草率就做出了選擇,感情的事情不能著急,我建議你還是給杜猷說清楚,你們之間好好商量一下,辦法總比困難多……”
“季知禮,你是不是很怕我沒人喜歡了?”葉榛榛打斷他的話,問他。
季知禮心口一痛。
在葉榛榛面前,不對。
哪怕不在他面前,哪怕他只是想起她,也會經常,不由自主的心痛。
“怕我沒人喜歡了,所以又來纏著你。”葉榛榛淡淡的說著。
說著,嘴角還輕輕的上揚著,帶著諷刺。
“所以那么怕我和杜猷分手。”葉榛榛眼眸中仿若有些紅潤,又仿若只是錯覺。
她此刻分明在笑。
看不透,她到底在笑什么。
“我不是。我只是覺得,你和杜猷感情那么好,因為外界的原因分手,不值得。感情真的不能這么快做決定,真的會后悔。”
他就是,前車之鑒。
“那是我的事情,我今天叫你來也不是讓你來勸我的,也不是讓你站在偉人的高度上來給我意見,來告訴我感情可以超越一切,我叫你來,只是想要讓你陪我一出戲,讓杜猷相信,我由始至終愛的人是你,對他只是恩情。”
葉榛榛不想和季知禮多說了。
她能夠答應尹倚云,就已經做出了選擇。
她或許會后悔。
但她沒有選擇的余地。
季知禮喉結滾動。
他不知道應不應該答應葉榛榛。
他怕答應了她,是幫她做了錯誤的選擇。
他更希望她可以過得更好。
像昨天晚上一樣,笑著對他說,她現在很幸福。
“榛榛,我們和杜猷商量一下……”
“季知禮,為什么求你為我做一件事情,就會這么難?”葉榛榛問他。
聲音很輕。
卻似乎,崩潰到極致。
“我真的對誰都沒有這么無力過,唯有你,我好像不管做什么,不管讓你為我做什么,你都在拒絕,到底,我有多讓你厭煩?我哪里讓你這么厭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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