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當真是那個青樓老鴇寫出來的絕句?”
沈朝緊攥手中的書帛,嘴里碎碎念著那句國破山河在。
又倏然想到前幾日她把自己反壓在身底的畫面,和說出來的那句話.....
陸景和微微一笑:“不覺得這個小女子有點像茹阿姊嗎?”
陸景和輕飄飄的一句話,讓沈朝當即把寫著春望詩句的紙張扔在案桌上。
他冷冷地開口,“誰人都不能匹敵茹阿姊。”
陸景和識相的不再繼續說話,過了半晌才繼續回問他:“那這個暮娘子,您是見還是不見?”
“不準。”
沈朝很好奇,那個妖嬈如狐媚女人竟然能作出如此好詩,說出如此大氣磅礴的話,為何要做妓女?還有......見自己究竟有何目的。
這一系列想下來,沈朝的心思疑點重重,逐漸將溫暮暮劃分在了危險人物的行列里。
這個女人肯定沒有自己想象的那樣簡單,他需多多提點謹慎些才行。
......
溫暮暮還在鶯花苑內等待陸景和的來信呢。
從白天等到黑夜,又苦苦等了好幾日,終于等來了陸景和。
她帶著期待的跑到陸景和的面前,“陸大人。”
陸景和聽到溫暮暮叫喚住自己,身子咯噔一下,心虛感緩緩而升。
自己白拿了人家一首好詩,還沒給人家要的小事辦妥。
陸景和不好意思見溫暮暮,見溫暮暮站到自己面前也不敢直視著她。
溫暮暮一看到陸景和那副心虛樣,什么都懂了。
她微微垂下眸子,難免會有些失落。
“君侯不愿見我?”溫暮暮抬起靈動的眸子,微微泛著水光,看上去好不可憐。
美人欲落淚的樣子,實在是太勾人心軟。
陸景和長嘆一口氣,有些拘謹的撓了撓頭:“我勸過君侯了,但是他這人就是個倔驢脾氣。”
溫暮暮黯然傷神,也不能責怪陸景和。畢竟人家也是誠心幫自己辦事的。
她長呼出一口氣,“那能不能有勞陸大人代我將這枚玉佩交托在君侯手中,我們鶯花苑欠君侯一枚玉佩,還是要賠的。”
陸景和也不好意思再拒絕溫暮暮,將玉佩收入手中:“放心,我一定會將這玉佩交托在君侯手中的。”
溫暮暮點頭,沒在和陸景和閑聊下去。
她一回到廂房,就開始仰天咆哮起來。
不是,不是!這個狗男主連面都不愿意與她見!她總不能冒死闖入侯府吧!放在現在可是要被砍頭的!!
溫暮暮一大崩潰,腦海中不斷搜索著該如何能和沈朝見面!
別人家是不斷提升和男主好感度,而她!還要找準機會能和男主見面才行!
就當溫暮暮正愁苦惱的時候,瑤念溜到溫暮暮的廂房,來到她的身邊。
“媽媽。”
溫暮暮見到是瑤念,瞬間將懊惱的神情收回,對她露出淺淺的笑容:“怎么了?”
“我方才看到若水一個人偷偷溜出去了,剛才跟了一小段了,發現她是往侯府的方向走去。”
溫暮暮擰緊眉頭,“她去侯府作甚?”
瑤念微微屈身,湊在溫暮暮的耳邊將那日若水在她面前所說的話全部都如實告知溫暮暮。
溫暮暮的面色逐漸冰冷起來,話語腔調冷嗤,“我還沒責怪起她來,她反倒先怪起我的不是了?”
“把臭男人當成一塊寶,這等女娘,我們鶯花苑留不住。”
“瑤念,你讓人把莽五,壯六叫過來,再讓我們鶯花苑幾個潑辣的女娘跟過來。”
“帶路,侯府。”
溫暮暮的眸光愈來愈陰沉,她可不想讓一個人毀了她們整個鶯花苑的名聲。
就當瑤念帶路給她們領到侯府的時候,侯府門口,已經見了血。
溫暮暮站在侯府的門口,看到沈朝一襲黑色暗竹紋錦衣,手上還拿著帶血的刀劍。
癱倒在他腳下的人正是若水,但此刻的她已經頭首分離,倒在一片血泊中。
溫暮暮的瞳孔微震,愣怔住。
她后面跟隨的幾個人也都紛紛驚呆在原地不敢動搖一下。
沈朝注意到一番人的到來,冷冷抬起眸子睨了一眼愣在原地的溫暮暮。
他沒有任何解釋,利落的收了劍,準備回府。
溫暮暮反應過來,心想怎么著沈朝也是一介君侯,見過大世面的人,不至于嫌煩就隨手殺辱良民。
她轉身對自己身后的幾個女娘小廝,利落命令道:“今日看到之事絕不可聲張出去,若是這渝州城內走出一點關于此事,關于侯爺的風聲,我決不輕饒!”
眾人在溫暮暮的命令下不敢多說話,連忙點頭答應,“是。”
沈朝聽到溫暮暮呵斥自家小廝女子為保自己的名聲,心中有些許不解。
畢竟他殘暴冷血的名聲已經在外肆意宣揚,從未有人會想著保全他的聲譽。
沈朝側身,余光輕瞥一行還在原地不動的人。
身邊的侍衛開口驅趕:“侯府門口豈是你們這些下三濫的人可以隨意逗留,還不速速離開!”
溫暮暮面容上的陰冷仍然沒有減去:“侯爺,我們的人雖為賤籍,但死在您的侯府門口,您最起碼也要給我們一個前因后果的交代吧。我們留在這里自然不是要賴你們侯府,只是想要一個交代,順便給這個小丫頭收尸而已。”
見沈君侯還是沒有開口同自己說話,溫暮暮緊緊攥住雙拳:“君侯我知道您為人寬厚,是整個渝州,不對,整個大巍最最光明磊落的存在,我只要一個交代而已,難不成妓女的命就不是命了?”
她一副不得到真相誓不罷休的倔強模樣,侍衛準備上手驅趕,但被沈朝冷聲制止住了。
他站到溫暮暮的身前,面前這個小丫頭身子纖細羸弱,看上去甚至比自己還要小些年歲,卻能掌管渝州最偌大的青樓,屬實是令人不容小覷,是有點本事在身上的。
她那雙如小鹿般靈動的眸子與自己對視上,沒有惶恐畏懼,只有一片純粹。
“跟我來。”
沈朝冷冷拋下這句話后,頭也不回的轉身回復。
溫暮暮聽到沈朝同意自己進侯府,眼睛一亮,心中懸著的大石頭逐漸松落下來。
她吩咐身后的人把若水的尸體給體面的收了,不敢怠慢連忙跟在沈朝的身后。
……
進了侯府,溫暮暮保持拘謹人設,不東張西望,一路垂著腦袋跟在沈朝的背后,來到了他的書房。
沈朝同樣也沒有把視線落在溫暮暮身上,從始至終沒有回眸看她一眼。
只是幽幽開口道:“人是想殺我的刺客所殺。他把你樓里的女子誤認成我的妾室,拿她威脅我。”
溫暮暮強忍鎮定,“然后你沒有護她,就任由刺客把她給殺了?”
沈朝理直氣壯,話語冰冷淡漠:“我為何要護她。”
溫暮暮被他的這句話反問住了,她緊緊抿唇,好半晌也支吾出一句話來:“我以為君侯是天下最頂好的男兒。”
聞言這話,沈朝毫不猶豫的冷嗤出聲:“那暮娘子還真的是看走眼了。本侯既不寬厚,也不仁慈,更不可能光明磊落。”
“本侯和這城池中百姓口中說的一樣,冷血無情。”
溫暮暮眸光流轉,直勾勾的看著沈朝,默了半刻又道:“那君侯為何要在這亂世中替陛下擊敵寇,株反賊?!而不是為自己謀為?”
她的反問同樣也把沈朝給問住了。
沈朝那雙漆黑的眸子盯了她半刻,才冷冷挪開。
他沒有正面回答她的問題,隨手將一枚玉佩扔在她的懷中。
“你走吧。”
溫暮暮看清楚這枚玉佩,正是她讓陸景和交托沈朝的那一枚。
溫暮暮也是有脾氣的。
這頭犟驢她現在也懶得攻略了,她也索性擺爛直接將玉佩扔在地上。
“君侯瞧不起我一介風塵女子,大可把這玉佩扔在垃圾堆里,沒必要重新交在我手中侮辱人。”
說完,溫暮暮轉頭離去,沒有任何猶豫。
她還故意摔門聲巨大,表示自己的憤怒!
見到她怒氣沖沖的背影消隨著一聲門響消失,沈朝才微微垂下眸子看著被摔在地上的玉佩。
他宛若失神,彎腰撿起地上的玉佩。
怎么她這么生氣的一摔,這枚玉佩還是完好無損。
為什么他的玉佩,只是輕輕的磕碰一下,就碎了呢?
……
夜晚燈火搖曳,瑤念間溫暮暮廂房內的燭火仍然未滅,輕輕敲門。
溫暮暮長呼出一口氣,連忙回復:“進來。”
瑤念來到溫暮暮身邊,“媽媽怎么還沒入睡?”
溫暮暮怎么能睡得著?這幾日她都輾轉難眠。
自己這個暴脾氣直接把她和男主的關系越推越遠!!
她半夜都能猛起身抽自己兩耳光,在床上陰暗扭曲的爬行!為什么就是管不住這個b嘴和男主杠啊!!!
不過面對瑤念的提問,溫暮暮只是搖了搖頭,“可能是白日的時候茶水吃多了。”
瑤念看破不說破。
溫暮暮突然想到了什么,問道:“對了,君侯何日啟程出渝州?”
這個問題讓瑤念詫異了一下,“媽媽您不知道嗎?”
溫暮暮:“知道什么?”
“君侯子時就要連夜出發了啊!”
溫暮暮:!!!??
瑤念又道:“剛才聽到門外有馬蹄聲經過,想來君侯應該是已經在城門集合了。估計下次君侯回來就是春節了。”
溫暮暮內心咯噔一下,暗暗攥緊拳頭。
君侯此次出行,恐怕又要三月以上才能回來了。
她本以為這一個月,自己起碼能和沈朝說幾句話,提升提升好感度應該不成問題。
誰曾想她連沈朝的面都很難見,前幾日好不容易能登門侯府,與君侯拉扯一番,結果還被自己給搞砸了。
一想到這兒,溫暮暮就恨不得現在哐哐哐的捶墻給自己撞死!
她連忙穿鞋,“瑤念,讓人備馬車,我們現在就往城門趕去。”
這說一出是一出的操作把瑤念都驚呆了:“現,現在???”
······
沈朝身穿披風鎧甲,他牽著血馬龍駒在隊伍首頭。
部隊每次都選擇在夜中出行,就是為了方便快速離城,生怕驚擾城池百姓。
看著漆黑一片的夜色,只有三三兩兩的燈火被風吹得搖晃。
“君侯,人馬齊全。可以啟程了。”
近溝八駕馬從后來到沈朝的面前稟報。
沈朝“嗯”了一聲,一聲令下:“啟程!”
隨之一聲“望君侯平安歸來”從城樓上傳來。
少年嬌嫩的嗓音讓不少人抬頭看去。
沈朝擰緊眉頭,也順著聲音的來源處看去。
只見溫暮暮身著櫻粉袖袍,淡粉的長腰帶與外披紗織隨風飄揚,在黑夜中她曼妙的身姿如此鮮艷亮眼。
沈朝和她對視上,但又很快挪開了。
金勾八看到城樓之上站著的溫暮暮,眉頭擰緊:“區區鼠輩也敢站在城樓之上喚君侯?君侯,我這就去把她們驅趕下來,給您磕頭道歉!”
沈朝伸手制止。
他挪開在溫暮暮身上的視線,大聲喊道:“駕!”
隨之如雷貫耳般的馬蹄聲和亢奮的駕馬聲呼吁而出。
“君侯出城!”
“君侯出城!”
溫暮暮凝望著那抹挺拔堅實的背影愈來愈小,直到和黑夜中融為一體,才收回那望眼欲穿的眸光。
【男主好感度上升十點,現有男主好感度二十點。】
······
“亂世梟雄,沈家君侯,再創神話,護我大巍,守皇河山。”
沈家新任君侯不敗神話已經在民間傳開,小孩子拍氣球,翻花繩都會念的詞。
沈朝毫無疑問的又替皇帝攻克下一方城池。在清理戰場,
俘虜反賊回軍營路上的時候,陸景和道:“君侯,你掉東西了。”
沈朝想,他刀劍都攥在手上,還能有什么東西能掉?
陸景和駕馬玉沈朝并肩,攤開手掌心一看,是溫暮暮贈予他的那枚玉佩?
沈朝又下意識的摸了一下自己腰包上的玉佩,還好還在。
估計這個玉佩是當時被他準備換洗衣服的嬤嬤,誤認為成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枚玉佩了。順手給他放進腰包的。
陸景和看沈朝遲遲不愿意接受,故意開口道:“你要是不接我可就要扔了啊!”
沈朝冷哼一聲,壓根沒用正眼去看這枚玉佩:“你當何人的玉佩都能入本侯的眼?”
“這可是渝州城任何男人都想拜倒的傾城絕色,暮娘子所贈的!”陸景和故意夸張道。
沈朝的眸光寒冷:“她送的玉佩,本侯就必須收下?還要掛在心上”
一提到暮娘子,沈朝就想到三個月前,她站在風中的纖細身姿,如同雪柳般柔弱不經風。她為什么要對自己說出那一句“平安歸來”
呵,該不會認為這樣他就回原諒她上次在自己的侯府趾高氣昂的事情了?
可笑。
陸景和見沈朝還是不為所動,一副寧死不從的倔驢樣,又輕咳一聲:“我真的扔咯?”
反正他也只是客套一下,倒時候扔了君侯不撿回來他也是要撿回來的。
“隨你。”冷不丁的拋下了這句話。
陸景和找準方向,直接將玉佩扔在遠處的草叢中。
沈朝冷冷地睨了一眼,駕馬揚長而去。
……
夜晚升起,軍營內的將士們舉杯高歌,享受著勝利帶給他們的喜悅。
看到所有人都沉浸在酒池肉林中,沈朝幽幽離開軍營,駕馬往今日的戰場奔去。
順著記憶找到扔玉佩的草叢中。
他一介矜貴君侯,一米八八的高大威猛身軀,頭一次這么狼狽的彎腰撿拾東西。
好半天過去他都沒有找到。
沈朝納了悶,“我記得就在這兒啊……”
“您在找什么啊沈君侯?是暮娘子贈予您的那枚玉佩嗎?”
低沉沙啞的聲音從沈朝身后幽幽冒出來。
沈朝內心咯噔一下,“何人!”
他壓低著聲音回答,猛然回頭!
定睛一看,發現是陸景和這個皮猴子。
陸景和看到一向清冷淡漠的君侯大人竟能有如此狼狽滑稽的一面,沒忍住笑出聲音,“哈哈哈哈——阿朝,認識你這么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樣口是心非啊!你的形象有毀!”
沈朝被陸景和拆穿,黑著一張臉站起身來。
這幅雙標樣子都被發現了,沈朝也不繼續偽裝什么傲嬌了,朝陸景和伸手:“玉佩呢。”
陸景和嘿嘿一笑,將藏在自己兜里的玉佩拿出來。
上午在沈朝走遠后,他又私悶悶的給撿回來了。
剛才在軍營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無聲無息出來的沈朝。
一看馬兒騁馳的方向,可不就是今日他們路過的地段嗎?
他自然是不能放過能看君侯彎腰拾物的滑稽一面,連忙就跟了出來。
想要看君侯這個死傲嬌能嘴硬到什么程度。
沈朝利落的將玉佩收回進自己的腰包中,輕咳一聲:“今日之事,你就當沒看見。”
事到如今,陸景和覺得自己不犯個賤都有點說不過去。
他賤兮兮的湊到沈朝的身邊,一臉驕傲道:“作為你的軍師,作為你的好兄弟,我不得不開始懷疑。阿朝,你是不是對那個暮娘子有意思啊?”
此話一出,沈朝毫不猶豫的回答:“可笑。”
陸景和挑眉:“是么?那你為什么大半夜的要來撿拾這枚玉佩?”
這話讓沈朝一時間答不上來話。
他都有點瞪目結舌,“阿景,你什么時候這么多話了?”
陸景和見沈朝要逃,笑呵呵的緊跟在他的身側:“什么叫我變得這么多話,而是你應該反思一下你自己啊,沈君侯,您什么時候變得這么變扭了?”
沈朝:……
見沈朝沉默,他又笑道:“你還說對人家暮娘子沒有心思?”
沈朝:“???我沒有表露。”
陸景和嘖了一聲:“別裝了阿朝,你能說你對那個暮娘子沒有一點賞識之心嗎?換作是別人,你能讓她進侯府?能讓她站在城樓之上喚你名諱?”
沈朝不愿在聽下去,準備甩掉陸景和拔腿就跑!
陸景和:!!!
“君侯躲我做甚?阿朝你說啊,你說啊!”
沈朝的臉色都漲紅了起來:“你讓我說什么?兩個大男人大半夜的談對女子感情,你瘋了?”
“這有什么,。誰讓我們是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你說啊你說啊阿朝。”
沈朝忍了好半天才說出一句臟話來:“我說個毛!”
陸景和嘚瑟臉:“你今天就算是說個毛線也要跟我說清楚。”
沈朝:“別跟我了!”
“那不行,我說了,你要同我說清楚你對暮娘子的感情,我才放過你!!”
沈朝被陸景和從前跟到后,走的路遠的連停在遠處的馬兒都看不見蹤影了。
他被跟煩了,實在是沒轍了,他才怒道:“我賞識這個暮娘子還不行嗎?”
聽到這個回答,陸景和才心滿意足的停下腳步,勾了勾唇。
隨后十分大度的摟抱住沈朝的肩膀:“早說嘛!咱倆誰跟誰,你還至于跟我賣關子?”
沈朝:……
陸景和笑嘻嘻道:“放心,這個秘密你知我知,天知地知,絕對不會有超過第三個人知道的!”
沈朝聳了一下肩膀,“你最好說到做到。”
那可不!陸景和此次前來詢問此事可是受人所托的!
出戰前幾天的時候,溫暮暮就又找上了他,讓他幫自己向沈朝詢問一下,他對她的感情。
一開始陸景和本來不同意的,畢竟沈朝那個臭脾氣可不是一般人能守得住的。
而且就他那個鋼鐵般的性子,自己要是找他去詢問一些‘閨房話’,他估計能把自己一腳踢飛!
但溫暮暮徹底拿捏住他的性子,直接塞給了他幾首好詩!各個都可以稱之為絕句!
陸景和最終還是沒能忍住詩句的誘惑,收了,問了。
……
陸景和還特地提前軍隊一天回渝州。
到渝州的第一件事,就是火急火燎的來到鶯花苑找到溫暮暮。
此刻溫暮暮正在廳中央和幾個女娘玩投壺呢。
“暮娘子暮娘子!!”
闊別三個月沒有聽到的聲音,溫暮暮起初還以為是哪個男客人呢。結果抬頭一看,是陸景和?!
她見陸景和急匆匆的趕過來,但是城內似乎沒有傳出君侯要回來消息。
還以為是沈朝出了什么事情呢,連忙招呼著他入座。
“陸大人,您這么突然來了?”溫暮暮端了一杯水遞在陸景和面前。
陸景和一股腦兒的把水灌入喉中,話語依舊帶喘:“三個月前,你不是讓我幫你詢問君侯對你的意見嗎?”
溫暮暮聽后心中一喜:“君侯說什么了沒?”
“他,他心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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