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算了,不當萬人迷了,做戀愛腦去了 > 第287章 暴君的嬌軟金絲雀竟是黑蓮花(30)
  按照阮貴妃所說,果不其然榮妃在一踏進御花園的時候就看到了溫暮暮一個人,她似乎是在找什么東西,東瞧瞧西瞧瞧的。

  現在的時機簡直是天助她也!榮妃急忙彎笑著眉眼朝溫暮暮走過去。

  “參見皇后娘娘。”

  “噓——”

  榮妃這邊剛剛站穩腳跟在溫暮暮面前,結果溫暮暮就轉頭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

  榮妃微愣,沒搞清楚什么狀況。

  溫暮暮輕輕地對榮妃說道:“我在玩鬼抓人的游戲呢,你小一點聲音哦。”

  榮妃微愣,她輕咳一聲:“皇后娘娘真的是好雅致。”

  見旁邊的女人還在叭叭的不停,溫暮暮有些不高興地撇了撇嘴巴。

  榮妃笑瞇瞇道:“臣妾這次來是想和溫暮暮好好敘敘舊的,近些日子宮內上貢了些許雪融膏,臣妾給皇后娘娘留了一瓶。”

  溫暮暮看到又塞在自己手中的雪融膏眨巴眨巴兩下眼睛,“怎么又是這個東西?前些日子阮貴妃也送了我一瓶這個,只不過被小竹收起來了。”

  榮妃眉尾輕佻:“這雪融膏可是上等的好物,可別再被娘娘您宮中的宮女給私吞了。”

  溫暮暮是個護犢子的,見榮妃有意要潑臟水在小竹的身上,不滿開口,“只是一瓶雪融膏而已。更何況,小竹是我的宮女,不是你能隨便詬病的!”

  這句話讓榮妃有些許難堪,她緊攥住自己的手帕:“娘娘教訓的是,是臣妾多言了。但臣妾是真的一片赤誠之心將這款雪融膏贈予您的。”

  這雪融膏一個兩個的都在吹噓著,前腳阮貴妃送給自己,后腳這位漂亮美人又要贈予給自己。

  一番僵持下來,溫暮暮覺得自己要是不收也挺不好意思的,

  她只能手下榮妃交給自己手中的盒子,淡淡點頭:“謝謝你。”

  見到溫暮暮終于愿意收下自己送的禮品,榮妃懸著的心這才緩緩落下。

  “娘娘,陛下近來可有長留在您的寢宮中?”

  溫暮暮單純地回復她,“有啊,朝,皇上天天在我的寢宮中留宿。”

  這句話深深地引起了榮妃的嫉妒,她強撐著嘴角上的笑意,硬著頭皮繼續與她打點好關系。

  “娘娘,若是閑來無事,可以讓皇上多去臣妾的宮中走動走動,臣妾做了上好的雪花酒。”

  溫暮暮心思單純,倒也沒聽出話語中有什么別的意思,“行,到時候我讓皇上去你的宮中喝酒,可以讓他帶一份給我喝嗎?我還沒嘗過雪花酒的味道呢。”

  榮妃愣怔住,就怎么簡單的同意了?

  這么快的結果是令她想都不敢想的,她連忙答應了下來。

  溫暮暮問道:“那你叫什么名字?”

  榮妃微微含笑:“皇后娘娘,臣妾是榮妃,您忘了?”

  溫暮暮木訥的點了點頭,整個人就跟個小呆子似的。

  恰好遠處就有人高喊著,“娘娘,您躲好了沒?奴婢要開始找您了!”

  溫暮暮嚇得連忙蹲下身,然后對榮妃小聲道:“我回轉交給陛下的,你放心吧!要留下來一起玩游戲嗎?”

  榮妃眨巴眨巴兩下眼睛,意外的發覺這個小皇后是出奇的單純好相處。

  她又搖了搖頭,“不,不了,臣妾宮中還有些事情要忙。”

  “好吧。”

  臨走之前,榮妃又千叮嚀萬囑咐了一遍,一定要適用一下這個雪融膏,美容養顏的效果特別好!

  溫暮暮呆呆的點頭答應,轉頭又沉浸在了自己的游戲中。

  ……

  夜晚,溫暮暮沐浴完畢,想到了今天榮妃給自己的那盒雪融膏。

  她高高興興地讓云清給自己拿過來涂臉。

  小臉剛涂上一層雪融膏,溫暮暮覺得觸感清清涼涼什的舒服極了。

  又后知后覺的想到了她還有一瓶雪融膏,想著給云清和小竹分享一下。

  于是她就問小竹:“小竹,前幾日那個貴妃給我的雪融膏呢?”

  云清長舒一口氣,耐心的告訴溫暮暮:“娘娘,這個阮貴妃的話不能信。她的為人您當日在壽坤宮應該可以察覺到的,保不準她送來的東西就是有毒的呢?”

  一向沉默寡言的云清這次終于忍不住

  溫暮暮微微抿唇,仔細一想那個阮貴妃好像的確不是那么的和善。

  她果斷選擇相信云清的話。

  小竹又探出一個腦袋問道:“誒?這款膏以前從來沒在宮里見過,是這兩日新拿來的嗎?”

  云清搖頭:“這幾日我欽點過皇上新賞賜的,的確是沒有這款樣式的膏。”

  小竹又定睛一看,越看越不對勁兒:“我怎么瞧著,這么像那日阮貴妃送的雪融膏?”

  溫暮暮呆呆地拿起手中的盒子:“你們說的是這款膏嗎?”

  云清和小竹齊刷刷的點頭:“嗯嗯。”

  溫暮暮嘿嘿一笑:“今天遇到了一個的妃嬪,她讓我跟陛下說,讓他去她那里喝雪花酒,然后就把這個叫雪融膏的東西給了我。”

  云清的清冷御姐臉這下子終于是繃不住了,“娘娘,你可還記得送你這款膏的妃嬪叫什么?”

  溫暮暮想了一下,隨后說道:“她說,她是榮妃。還說曾經跟我的關系很好。”

  榮妃二字如同一道霹靂閃電落在云清和小竹的頭頂。

  云清嘴角瘋狂抽搐著:“娘娘,您說那個人叫是誰?”

  “榮妃呀,你們不認識嗎?”

  小竹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榮妃之前是和您有過隔閡的!你怎么就傻乎乎的隨便信任別人,亂收人家的東西?我的傻娘娘哦,這宮中有多少雙眼睛盯著您看呢,你不知道嗎?”

  以前的小公主雖然有點呆呆的,但起碼會多留一個心眼子。怎么失憶一場,還把智商給帶沒了呢?

  溫暮暮嘟起腮幫子:“可是我看她人還怪好嘞。”

  云清:……

  小竹:qaq

  “娘娘!您的臉怎么了!”

  溫暮暮眨巴眨巴兩下眼睛:“啊?”

  她好奇地往鏡子中一看,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原本白皙的小臉跟被火燒般紅潤,感覺下一刻就要滴出血來。

  溫暮暮這才感覺自己的小臉微微發癢,她剛想伸手去撓就被云清阻止了。

  “不能撓,現在皮膚最是脆弱的時候,要是被指甲劃到肯定會破損留疤的!到時候用再好的膏藥也恢復不了。”

  溫暮暮慌亂,一副要哭了的表情:“那,那怎么辦啊?”

  “找太醫啊!!”

  云清眉頭凝重:“此物是毒,估計要把那個苗疆少年叫來更為保險一些。”

  “小竹去請太醫,我去帶阿唯,娘娘你乖乖在宮中坐著,不準用手去碰臉。”

  溫暮暮委屈點點頭:“嗯嗯!”

  小竹和云清出了寢宮的門,云清淡淡吩咐道:“此事不能聲張,以免打草驚蛇。待到皇上來的時候再下定義。”

  小竹:“嗯!”

  ……

  沈朝剛喂飽木盅里的情蠱,云清就淡冷著面容到沈朝的面前:“皇上,娘娘出事了。”

  這句話讓原本心情尚佳的沈朝,面色直接冷鷙下來,他的身上蒙上一層戾氣,帝王的威懾力壓抑逼仄的讓人頭皮發麻。

  他的眸子幽靜如潭,眉宇間散發著是說不出的狠戾:“是誰。”

  云清如實道:“榮妃和阮貴妃。”

  兩個人名諱讓沈朝直接起身,他面容陰鷙冷戾,不言茍笑的慍怒讓人最為憂心惶惶,一身墨色玄袍與黑夜交織。

  沈朝上了龍攆,快走不停的來到了溫暮暮所在的延春宮。

  溫暮暮臉上扶著冰塊,所幸的事她擦的雪融膏并不是很多,沒有特別嚴重,只是略微紅腫而已,涂上草藥多多冰敷幾日就可消散。

  太醫拿著裝有雪融膏的盒子來回仔細地掂量著,又輕嗅了幾下,最后搖了搖頭:“這膏并沒有任何異端,大概是皇后娘娘本身肌膚敏感的原因,才導致的過敏。”

  這個結果,顯然讓沈朝不是很滿意。

  他的眉頭擰的很緊,仿若下一刻就要說出殺人的寒心話來。

  溫暮暮鼓起腮幫子,“都說了我真的沒事,就是臉有點癢癢罷了。”

  見到天真心軟的溫暮暮,沈朝將殺戮冷戾的心情強硬壓制住。

  他冷聲警告著溫暮暮,像極了憂心的老父親:“下次不準收陌生人給的東西。”

  溫暮暮揚起腦袋,跟沈朝犟嘴:“我以為她真的和我認識呢。”

  這句話讓沈朝的臉上添染上幾分凝重,他想伸手撫摸溫暮暮的小臉,但又無從下手,只能深沉道:“暮兒,這世間壞人遠比你想象的多。”

  溫暮暮垂斂下眸子,她當時那么天真的相信榮妃的話,還真的傻乎乎的去用了雪融膏,結果現在自己的臉腫成了小豬……

  她的心情也不是特別好受:“朝朝,我是不是特別的蠢,特別的傻啊?誰說的話我都信,結果自己還落得了這番田地。”

  被人家欺騙的滋味又何嘗是好受的?

  沈朝低啞著聲音,放低姿態將溫暮暮抱在懷中輕哄著:“你可以癡呆愚鈍,也可以天真善良,但必須要有孤在你的身邊。孤會保護你,守護你最期望的。”

  溫暮暮眼眶噙著淚:“可我總不能被你保護著呀,萬一有一天你要是不在了……”

  話說到這兒,溫暮暮又連忙“呸呸呸”了一聲,“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你總不能無時無刻的在我的身邊啊。”

  沈朝冷冽道:“不會的,孤永遠會陪在你的身邊。”

  溫暮暮抬眸,“真的?”

  “真的。”

  因為他不會讓溫暮暮逃離他的掌心一步,他要狠狠地把她桎梏在身邊,占有她的全部。

  溫暮暮覺得自己愛沈朝已經到什么地步了呢?

  可以說是肝腦涂地,無論他說什么,承諾什么,她都愿意相信。

  溫暮暮撇起小嘴巴,用毛茸茸的腦袋在沈朝的懷中拱了拱:“其實臉也有那么一點點的痛。”

  她小聲嘀咕著。

  沈朝伸出大掌扣住她的后腦勺,安撫的揉了兩下。

  小公主在自己懷中盡情地撒嬌著,沈朝眼底的寒光殺戮漸漸顯露出。

  阮家人的膽子,可真是越來越大了。

  在朝廷上仗著權勢想跟自己玩權傾朝野這一朝。

  后宮中,敢動他視若珍寶的女人。

  沈朝的眼底有波瀾起伏,手臂擁緊溫暮暮。

  看來往后的天,注定是不太平。

  二人依偎了小一會,云清推門而入,身后還帶著阿唯。

  云清單獨拿開口道:“皇上,蠱師來了。”

  見到阿唯自己好伙伴,溫暮暮的眼睛都亮了,連忙從沈朝的懷中起來,叫著他的名字,“阿唯阿唯,你怎么來了?”

  沈朝自然是知道近來溫暮暮和阿唯走得近。

  縱然心中有千般萬般不樂意,但還是全部都壓抑忍耐了下來。

  他不想在因為之前明若的事情再重蹈覆轍了。

  那時溫暮暮得知自己處死了明若后,那心如死灰,萬籟俱寂的空洞模樣是沈朝不敢再見到的。

  見溫暮暮要站起身去阿唯的面前,沈朝按住她的肩膀,像是宣誓主權般的把她擁緊在懷中。

  阿唯垂斂下眼眸,不滿的撇了撇小嘴,語氣奄奄的:“給皇上請安,給阿姊請安。”

  阿姊二字讓沈朝的眸光微動,但他并沒有多說,當務之急是先給溫暮暮臉上的紅腫給看好。

  小竹將今日溫暮暮涂抹的雪融膏遞在阿唯的手中:“今日娘娘就是涂抹了這款雪融膏臉上才開始冒紅的。”

  阿唯眉頭輕觸,放在鼻尖嗅了嗅。隨后又扣出一點涂抹在手上。

  他眉頭驟然擰緊,似乎是發現了什么般。忍不住冷嗤一聲:“能想出這招的人,可真的是妙啊。”

  沈朝冷冽開口:“速說。”

  阿唯看向沈朝,啟稟道:“陛下,這款雪融膏聞著看著都別無異樣,只是涂抹在手上的時候卻是異常的清涼,甚至還能明顯感覺到滋補的作用。”

  溫暮暮點了點頭,下意識地撫摸一下自己的臉蛋:“的確是這樣,有什么蹊蹺嗎?”

  “這蹊蹺可大了。”阿唯看到自己認得阿姊一副呆呆傻傻的樣子,忍不住長舒一口氣。

  “下毒之人恐怕是認定了這件事做的天衣無縫才敢如此大膽,這款膏藥在平常太醫眼里看就只是個尋常的膏,涂抹她的人就算是臉爛了,也從這款雪融膏中查不出什么來,最后只能吃個啞巴虧。”

  一說到這兒,阿唯有點小自傲起來,他伸手擦了擦鼻尖,“還好遇到了小爺我,這種手段在苗疆可是太常見了。”

  云清冷冷地睨了他一眼,“別賣關子,快說。”

  阿唯被云清訓斥,小聲嘟囔著:“兇什么兇,別以為你長得好看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云清眉頭緊蹙:“嗯?”

  嚇得阿唯不敢怠慢,立馬說道:“這里面有提取濃縮的毒草!只需在膏中融入一滴,只需涂抹三日不到的時候,就可以讓全臉的皮膚潰爛流膿長瘡,嚴重的可能還會致命!”

  致命二字讓整個寢宮中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

  溫暮暮微微張口,最后將無助的視線落在沈朝的身上。

  沈朝的面容凝重。身上散發出的寒涼戾氣逼仄的讓人頭皮發麻。

  阿唯繼續道:“好在阿姊肌膚敏感,只是輕輕薄涂就出了端倪,要是真的用上三日……恐怕是女媧娘娘來了也拯救不了這張臉了。”

  沈朝問:“她現在有無大礙?”

  阿唯:“只需洗干凈臉,拿祛毒的草藥敷上個三四日就可以將毒素祛除個干凈了。”

  聽到還有得補救,一圈人這才長舒一口氣。

  溫暮暮的心中莫名地有一種空嘮嘮的滋味。

  原來真的有這么多人惦記著她的這條命,她感覺自己孤單弱小又無助的。

  若不是有小竹云清和阿唯在,自己恐怕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傻乎乎的就上了別人的圈套。

  ……

  夜晚,寢殿內燭火搖曳。

  沈朝看到睡夢中的溫暮暮還是皺緊眉頭,憂心忡忡的神情從來沒有從她的臉上消散下去。

  他輕輕落下一個吻在她的眉心:“乖暮兒,孤會讓那些傷害你的人,付出慘痛的代價。”

  眸光的殺戮狠戾再也無法藏匿住,他冷沉著面容起身,披了一件黑色大氅走出寢殿門口。

  漆黑的夜色與他孤獨的交織,流暢的下顎在背對著的屋內燭火下無比清晰,沈朝就是漫無邊際的夜色,陰寒孤獨戾氣深重。

  他要做就要做的絕情無義,他早已陷入泥潭中無法爬出來了。

  “來人。”

  “是。”

  ……

  第二日凌晨,晨曉剛剛從陰沉的云端中露出點蹤跡。

  翠鸞宮的宮門剛打開,負責掃除宮門口枯葉的宮女尖叫出聲:“啊——!!!”

  恐懼的嚎叫直接把還在睡夢中的阮貴妃給吵醒了,她緊蹙著漂亮的眉頭,怨氣開口:“小翠,去給本宮看看是誰如此放肆擾了本宮的清夢,揪出來杖斃。”

  小翠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聲帶都隨著身子在打寒顫:“娘娘,是,是榮妃在外頭。”

  “榮妃?”

  榮妃二字讓阮貴妃懶懶的打了個哈欠,“她這么早來尋本宮做什么?”

  見到阮貴妃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小翠艱難的吐出這句話,“榮妃娘娘,就在剛才死了。”

  一句死了,讓阮貴妃的驀然睜開雙眼,瞳孔驟然一縮,一字一句是從后槽牙擠出來的般:“你說什么?”

  小翠顫抖著身子:“就在剛剛,她還在嘴里一直念叨著,是娘娘您陷害的她。”

  阮貴妃挺著老高的肚子,在小翠的攙扶下走出宮門。

  榮妃死了的消息把她原本平定的內心瞬間打的七零八碎,她的心臟突突狂跳起來:“那個蕩婦該不會和別人亂說什么話吧?”

  小翠搖頭:“娘娘放心,那款雪融膏乃高人所制,天王老子來了也查不出雪融膏里能有什么端倪。”

  阮貴妃突然冷笑出聲,“雪融膏?呵,本宮可不知道什么雪融膏。本宮昨天只是在榮妃宮中喝了碗茶就走了。”

  “娘娘說的是。”

  但無論阮貴妃在怎么強裝鎮定,在看到榮妃的尸體的時候也按耐不住了。

  這就是一種無聲又殘暴的警告!

  榮妃臉被匕首劃爛到面目全非,甚至還有半邊臉被剜下了一塊一塊的肉球。

  面頰上沒有一塊完成的皮膚,赫然是一副骷髏的形狀!手指被上了拶刑,血肉模糊,森森白骨都依稀可見。

  阮貴妃嚇得往身后踉蹌幾步,肚子傳出陣陣刺痛。

  她捂住自己的肚子,對著榮妃的尸體怒吼著:“把這個晦氣玩意兒放在本宮門口干什么!又不是本宮殺的!榮妃的死跟本宮可沒有關系!”

  “還愣著干什么!快點把這個蕩婦給本宮拖走啊!”阮貴妃揮袖命令著,但宮門口的太監宮女們左右為難,似乎是有人下了指令般,不給動榮妃的尸體。

  這宮中,敢對妃子做出如此肆意妄為的事情,只有一人。

  就當阮貴妃心中落下答案的時候,這邊太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一聲細嗓高喊,讓原本亂成一團漿糊的宮門口全部都肅靜了下來。

  阮貴妃眼眶通紅,見到沈朝冰冷的面容,她連忙要撲進沈朝的懷中:“陛下陛下,榮妃的尸體突然放在臣妾的門口,臣妾好怕。”

  見阮貴妃恬不知恥的走上前來,沈朝面容無情,隨手將裝有雪融膏的盒子一扔,盒子滾落在阮貴妃的腳前。

  阮貴妃心臟突突狂跳,她認出來這個盒子了。

  是她想要陷害溫暮暮爛臉的雪融膏。

  沈朝的神情依舊是冷戾決絕,“榮妃為什么會死,貴妃你不是很清楚嗎?”

  “陛下知道了什么?不,不,陛下不要聽這種蕩婦胡說!”

  阮貴妃被倏然掐住咽喉,一時間開始手足無措起來。

  “孤是不是跟你說過了,別動她。”沈朝的陰鷙漸漸顯露,逼仄的阮貴妃呼吸都扼制了起來。

  阮貴妃的眼珠子瞪得老大,她強扯著嗓子,顫著哭腔說道:“陛下、我現在肚子里還有你的孩子!”

  “孤的孩子?”沈朝嘴角劃過一抹殘忍的笑容。

  他大手一揮,狠狠將阮貴妃甩開,“孤怎么就這么不信呢?”

  在她的記憶中與沈朝的余歡水愛,顛鸞倒鳳,甚至更多難以啟齒的情趣都還歷歷在目。

  阮貴妃的眼底盡是絕望,她撲通一聲跪下來,緊攥住沈朝的衣袖,想讓他摸摸自己肚子中的孩子,感受一下胎動,來原諒她。

  “陛下……你快來摸一下你的孩子啊,您摸一下啊!陛下,臣妾對待您忠心懇懇,別無二心!”

  阮貴妃噙著淚,猩紅著眼眶,拾起地上的盒子伸在沈朝的面前:“陛下您莫要聽別人瞎胡說!臣妾是冤枉的。是榮妃自己嫉妒皇后娘娘得寵,才將有毒的雪融膏遞給的皇后娘娘!”

  “你怎么知道里面裝的是雪融膏,還是有毒的?”沈朝的腔調像是千年寒川,冰冷地讓人心麻木。

  沈朝的唇角上揚,笑意陰森嗜血,就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好似下一秒就會有驚濤駭浪拍下來。

  阮貴妃眼神縹緲徹底癱軟在地上,心臟驟然漏跳一拍,五臟六腑她死死捂住肚子栗栗危懼。

  直到身邊的侍女大喊一聲:“貴妃娘娘,您流血了!”

  阮貴妃定睛一瞧,才發現身下有大片大片的血冒出來。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