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妃是興高采烈進來的,看到坐在堂中央的沈朝,她嬌滴滴地喊了一聲:“參見陛下。”
結果下一瞬,兩個侍衛直接將德妃按壓跪倒在地上。
德妃一臉茫然地看向正居高臨下看著自己的沈朝,內心倏然咯噔一下:“陛下!您這是——”
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只聽沈朝冷冽開口:“前日,皇后派人到你的閣樓中尋孤,是你的宮女給擋下了?”
聽到沈朝的質問,德妃臉上的血色瞬間蕩然全無,她說話支吾:“臣妾不知……”
只聽沈朝淡淡冷哼出聲,“哦?”
德妃縮著腦袋,不敢再多說一個字。
突然,一個血肉模糊的身體直接被侍衛扔在她的身邊。
德妃慘叫連連,險些被嚇到昏厥。
待到她在定睛一看,發現身旁那個面無是非的人正是自己的貼身宮女!
宮女茍延殘喘,還剩下最后半口氣,伸出自己已經被斬斷半截的手指指向德妃,“陛下,奴婢通報了德妃娘娘,是德妃娘娘不讓皇后娘娘的宮女進來,并且要讓奴婢不準聲張。奴婢全部都招了!”
見宮女將自己的小心思全部都泄露出來,德妃又氣又惱,淚眼汪汪地看向沈朝:“陛下,臣妾,臣妾只是一時間糊涂,是因為臣妾心悅你,想和您多溫存一會兒啊!”
德妃跪爬到沈朝的面前,希望奢求到沈朝的一絲絲憐憫。
沈朝眸子幽深如潭,黯淡冷戾。
那天,小公主被蠱術折磨得痛不欲生,自己卻全然不知情……而且還吃了她和一個太監的醋,奪走了她的初夜。
她在自己身底哭得肝腸寸斷的模樣……一想到這兒,沈朝眼底的狠戾又暈染上幾分。
他又冷漠開口:“皇后娘娘被疼痛折磨到昏厥,這件事你可知?”
德妃慫得如一只鵪鶉般,瘋狂搖頭極力否認:“若是那夜臣妾知道皇后娘娘身體不適,萬萬不敢隱藏啊!”
她當時就是因為知道溫暮暮身體不適,才不想讓皇上去溫暮暮的閣樓中看望,甚至內心還陰暗地想著最好把溫暮暮給疼死,病死才滿意。
就在這個時候,太醫急匆匆地趕到沈朝的身邊:“回稟陛下,皇后娘娘醒了。”
聽到溫暮暮醒來的消息,沈朝半分耐心都蕩然全無。
聲音冰冷,目光冷漠,“德妃以下犯上,欺瞞主君。即可起打落冷宮!”
打入冷宮四個字如同在德妃的腦袋上定了死刑!
她哭喊道:“陛下,臣妾真的只是想和您多待一會兒!臣妾真的沒有壞心!求求您不要把我發落冷宮!皇上!!”
任憑她怎么哭天喊地,也未能換來沈朝的一絲憐憫。
侍衛將德妃活生生拖出去,閣樓內漸漸陷入一片死寂。
沈朝陰鷙著面容,來到溫暮暮的床榻前。
溫暮暮小臉蒼白,尤其是看到沈朝的時候,眼底更是一片寒涼。
“不愿意見到孤?”沈朝抓住她的小手,往自己的臉頰上貼。
溫暮暮醞釀了好一會兒,才嘶啞著聲音開口:“我疼。”
聽到溫暮暮嘶啞的不成樣子的聲音,沈朝有些許慌亂:“哪里疼?”
溫暮暮眼眶猩紅,淚花閃爍:“哪里都疼,就跟有千萬根銀針在我的身上扎一樣。疼得我都快要死了。”
她說著說著,豆子般大的眼淚就啪嗒啪嗒地往下落。
沈朝的眼眸是藏不住的心疼,“孤已經派人去尋找來源。”
溫暮暮吸了吸鼻子,委屈地點了點頭。
見她虛弱得連身體都坐不直,沈朝小心翼翼地將她攬入懷中,見她沒有反抗,這才將她擁入懷中,胸膛供她依靠。
溫暮暮似乎是想起來什么事情,小聲地對沈朝說道:“說來好奇怪,我剛才做了一個夢。”
沈朝眉頭擰得很深:“嗯?”
“我剛才夢到了貴妃娘娘。”
提到貴妃的名諱,沈朝的態度明顯凝重了起來。
溫暮暮睨了一眼沈朝擰緊的眉頭,又繼續道:“我夢見她拿起一個外貌形似我的娃娃,拿著銀針扎我。她每扎一下,我就疼一下。她扎哪里,我就疼哪里。”
她一字一頓,說得極為認真。
意識到沈朝摟住自己的那只手愈漸用勁兒,她又訕訕一笑:“可能是最近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遭遇的太多。做的夢也光怪陸離起來。”
溫暮暮故意咬重前半句話。
沈朝垂斂下眸子,吻了吻她的耳垂:“乖,別想太多。一切有孤在,沒人敢陷害你。”
“是嗎?”溫暮暮那雙眼眸笑完成月牙的形狀,“害我最多的人,不就是陛下您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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