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安靜地陪伴著溫暮暮。
溫暮暮一點一點的拿鐵鍬挖雪地,但她的力量實在是太孱弱了,想要挖出一個深坑來還需要好長時間。
沈朝冷冷的從她手中拿過鐵鍬:“等你將墓地挖好,你的寵物恐怕已經開始生蛆了。”
他一向毒舌,話語犀利,哪怕是對她也毫不客氣。
溫暮暮被罵了,心情很不爽,而且本來朝朝的去世她都尚未接受,大氣還沒喘上來呢,就又在沈朝身上受了‘天大’般的委屈。
溫暮暮一個沒忍住,就直接當著沈朝的面啜泣起來,“混蛋!壞蛋!不要你挖!我不需要你的幫助!”
邊說邊掉眼淚,還要伸出手來將沈朝手中攥著的鐵鍬給搶奪過來。
沈朝看到溫暮暮紅潤委屈的汪汪淚眼,長舒一口氣,冷淡道:“哭什么?”
面對沈朝的質問,溫暮暮賭氣,并不是很想回復他。
但小嘴還是在跟他犟著,“你把鐵鍬給我,我不要你幫我。”
嘴里一直在重復這幾句話,這可就勾引起了沈朝的好奇心。
他故意將鐵鍬舉高拿遠,一只手扣住她的天靈蓋:“好好說話,別掉眼淚。”
溫暮暮小嘴一撇,哼哼唧唧了兩聲又沒忍住,眼淚又再次吧嗒吧嗒落下。
“就是不想讓你幫我!”
沈朝看到溫暮暮這個倔強脾氣,眉頭擰的很緊,但還是主動將語氣放軟:“為什么?就因為我剛剛吼了你一句?”
溫暮暮擦了一把眼淚,手上還沾染著泥土,蹭在小臉上現在又變成了一個委屈的小花貓。
她吸了吸鼻子:“我才沒有那么嬌氣呢。”
聽到這話,沈朝輕佻眉尾:“哦?”
溫暮暮又不傻,能聽得出沈朝的語氣是在揶揄自己。
她死死咬住下唇:“一人做事一人當,我是朝朝的媽媽,我自己去埋!不要你費心!”
她說的朝朝媽媽四個字,讓沈朝莫名的更想挖墳地了。
沈朝淡道:“你是朝朝的媽媽,那我就是朝朝的爸爸。”
“你不是嫌棄朝朝嗎!”溫暮暮委屈道。
沈朝又是用著不冷不淡的口吻回復她:“愛屋及烏。”
“那我也不要你幫忙!你不僅嫌棄朝朝,也嫌棄我!愛屋及烏?我看你是嫌屋及烏吧!走開!”
這次她一舉拿下沈朝手中的鐵鍬,沈朝沒攔著,就任由著她去。
溫暮暮的小珍珠又不受控制的開始吧嗒吧嗒往外落,一鐵鍬一鐵鍬的挖開土壤,盡管速度很慢,但也耗費了她不少體力。
沈朝就這么一直默默看著她挖土。
看到溫暮暮埋頭苦干,邊挖邊擦眼淚的模樣,一個沒忍住就輕笑出聲。
這下,更引起了溫暮暮的不滿!
她咬牙,眼眸含著淚光,狠狠剜向身側的男人:“在你眼里,我不過就是一枚棋子!我做出來的一切都很可笑是吧!”
沈朝看到溫暮暮悲憤交加,似乎是被她小臟貓的表情給逗笑了,他的笑聲仍然不減。
溫暮暮氣急敗壞,她緊攥著鐵鍬的木把柄,恨不得一鐵鍬掀開他的天靈感,看看里面裝得是腦子還是水泥灰!
“真的生氣了?”沈朝微微垂斂下眸子看向溫暮暮慍怒的小臉。
溫暮暮又傲慢的撇開腦袋,背過他不去理會他問自己的話,選擇默默抽噎。
后果就是,哭聲越來越大,悲傷逐漸放大,她挖土的手都在顫抖顫栗。
沈朝捏了捏眉心。
他共情能力很差,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但溫暮暮對他來說,是例外。
本以為溫暮暮只是再跟自己鬧小孩子脾氣,但聽到她越來越烈的哭泣聲,沈朝就知道,溫暮暮是真的傷心難過了。
為了一個小狼崽子,能悲傷到這種程度。
能活到這么大,也真是不容易啊。某人默默的想著,完全忘記了自己就是因為被溫暮暮的憐憫救贖,才無可救藥的愛上她。
小公主嬌嬌弱弱的抽噎著,感覺隨時都要哽咽過去了。
沈朝不再去欣賞她這幅滑稽的哭泣樣,而是又從她的手中奪下鐵鍬:“……真拿你沒辦法。”
說罷,一只手提溜住溫暮暮的后脖頸衣領,給她拎到自己的身后站好。
只見他主動擼起自己的袖子,開始認真的替朝朝挖墓地的土壤。
溫暮暮則是抱著裝有朝朝尸體的木盒子,肩膀顫抖,哭泣個不停。
“嗚嗚嗚。”
沈朝嫌聒噪,就冷聲道:“別哭了。”
溫暮暮不僅不停,反而哭得更加大聲,邊哭邊跟沈朝犟嘴:“就哭就哭!嗚嗚嗚!當你的新娘真委屈,連哭都要聽你指揮!你是當團長當上癮了嗎?”
聽到溫暮暮的一肚子氣話,沈朝額間的青筋暴起,手上的動作雖然還沒有停止,但是已經冷冽著腔調開始對身后恃寵而驕的女孩放狠話了。
“如果你不想在這里被你的丈夫調教的話,現在就給我閉嘴,把你的哭泣聲止住。”
前面的那半截話,讓溫暮暮直接僵硬愣怔住,整個人都被嚇傻了都。下一秒她就死死咬住下唇不敢讓自己發出一丁點聲音。
因為太憋屈了,沒收住,打了個哭嗝出來。
聽到小家伙終于將哭聲止住,沈朝繼續挖土。
很快,一個四四方方,深深地墓地被挖了出來。
不知道的還以為要下棺材下去呢。
“把它放進去吧。”沈朝主動給溫暮暮讓開一條路,讓溫暮暮直徑朝墓地那塊走過去。
溫暮暮撇了撇嘴,慢吞吞的走到沈朝身邊,緩緩蹲下身將木盒子放進去,又是沒忍住,但又惦記著沈朝,只能顫抖著肩膀,小幅度的哭出聲音來。
沈朝冷冷地睨了一眼,沒打擾溫暮暮。
溫暮暮抿唇:“朝朝,下輩子找個好主人吧,嗚嗚嗚,這次我沒能保護好你。”
她哭得那叫一個慘絕人寰。
空間內的奶團都看不下去了,就問溫暮暮:【宿主大大,以后要是我也這樣走了,你也會為我哭成這樣嗎?】
溫暮暮抬起那雙紅腫的核桃眼看向奶團:【奶團,你好好的編制不做,偏要去當狗是吧?】
奶團:【……你就不能浪漫一點嗎?氛圍感都到這兒了,全被你這句話給打散了。】
溫暮暮沒理會,思緒離開空間,繼續低眸看著小木盒。
小狗,人類忠誠的朋友。
狗狗教的人,看不得狗狗在自己的面前,眼睜睜的被殺掉。
將墓地埋好,溫暮暮又找個不大不小的石塊子立在上面,還在上面刻了字。
朝朝之墓。
沈朝看的嘴角狂抽搐,這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怎么樣了。
溫暮暮蹲在地上就不想起來了,她感覺自己像一只失去了翅膀的小小鳥。
溫暮暮恨不得仰天咆哮,【好累!不想做任務了,想擺爛!!】
奶團:【qaq,堅持住宿主!!只需要將主線任務完成,還有最后一個副線任務做完,我們就解放了!】
看到蹲在地上不愿起來的溫暮暮,沈朝長舒一口氣:“起來,該回去了。”
溫暮暮突然感嘆,開始一段詩朗誦:“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逆著洋獨自流到底!”
沈朝:?
溫暮暮緩緩將身子站起來,難得的多愁善感起來。
“沈朝……你接近我是因為,我是女巫后裔嗎?”溫暮暮上前一步,靠近沈朝。
沈朝的面容依舊是那么冷峻,深邃的眼眸中掩蓋了他太多太多的心事。
他頓了一下,淡道:“不是。”
這個回答讓溫暮暮有些出乎預料,她甚至還對沈朝抱有一絲期待。
于是她眼眸閃出光亮來,直勾勾地滿懷期待的看向他,“那,我要是殺了國王,你可以阻止我嗎?”
沈朝將溫暮暮歡喜期望的模樣收入眼底,也很殘忍犀利果斷的回答她,“不會。”
聽到沈朝決絕又冷漠的一口否決掉自己,溫暮暮的心臟又從高空之上,沉入谷底。
她將腦袋垂下來,“為什么?”
現在沈朝對自己有99點好感度,但溫暮暮還是感覺和他的距離好生疏。
也許,二人之間隔閡的不僅是女巫與王室之間的仇恨……
沈朝陰鷙扭曲的心靈怎么樣都和自己緊貼不到一塊……
看來……這樣的話,自己只能主動出擊了!!
溫暮暮踮起腳尖,那雙水汪汪的眸子直勾勾的凝望著沈朝的眸子:“你知道我為什么要為了朝朝哭個不停嗎?”
沈朝的窄腰被她環抱住,他任由著溫暮暮環抱著自己,不動彈一下。
溫暮暮睨了一眼他性感的喉結處,伸出微涼的指尖去觸碰他:“那可是你送給我的禮物……我舍不得的。”
一提到朝朝,溫暮暮就克制不住自己的聲音哽咽。
沈朝聽到溫暮暮又顫出哭腔來,嘆息一聲,隨后扣住溫暮暮的后腦勺,讓她的小臉悶在自己的肩膀那塊。
“我諒解你的難過。”沈朝的腔調難得柔和下來。
溫暮暮埋在沈朝的肩膀上,不愿意抬起腦袋來,“我沒有感受到你的愛意。”
沈朝聲音低沉沙啞:“對你而言,怎么樣才能算感受到?”
“你都沒有跟我說過我愛你。”她低聲的說道。
沈朝的內心悸動一下,他的手攀在溫暮暮的細腰上,將她桎梏抱緊在自己的懷中許久才開口。
“你也沒對我說過這句話。”
溫暮暮內心哼唧一聲:想不到還是個傲嬌呢?
好吧,勉強滿足一下你的愿望。
溫暮暮柔軟的小臉蛋蹭了蹭沈朝的衣襟,她緩緩抬起頭來,剪水眸子里面縱橫無數柔情。
“我、喜、歡、你!”溫暮暮一字一頓,說的簡直不要太清晰。
生怕沈朝一會跟自己裝聾作啞,跟自己耍無賴。
在聽到溫暮暮一字一頓的對自己說出真摯的喜歡,沈朝的唇角戲謔勾起。
“不夠。”
溫暮暮:?
尼瑪,這盛世如她預料中的一毛一樣。
溫暮暮嘴角抽搐:“好話不說第二遍。”
沈朝輕挑眉:“我有說的是話嗎?”
溫暮暮:????
那簡直就更驚悚了。
還未等自己徹底做好心理準備的時候,下一瞬,沈朝就將自己打橫抱起,上了駿馬。
溫暮暮的心臟瞬間突突狂跳,她的眼眸透露出些許緊張:“我們現在要回領地了嗎?”
沈朝輕笑出聲:“不回領地,是想在這里做什么有趣的事情嗎?”
聽到他這句充滿痞氣的話語,溫暮暮的小臉‘嘭’的一下,瞬間紅漲起來。
她嘟嘴不滿埋怨道:“你能不能正經點呀?”
沈朝的聲音低沉沙啞,像是在安耐著什么:“什么樣才算得上正經?”
“如果是像王室那樣,那將永遠不可能。”
溫暮暮立馬捂住他的嘴巴。
她知道,沈朝厭惡王室是發自心底的討厭。
每次一拿王室出來作對比,自己只要稍稍說錯一句話就會被他狠狠折磨。
溫暮暮都怕出經驗來了,她支支吾吾道:“才不是因為這個呢……是因為……是因為你總是把這種事情掛在嘴邊……”
見到溫暮暮害羞的面頰,沈朝這才滿意的再次揚起唇角。
他將溫暮暮放在自己唇上的那只手拿下來,與自己十指相扣著。
“害羞了?”薄唇啟齒,話語低啞總是透出一種痞里痞氣的欲味。
溫暮暮悶悶地:“在怎么說,我畢竟也是個自愛的小女孩……”
“已經不是了。”沈朝落下一吻在她的后脖頸,吮吸啃噬,讓溫暮暮的身體打了個激靈。
溫暮暮被他吻得身體癢癢難捱,她抿住下唇克制住自己的嬌嗔:“怎么就不是了……你不想承認自己老牛吃嫩草的事實?”
老牛吃嫩草?
這個詞匯讓沈朝的面色唰的一下陰沉住。
沈朝捏住她的腮幫子:“你是我的女人,我的妻子,我的愛人,不再屬于你自己一個人。”
溫暮暮不滿意這個回答,嘴角撇了撇:“那你也不對你的女人、妻子、愛人溫柔點?每次就知道兇巴巴的對人!”
她哼哧哼哧著自己壓抑在心中的不滿,試圖讓身后的男人能喚醒良心。
但這個想法和念頭大錯特錯,對沈朝而言,愛,就是不顧一切也要掠奪緊攥在手中。
“兇?”沈朝只聽進去了一個字。
溫暮暮蹙了蹙鼻子,用力點頭,“我有好多次,都被你嚇哭了……”
沈朝下意識地輕抿薄唇,思考了一下自己,是不是真的像溫暮暮口中所說的那樣肅穆。
“我改。”
能從沈朝的口中聽到‘我改’二字,的確是蠻稀奇的。
但溫暮暮才不想相信男人口中虛無縹緲的話呢。
就當她還有點幸災樂禍在身上的時候,只聽身后的人有冷冷開口,“不過,你現在應該給我好好解釋一下,老牛吃嫩草——?”
故意咬重后面的五個字。
溫暮暮倏然感覺到一陣頭皮發麻!!!
……
來到城堡的時候已經是傍晚。
這一路上,溫暮暮是聽著沈朝粗重的喘息緊張忐忑過來的。
心里懷揣的不安,終于在城堡門口全部都降臨了。
沈朝將馬交在下屬手中,看著正躡手躡腳,準備獨自一個人偷偷溜進城堡,然后逃避沈朝接下來的追擊。
但沈朝一道寒光掃落在她的身上,她的腳就像是被釘了釘子似的,怔怔的站在原地不敢動彈一下。
沈朝又交代給下屬一些事情,好似是有關愛麗絲的。
溫暮暮本想著偷偷靠近偷聽,但沈朝很快就將這個逼話題結束,讓下屬迅速離開。
隨后轉身站到溫暮暮的面前。
溫暮暮抬眸看向面前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男人,他只是往自己面前一站,強大的威懾力與壓抑感就逼仄而來。
她有點慌亂的將眼眸垂下,視線縹緲一時間都不知道該往哪里去看。
溫暮暮內心咯噔一下,嘴角抽搐,腔調僵硬,有點尷尬。看樣子是想要為什么事情找借口逃避一樣。
但沈朝壓根不給她這個機會,直接攥住溫暮暮的纖細手腕,大步大步的朝城堡樓上臥室走去。
溫暮暮被攥得手腕發疼,“那個啥……沈朝,騎士大人,我們冷靜點好不好?”
“我只是稍稍給你開了個玩笑而已……并沒有調戲和揶揄你的意思。”
“是么?”沈朝明擺著不信,卻還想著戲謔溫暮暮。
他頓了一下,讓緊跟著自己的溫暮暮一下子沒剎住閘,直接將臉撞在了沈朝寬厚的脊背上。
疼得她眼冒金花,腳步往后踉蹌,身體一下子失去重心往后傾倒的時候,沈朝攬過她的小腰,順勢將她推搡進墻壁上。
“可我想證明給你看。”沈朝低沉暗啞道。
說罷,不顧溫暮暮的驚慌失措,直接將她抗在自己的肩頭。
溫暮暮小臉慘白:“你放我下來嗚嗚!我錯了!我以后再也調侃你了!嗚嗚嗚!”
沈朝嫌她聒噪吵得自己耳朵疼,大掌狠戾的落在她的玉臀上。
發出的清脆響聲讓溫暮暮聽得害臊,她咬住下唇:“疼!別打那里呀!”
“現在,你要好好記住這個力道。”
溫暮暮:???
男人,你說的話很危險啊!
……
溫暮暮被沈朝毫不溫柔的甩在床上,在沈朝的吻鋪天蓋地落下來的時候,溫暮暮腦海中突然閃過愛麗絲!
沈朝的粗喘聲讓溫暮暮的耳根滾燙發紅,但縱使箭在弦上了,溫暮暮還是撞著膽子問他。
“那個……朝……我想問一下。唔……你輕點好不好?”
沈朝已經將上衣的亞麻衫脫掉扔在床底,大掌順勢著也將溫暮暮的裙擺撩起在腿根上。
“之后再說。”他熱衷于這件事,又豈會被輕易打斷?
沈朝因為從小吃苦,稍微長大一點就踏入騎士團,這一路走來風風雨雨,身上有著大大小小,深深淺淺的傷痕。
縱使是被歲月鐫刻,有些傷疤也足夠令人觸目驚心。
但令溫暮暮意外的是,沈朝的脊背上沒有多少傷痕。
這讓她不由得想起自己曾經最喜歡的一個偶像說過:背后的傷是劍士的恥辱。
沈朝也是這么想的嗎?
溫暮暮感覺自己馬上就要淪陷在這一場魚水交歡的快感中,好在沈朝在她的腿根上落下咬痕,疼得她頭皮發麻,讓她瞬間回過神來。
不知道什么時候,沈朝已經將自己剝溜干凈了,她慌忙摟抱住沈朝的脖頸。
“乖,別抱我這么緊。”
他動情后的聲音就像是令人情迷意亂的蠱,光是這性感的喘息就足夠讓人被他迷得神魂顛倒。
但溫暮暮還是克制住了,內心一直在告誡自己:色即是空,色即是空,色即是空!
沈朝有點犯難,溫暮暮的雙腿一直緊緊環抱住自己,像一只樹袋熊一樣,讓他根本抽不開身。
“寶貝兒,別挑事。”沈朝含住她的耳珠。
潮熱溫濕的讓溫暮暮身體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她趴在沈朝的肩頭,很掃情趣的問他:“我想問你……愛麗絲的尸體呢……”
又弱又慫的開口,生怕沈朝會嫌自己打擾了氣氛,找自己泄欲算賬,溫暮暮又抱緊了沈朝幾分。
果不其然,沈朝的動作停止了,喘息聲也想對著小了許多。
溫暮暮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怯生生的看像沈朝。
沈朝的手掌揉著溫暮暮的后腦勺,三千青絲滑入他的指縫間。
他微微瞇起眼睛,眼神柔情:“我讓邪惡巫師給她下了詛咒,把她的頭和身體分別埋在了不同的地方。腦袋,在花盆里,身體在冰冷的河川中。”
“往后她的靈魂漂游在世間的每一天,都要為尋找身體和頭顱奔波著。”
“不過……百年之后,她若是尋找不到,墮入十八層的地獄,就會永世不得超生。”
沈朝像是在闡述一件動人心弦的童話故事般,把如此詭異恐怖的事情說的如此平淡。
溫暮暮嘴角抽搐:“聽到她死后還能這么慘,我就放心了。”
但其實,她內心深處真正想問的,不止是這一件事情。
只聽身上的男人又淡漠開口:“我想,我的妻子想問我的,不止是這一件事情吧。”
溫暮暮內心咯噔一下,眼神虛渺。
沈朝將她的肩頭狠狠按在床上,眸子愈加陰鷙冰寒起來:“你是想問,我什么時候會讓你親手殺掉你的國王父親,還是我什么時候會去殲滅你深愛的國家呢?”
網頁版章節內容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閱讀最新內容
請退出轉碼頁面,請下載好閱小說app 閱讀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