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算了,不當萬人迷了,做戀愛腦去了 > 第120章 自古帝王最無情(41)
  溫暮暮假扮成小太監的模樣,一路上都在掩面或是擠眉弄眼,最后拿著顧朗給的出行牌成功出了皇宮之中。

  這是溫暮暮三個多月以來第一次出宮門,看著外面熱鬧繁華的世界,她的內心驀然松了一口氣。

  “暮……小暮子。”

  顧朗溫柔的聲音讓溫暮暮再次回過神來,她看著顧朗一身素雅便衣,唇角掛起莞爾的笑容:“顧大人。”

  “借一步說話。”

  他環顧四周都是宮中巡邏的侍衛,二人對視一眼后,顧朗帶溫暮暮來到馬車上。

  顧朗與溫暮暮面對面坐著。

  溫暮暮毫不掩飾自己內心的慌亂:“顧朗哥哥,我爹爹和娘親……”

  他知道溫暮暮懷揣著一顆擔憂的心,顧朗安慰道:“我已經安排人打點過了,溫大人和夫人的日子不會難過的。”

  溫暮暮垂斂下眸子,一副要哭出來的模樣,輕嗯一聲:“我相信顧朗哥哥。”

  顧朗想拍拍溫暮暮的腦袋,像以前那樣安慰她。

  但他意識到了自己現在與溫暮暮的身份差別,只能悻悻收回手:“你現在是當今皇后,還是莫要叫我顧朗哥哥為好。”

  其實溫暮暮還能像往日豆蔻年華的時候這樣喚他,顧朗心中高興的要緊。因為他對溫暮暮的感情從始至終都沒有消散過,他也仍舊愛她。

  只可惜造化弄人,帶他考取功名,有能力娶她之時,她早已嫁為人妻,甚至入了皇宮當了一國之母,從此二人再無可能。

  顧朗看著她的紅顏多了幾分破碎感,想必是沒少傷心。

  “暮兒,你還有小太子,你還有……”他沉默半晌,始終沒能說出你還有我那句完整的話。

  溫暮暮強扯出一抹笑容:“知道了顧朗哥……顧大人……”

  二人再次面對面單獨相處,竟落得如此生疏的氣氛。

  ……

  馬車停到荒郊野嶺,溫暮暮還沒下車就聽到皮鞭抽打的聲音,和獄侍們罵罵咧咧的聲音:“快給我走!”

  聽到如此驚悚的聲音,溫暮暮就渾身發怵。

  她無法想象……自己在家中安逸了大半輩子的父母親要受如此罪孽。

  見到溫暮暮臉色煞白,顧朗還特地扶持了她一下。

  “這是溫大人和夫人前往寒州的必經之路,我們站在山坡上就可以看到他們了。”

  二人就站在山上,俯瞰著下面的坡路。

  “你個老登!怎么走的這么慢!”

  只聽鞭子的聲音抽響,溫暮暮見到此情此景驀然睜大雙眼,“爹——!”

  顧朗生怕暴露出溫暮暮的行蹤,急忙將她的唇捂住,“暮兒,莫要出聲。”

  溫暮暮流著兩行清淚,痛心疾首的看著山下小路中的一排人,父親母親走在隊伍的最末尾,手上帶著手銬,腳上鎖著鐵鏈,步履蹣跚,被獄侍們用皮鞭抽打!

  溫暮暮的心都要碎了,想到她在首輔府過得幸福美滿的日子,溫首輔的慈愛,溫夫人的溫柔,這段美好的時光就好像昨天發生的那般。

  溫暮暮要緊牙關,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父母受到非人的虐待。

  她頭一次閃過對沈朝的恨意。

  表面上她被封做皇后,實際上就是被他養在囚籠中的金絲雀。

  光是表面的風光有什么用呢?她還不是什么也做不到!

  溫暮暮紅著眼,抑制住自己的哭聲,只能一直默默的流著眼淚。

  顧朗的心疼都快要溢出眼眶了,“暮兒……”

  待到一會,流放的隊伍消失在溫暮暮的視線中,她這才敢放出聲音嚎啕哭出來。

  “顧朗哥哥,我爹娘絕對是無辜的!嗚嗚!他們就是無辜的啊!”

  她急得跺腳,可她除了氣急敗壞,不停流淚什么也做不了。

  在這一刻,顧朗什么也顧不上了,直接將溫暮暮擁入在懷中,“我知道,這世間誰都可以搞貪污內亂這一套,唯獨溫首輔不會做。”

  溫首輔清清白白,剛正不阿是所有人都看在眼中的。

  沈朝將他流放寒州,一是報當年母親的血仇,二是溫首輔在朝廷勢力龐大,怕被溫首輔針對下朝。

  一切罪惡的源頭,都來自沈朝。

  溫暮暮悶在顧朗的懷中泣不成聲,氣都還沒有喘勻的時候,只聽一陣冰冷低磁的聲音從后面的草叢中傳來。

  “暮兒,又不聽話了?”

  熟悉的聲音讓溫暮暮渾身顫栗,她微微回眸,看到了面帶溫潤笑意的沈朝。

  這個笑意不尋常,好似笑里藏刀,感覺下一瞬這位帝王的戾氣就要爆發出來。

  他甚至連一身龍袍都沒有換下,就來這荒郊野嶺找尋自己了?

  見到事情敗露,溫暮暮立馬止住哭泣,從顧朗懷中離開。

  顧朗也沒有料到事情會敗露,身子也驀然僵硬住。

  他緩緩垂下眸子,給沈朝行禮,“參見陛下。”

  沈朝的笑意愈加肆意狂妄起來:“愛卿可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帶著朕的愛妻出宮?”

  顧朗蹙眉,“臣——”

  “是我讓顧大人帶我來的!”

  溫暮暮知道按照男配的尿性肯定要什么事情都是他承包著,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受一分委屈的。

  于是在他還未能開口說出第二個字的時候將所有罪名都強行扣在自己的頭上。

  “是么?”

  聽到這話,顧朗心慌了,他連忙跪下解釋:“皇上!一切都是臣的注意,跟皇后娘娘無關!”

  聽到二人互相協助幫著對方,互動是如此曖昧,這讓沈朝眉宇間的笑意依舊不減,笑容陰森令人心臟突突狂跳。

  溫暮暮有點后怕的向后踉蹌兩步,眼神中帶著絲絲心虛膽怯。

  沈朝語氣帶著輕蔑不屑:“既然顧大人對朕的妃子思想不正,那么就當著朕和皇后的面以死謝罪吧。”

  說罷,扔下一把刀劍在顧朗的面前。

  顧朗愣怔一下,溫暮暮大腦一片空白。

  沈朝竟然如此冷血,一個人的性命在他的眼前就像浮萍那般輕賤。

  顧朗抬眸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副要哭出來的溫暮暮,只見他輕輕一笑,用著口語對溫暮暮說:不、要、哭。

  這讓溫暮暮的內心倏然打了個咯噔。

  只見顧朗又對沈朝叩首:“微臣遵旨。”

  他毫不猶豫的拿起刀劍,見他要朝自己的脖頸上自刎而去,溫暮暮什么都不想,直接將徒手攥住顧朗手中劍的劍身。

  沈朝也未曾料到一向怕疼的溫暮暮竟敢這樣做!

  眸中的欲火蹭蹭燃起。

  鮮血順著溫暮暮的掌心流至手腕,順延著緩緩滴落在草坪上。

  刺眼的艷紅色扎入沈朝的眸中,他整個人都被慍怒包裹住。

  顧朗整個人也都愣住,連忙放下刀劍,“皇后娘娘!您這又是何必呢!”

  只見溫暮暮對顧朗露出蒼白的笑意,隨后又扭頭與沈朝對視著。

  “沈朝!你若是讓顧朗死,或是往后在朝廷之上刁難顧朗!我就帶著沈錦自刎在你的面前!”

  她連心中最后的一個底線都用了出來,她連沈錦都可以說出口做威脅,說明她現在沒什么好怕的了!

  沈朝的心碎了一地,他猩紅著眼睛,聲音嘶啞,就好像整個人都在煎熬:“你偏要惹怒朕才滿意是嗎!”

  “那你偏要讓我恨你才行嗎!”溫暮暮也怒吼出聲。

  沈朝被她氣得冷笑連連,但他就算氣得要死,也舍不得動溫暮暮分毫。

  所以只能將怒氣撒在跪在地上的顧朗!

  他冷眸一掃:“來人,將顧大人帶下去!”

  溫暮暮臉色一白,“你要將顧朗帶去哪?你們全都退到山腳!”

  沈朝沒說話,只見一番侍衛出現,將顧朗要拖走。

  顧朗紅著眼咬牙,試圖用著頎長的身子反抗著,“放手!我不走!”

  但他只不過是案板上的魚,掙扎不了多長時間就直接被粗壯結實的侍衛一把抗走。

  只剩下沈朝和溫暮暮二人在這荒郊野嶺獨處。

  耍威風歸耍威風,說到底溫暮暮心中還是怵他的。

  他的冷血暴戾,和不顧她死活的兇猛奪取她到現在都還歷歷在目。

  沈朝垂下眸子,讓人一時間捉摸不透他眼底的神色。

  二人的就這樣靜靜的面對面站著,耳邊只有風吹草動的聲音。

  過了好一會,沈朝才沙啞著聲音率先開口,“在你的心里,朕還是不如顧朗?”

  溫暮暮不知道該怎么回他,就保持沉默。

  要是按照以前,她肯定會否認,并且乖乖討好沈朝。

  但現在溫暮暮連裝都裝不出來了,他為了報仇將自己利用出去,然后報復自己全家,已經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沈朝了。

  沈朝邁著沉重的步伐靠近,不死心的接著問道:“在你眼中,朕真的就這么不堪!?”

  溫暮暮抬起水汪汪的眸子,咬著牙從中擠出一個字來:“是。”

  沈朝笑了,他笑得癲狂。

  “是么?是么?”

  他嘴里一直碎碎念道,絮絮叨叨,來回重復著。

  興許是被氣住了。

  “朕百般對你好,始終是彌補不了你了嗎?”

  溫暮暮屏住呼吸,“皇上知道就好……”

  “朕不信!”

  他快步向前,死死攥住溫暮暮的胳膊:“朕不信!”

  紅潤的長眸好像下一瞬就要滴出淚來,溫暮暮挪開視線,顫抖著聲音:“皇上……我沒出息……我做不到再愛上一個傷我一次又一次的人。”

  她的話語總是可以讓沈朝為之癲狂,他病態且偏執。

  “看來是我近日太慣著愛妃了。”

  他又瞬間平淡下來,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讓溫暮暮心臟害怕的突突狂跳。

  她的掌心現在還在流著血隱隱作痛……

  只見沈朝將她纖細的腰肢,骨節分明的手指勾住她太監服飾中的束腰。

  溫暮暮小臉煞白:“這里是野外!”

  沈朝絲毫不在乎,反而還多了幾分喜悅感,“你背著朕和卿臣通奸的時候,怎么沒想過這是野外呢?”

  他的污蔑簡直比墨汁還要黑濃,溫暮暮咬牙:“我沒有!我只是求顧大人帶我來見我無辜的爹娘最后一面!”

  她手疼的讓渾身都在發抖。

  沈朝戲謔挑眉:“那朕也不是答應了你留顧朗一條活命和一條官路嗎?所以,朕要將懲罰放在你身上才行。我的暮兒。”

  眼淚哇哇的往下落,卻死也不愿意跟求饒,一切的一切都只能自己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

  這一次,縱使溫暮暮哭得在梨花帶雨,痛苦難耐,沈朝也絲毫沒有要繞過她。

  草叢發出悉悉索索的聲響,荒涼凄美地,空曠的草叢,裸露在外的肌膚和隨時都會有人經過的小路……

  讓溫暮暮緊張又羞澀的小臉上多呈現出一抹特有的欲味。

  旖旎的氣氛漸漸在草叢見散開來,溫暮暮心疼,手疼,哪里都好疼。

  “溫暮暮,朕的耐心有限。”

  “這種事情僅允許發生一次!從此你不準再出宮門半步!”

  “暮兒……”他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肌膚上。

  沈朝酷愛在她的身上留下印記,以前二人關系尚好的時候溫暮暮就因為這件事跟他發過脾氣。

  嘟著小臉跟他抗議:“哪里都是你的吻痕,天天春桃都要調侃我!丟死人了!”

  沈朝倒是滿心歡喜,他將溫暮暮攬入懷中說:“我就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溫暮暮是徹徹底底屬于沈朝的。”

  當時溫暮暮還在心底罵了他好久的偏執狂!

  ……

  最后溫暮暮累得不省人事,整個人骨頭都軟了,只能趴在沈朝的身上任由著他去。

  隱隱約約感覺到自己的手背包扎,隨后一件溫暖的披風包裹住自己,抱著自己下了山。

  溫暮暮迷糊了,聞著那股熟悉的冷冽雪松香,她朝沈朝的懷中縮了縮,微微呢喃:“朝哥哥……我再睡會嘛……”

  好久沒有聽到這聲朝哥哥,沈朝的身子驀然一僵,眼梢紅了紅。

  “暮兒……”

  ……

  溫暮暮回了宮中,才發現自己的宮中全都變了。

  所有的宮女和太監全都換了一批人,讓溫暮暮不由得蹙起眉頭。她看著春桃,問道:“宮里的人呢?”

  春桃抿唇,神色似乎是想要隱瞞什么。

  溫暮暮擰緊眉頭:“連你想要瞞著我嗎?”

  春桃慌忙跪下:“不是的!娘娘……那日皇上來宮中沒能找到您,一怒之下,將我們宮中大大小小的宮女太監全部斬首。若我不是沾著娘娘的光,恐怕也就……”

  越說到后面,春桃就越不敢想象,宛若那日皇上暴戾的模樣還在眼前般。

  是啊,若是春桃再沒了,溫暮暮不恨沈朝都難。

  溫暮暮捏了捏眉心,對于沈朝這樣做已經沒有什么好意外的了。

  她累了……

  ……

  沈朝晚上來看過溫暮暮一次,親手給溫暮暮上了藥,手上的還是身下的都上了一遍。

  溫暮暮頂多回他一個淡淡的笑容,很多時候連一句話都不愿意跟他說。

  沈朝也不惱,則是將溫暮暮抱在懷中親了又親。

  ……

  元宵佳節又大,京城落了雪。

  也是在這一天,小錦寶會走路啦!

  當時春桃和溫暮暮,還有宮中的宮女們抱著他在御花園中賞雪賞梅,小錦寶看到雪就咯咯笑個不停。

  小錦寶長得十分漂亮可愛,烏亮亮的大眼睛和不哭不鬧乖乖巧巧的性格,讓很多宮女都想爭先恐后的將他抱入懷中。

  小錦寶能稍微站個幾秒中,他又十分喜歡看雪,咿咿呀呀對春桃說著一些她聽不懂的嬰語,小手一直指著亭子外面的雪景。

  終于在宮女們的扶持下,錦寶推脫出了春桃的桎梏,站在地上,眼睛笑成月牙的形狀。

  “哎呀,小太子怎么這么可愛呀!!夢的我心都要化了!”

  “你也不看看咱們皇上和皇后娘娘生的多么好看!”

  溫暮暮被她們的打趣搞得還怪不好意思的,也加入了她們的熱火朝天中

  一群人熱火朝天的聊著,全部都忽略了小萌寶。

  只見小萌寶邁出腳步,朝著亭子外面的雪景走出:“咿呀!!”

  高興地合不攏嘴,待到溫暮暮發現的時候,小錦寶已經靠著自己走出亭子外面了!

  眾人驚呼:“小太子!”

  看著錦寶一步一步靠著自己走出亭子,溫暮暮內心又緊張又高興的,讓所有人都不要動,讓錦寶

  滿天飄舞的雪花,錦寶伸出小手手去接,卻一個不穩,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溫暮暮心中驀然一緊,“錦寶……”

  誰知下一瞬,一個高大的身影出現了,沈朝明黃色靴子邁在錦寶的腳前,他身上披著毛絨保暖的黑色大氅,身后跟著一個撐傘的太監,看上去雍容華貴。

  所有人全都緊張的跪在地上:“參見皇上,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沈朝看上去心情不錯,并沒有因為沈錦跌倒在地而處罰宮女們。

  一手將坐在雪地中的錦寶抱起來。

  小錦寶看到自己的父皇又是高興地笑出聲音:“護(父)房(皇)!”

  還討好的吧唧吧唧一大口沈朝的臉頰。

  此情此情,溫暮暮頓感熟悉。

  那時候她和沈朝吵一場大架,月子還沒出自己就拋夫棄子的跑回來娘家。

  當時的沈朝也就是這么抱著錦寶,歲月靜好的溫柔目光,在雪地里等著自己回心轉意的瞬間。

  可惜,那樣好的時光,再也回不去了。

  只聽沈朝懷中的錦寶又看向溫暮暮:“mua(母)后!”

  母字對于一歲的小錦寶來說還是太難了,溫暮暮微微勾唇,看到錦寶強烈的想要抱抱的時候,自己也只能出亭子去抱他。

  看到母后來了,錦寶高興地直接拋棄親爹往溫暮暮的懷里鉆。

  溫暮暮想抱著錦寶回亭子,但卻被沈朝死死禁錮住腰肢。

  溫暮暮咬唇,試圖反抗:“皇上,還有這么多人瞧見呢?”

  只見皇上冷眸一掃,所有吃狗糧的人瞬間明白。

  春桃招呼著所有宮女退下,沈朝從太監手里接過傘,讓他也回去。

  看到周圍的人都走清了,溫暮暮垂下腦袋,盡量不去看他。

  沈朝難得好脾氣的淡淡跟她說話,“上次我們一家三口這么溫馨的時候,就好像還在昨天般。”

  溫暮暮扯了扯嘴角:“只可惜現在物是人非。”

  面對溫暮暮的揶揄沈朝并沒有生氣,而是寵溺的捏了捏她的腮幫子。

  “那日大雪,朕抱著錦兒和你在雪中接吻,可否還記得。”

  溫暮暮記得,那份觸動她心中最柔軟的純真愛情,她想忘懷也忘懷不掉。

  沈朝知道溫暮暮已經不想回憶當年的柔情,但他還是鼓起勇氣開口:“暮兒,我們再愛一回好不好?”

  再愛一回?

  她拿什么去愛?

  拿這份被他摧殘過的心嗎?

  溫暮暮的笑很苦,“皇上您公事繁忙,何必臣妾而煞費苦心呢?”

  她很委婉的拒絕沈朝,沈朝凝望著她的面頰好久都未曾挪開。

  就在這時候,錦寶突然打了個噴嚏。

  溫暮暮拍了拍他的脊背,“外頭天氣太冷了,臣妾先帶錦寶回宮了。”

  她轉身就要走,依舊沒有一點余留之心。

  沈朝沉悶著一張面容,強硬將傘塞在她的手中,聲音低啞:“回去吧。”

  溫暮暮沒有客氣,拿著傘就抱著錦寶離開了。

  沈朝則是一個人孤身站在雪地中,任由著雪花飄落堆積在自己的頭上。

  他倏然想到了,那年元宵,他跟剛及笄的青澀小丫頭告白。

  對她說出那句:他朝若是同淋雪,此生也算共白頭。

  原來白頭的代價,是兩個心再也無法交融在一塊。

  是他活該,將曾經把自己放在心尖尖上的溫暮暮越推越遠的。

  如今淋雪的是他,白頭的是他。

  是她不要他了。

  也是他咎由自取的。

  ……

  夜深的時候,小虎來到找春桃,說皇上病了,高燒不退,嘴里一直含著皇后娘娘的名字。

  春桃抿唇:“那要去叫皇后娘娘看看嗎?”

  小虎說:“我們也這樣想,但是皇上不準。”

  平日里皇上總會找千奇百怪的理由,為的就是能心安理得的和溫暮暮待在一塊。

  如今在這個時候,卻不讓皇后娘娘求見了,真是奇怪。

  就當二人猶豫要不要將此事告訴溫暮暮的時候,寢殿的門倏然被推開。

  溫暮暮披著雪白的毛絨披風,“帶我去見他吧。”

  二人都有點沒料到,但心里更多的還是開心。

  以為這兩人終于要和好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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