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朝坐在茶桌前,手里拿著一個空杯。
他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強烈的眩暈感翻涌上來。
沈朝眼前一陣恍惚,嘴里呢喃著溫暮暮的名字。
只聽對面的門倏然被推開,沈朝吃力地站起身來:“暮兒……”
白清面若桃花般嬌嫩羞澀,“太子殿下……妾身伺候您休息好不好?”
聽到不是他記憶中的聲音,沈朝眉頭緊鎖,“你是誰。”
藥物蹭蹭上涌,讓他看不清眼前的神色,但他知道,對面的人不是溫暮暮。
白清嬌滴滴的笑了笑,繞到沈朝身邊,“人家是您新納的妾室,白清。”
沈朝瞇起眼睛,用著最后一絲理智咬牙說道:“是你在茶水里動了手腳?”
自己的詭計被沈朝無情的揭穿,白清干脆也攤牌了,直接抱住沈朝的后腰。
“妾身仰慕太子殿下已久,自從嫁到太子東宮嗎,每日想的太子殿下解渴難耐。殿下,您就給我一次機會吧,我保證將您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白清渴望渴求著沈朝,希望他能將寵愛分給自己,哪怕是一絲一毫。
沈朝晃悠著身體,冷面無情地推開白清,“滾!別碰本殿!”
像是沾染到什么臟東西一樣,沈朝惡狠狠地吼她!
白清依舊不死心,不依不撓的纏著沈朝:“殿下既然這般難受……您就讓妾身伺候您一回吧。”
白清說著說著就要將衣服脫下來。
沈朝陰鷙著一張臉,邁開沉重的步伐,就要走出房門。
身子愈加疲憊沉重,還沒走兩步,他就直接暈倒。
白清看到即將倒地的沈朝,連忙上前架住他的身子。
“太子殿下?”白清夾著嗓子喚著他。
見沈朝沒有了反應,白清不滿撇嘴,自己好像拿錯藥了,將迷情藥那成了迷藥。
現在沈朝已經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白清心里堵著一口氣,但如此大好的機會可不能白白浪費了……
她將視線放在斜對面的床榻上,壞心眼的勾起唇角。
……
“錦兒今天真乖,沒有哭鬧,一會讓爹爹也夸夸你好不好?”
沈錦咿呀咿呀的笑著,“咿呀呀呀咿呀!”
溫暮暮親了親沈錦的臉頰,笑靨如花的推開房門。
“朝哥哥,我回來啦~”
溫暮暮滿心歡心的走進屋內,聽到沈朝半晌沒有回應,以為他在小憩,便抱著沈錦躡手躡腳的朝床邊走過去。
看到合起的窗床簾,還有遍地散落的衣服……
素白華裳和玄色蟒袍,讓溫暮暮的身子倏然僵硬住。
她的瞳孔顫了顫,這個素白衣裳甚是眼熟,在這東宮整日里穿素白衣衫的只有白清一人……
溫暮暮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感覺自己被灑了好大一盆狗血……劇情不會真的這么操蛋吧?
她的手顫了顫,不由自主地屏住呼吸,將窗簾拉開。
床榻上相擁的二人,讓溫暮暮的瞳孔地震!
白清紅潤著一張小臉,穿著粉嫩的肚兜緊緊摟住沈朝赤裸著的上半身。
溫暮暮的小臉瞬間煞白,抱著小沈錦連連向后踉蹌,不可思議的捂住自己的口鼻。
沖擊力很大,讓她杵在原地醞釀了很久都未能消化。
白清一直沒睡,就在等著這一刻。
而且現在算了算時辰,沈朝也應該醒了。
白清裝作一副疲憊不堪的模樣,睜開眼睛,緩緩起身。
看到對面的溫暮暮,白清裝出詫異的神情,“姐,姐姐?!”
她驚詫的跌下床,看著自己只穿一件肚兜和褻褲的白嫩身軀,連忙下床,神色慌亂的跪在地上。
眼尾紅紅的,我見猶憐的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看向溫暮暮。
“還請姐姐大人饒恕,我和太子殿下就是一時糊涂……我并不想與姐姐大人爭搶太子殿下的寵愛的!”
溫暮暮眼睛彌漫上一層猩紅,顫著聲音問道:“那你們在我的床上翻云覆雨,是什么意思?”
她咬著牙看向床上的男人。
本屬于她們幸福溫存的床榻,如今卻又來了其他人,這不純純惡心自己的嗎?
沈朝的藥效過了,聽到些許動靜就緩緩抬起眼睛。
他的腦袋沉重,眼睛朦朧,看到了對面的身姿,“暮兒,你回來了?”
溫暮暮咬牙切齒,忍著慍怒:“是啊,要是晚回來那么一刻,我還真的看不到這么精彩的一幕呢。”
沈朝眉頭擰得很緊,沒聽的太懂溫暮暮所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直到跪在地上的白清哭出聲音,沈朝這才意識到事情的不對勁。
溫暮暮顫抖著身子,那雙鹿兒眼充滿了失望,抱著沈錦轉身關門離去。
白清看到溫暮暮信了,露出得逞的狡猾笑容。
他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嘭的關門聲,又低眸睨了一眼自己的上半身,又看了一眼地上只穿著肚兜的白清。
瞬間戾氣包裹住他,氣場強大壓抑人快要喘不上氣來。
沈朝披衣下床,面色陰鷙冰冷,沉的可怕瘆人,“你給我下藥,就是為了達成這個目的?”
低磁冰冷的聲音讓白清的脊骨打了個咯噔,她僵硬回頭,看著沈朝充滿陰戾的臉。
“太子殿下……”
沈朝冷哼一聲,感覺整個空間都要淬出冰來:“我是中了迷藥,不是死了。”
言外之意,他們倆究竟發沒發生什么關系,沈朝知道的一清二楚。
白清驀然抬眸,眼神中出現一絲慌亂,“太子殿下……妾身聽不懂您說的話是什么意思。”
沈朝戲謔冷笑,“還在揣著明白跟我裝糊涂?”
“丞相大人還真的是養了一個好女兒啊。”沈朝薄涼的眸子斜睨著白清,宛若要將她盯出個血洞般嗜血可怕。
白清有點慌了,沈朝好像和她表面的認知不太一樣。
沈朝幽幽繞到她的面前,輕蔑的俯視她。
他將腳落在白清的手背上,狠狠踩擰。
白清直接尖叫出聲:“啊!!”
疼的令人發指,頭皮發麻,絲毫沒有因為她是丞相嫡女而憐香惜玉。
只聽‘咯嘣’一聲,白清疼得直接鬼哭狼嚎起來,沈朝這才緩步挪開腳來。
白清疼得虛脫在地,只聽他的依舊是那么淡漠平靜,“既然你這么想要男人,本殿自然會如你心愿。”
冰冷的話語字字錐心,白清被嚇得臉色慘白,才緩緩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白清從父親口中聽說過,沈朝城府深厚,他的太子之位可不是因為太子妃的報信撿來的。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白清一開始還不信,一直認為沈朝這個人就是表面上的斯文儒雅。
直到她的手骨被他親自踩斷掉,她才愿意相信這個冰冷可怕的是誰。
氣氛壓抑的可怕,白清現在跟沈朝共處一室都渾身打哆嗦。
她瘋狂求饒,是真的害怕沈朝會對自己做出什么來,“殿下!!我知道錯了!我會和太子妃解釋清楚的!還請殿下放我一條生路!!”
沈朝自然是沒有理會,轉身離去。
白清看著自己被踩出血的手,壓根抬不起來,沈朝就這么無情的將她的手骨踩碎了?
她顫著身子,眼淚奪眶而出……
漸漸地這才發現,自己真的惹了一個不得了的惡魔!!
趁事情還沒有發生之前,她要去找爹爹求救!
……
溫暮暮抱著小沈錦來到東宮最為偏僻的院子中,她大口大口的喘氣,不敢相信自己親眼所見到的事實。
沈朝和白清。
那個相擁的身影。
溫暮暮光是回想一秒鐘,她都快要窒息。
她的心都碎了,不敢相信昨夜還在她耳邊說甜言蜜語的男人,今日就叛變了她。
溫暮暮的四肢發軟,若不是懷中的小團子一直在咿咿呀呀的說話,自己可能早就昏厥在庭院里了。
“怎么會呢……”溫暮暮苦笑一聲,隨后死死咬住唇。
溫暮暮抱著小沈錦,“錦兒……錦兒……”
小團子呼眨呼眨著亮晶晶的大眼睛,咿呀咿呀的說著話,眼睛彎成了月牙的形狀。
她今日回門的時候,和溫夫人說過這件事。
但溫夫人卻是勸她隱忍,以后沈朝的身邊絕對不會只有她一個人,也不止有白清一個妾。
她說哪有帝王是深情專一的?
帝王后宮的女人,只有替他綿延子嗣,開枝散葉的份兒。
溫暮暮還信誓旦旦說,“就算是這樣,朝哥哥也只會愛我一人!”
溫夫人又說:“那你能保證他跟別人親熱的時候,你不難受嗎?”
那時候,溫暮暮的心就慌了,她反駁溫夫人的語氣越來越弱,“不會的……他不會的……”
溫夫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哎呦!我的傻閨女!太子殿下以后是要成為帝王的!怎么可能會只守你一人呢?”
“就算他只守你一人,他同意了,你同意了,那滿朝文臣武將能同意嗎?”
“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你要記住這句話。”
“自古帝王最無情嗎,你要記住這句話。”
溫暮暮是迷迷瞪瞪,傷心又難過的從首輔府回來的,結果一回家就又來了個大暴擊。
溫暮暮哭不出來,嘴里一直呢喃著:“江山易改,本性難移……”
“是啊……沈朝未來會是帝王,怎么可能會獨守我一人呢?”
溫暮暮想哭又想笑的,覺得自己好天真,認為沈朝天天抽時間陪自己就是最好的證明。
但卻忘記了他背負的是整個朝廷的命運與根基。
溫暮暮掉不出眼淚來,她只知道自己的夢醒了。
沒什么好哭的,該好好走任務了。
但是,溫暮暮心目中還有一個牽掛。
那就是懷中抱著的小肉團子……
溫暮暮蹭了蹭小沈錦的肉圓臉:“小團子,娘親只有你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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