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禎和沈言臣的默契程度讓周安感到詫異。
兩人竟然都是一致的不喜歡《長恨歌》？
這確定不是商量好的嗎？
當然，周安很確定并不是商量好。因為劇本是昨晚才調整出來的，剛才僅給沈言臣看過，姜禎是現在才看到劇本！
而隨著姜禎剛才那話說完，氣氛變得很安靜，直到姜禎抬眼，從周安臉上露出的那一抹詫異。
以為是自己不喜《長恨歌》的理由讓周安感到詫異，姜禎就擺明了說：“倫理這個原則在古代沒什么可說的我知道，而我就是純粹不喜歡這個故事而已。”
周安說：“其實有很多不同的版本。”
姜禎輕笑了聲：“歷史一千多年來，確實有很多不同的版本，不少寫盡了楊玉環和唐玄宗有多相愛，他們之間的愛情故事有多感人至深，而壽王李瑁有多窩囊。”
沈言臣的聲音傳來：“楊家有玉女初長成，配與壽王眾人識，天生麗質驚尊位，搶奪深宮伴君側。”
說完這句，沈言臣看向姜禎，輕聲笑道：“我認為，這才真正的長、恨、歌！”
姜禎挑眉，看著沈言臣的眼神明顯很意外：“你也是這樣想的？”
沈言臣勾著唇：“英雄所見略同。”
姜禎以自己的觀點糾正了一下：“這叫三觀一致，不被各種千奇百怪的編纂所荼毒。”
世人都贊唐玄宗和楊玉環的絕美愛情故事。
可事實上呢？楊玉環本該一直是壽王妃，是唐玄宗搶奪了兒子的妻子，讓楊玉環被迫成為了楊貴妃，最后還賜死了貴妃，死于荒山野嶺，說什么集萬千寵愛于一身，簡直可笑。
沈言臣手支著下頜，歪著腦袋似笑非笑：“姜姜，那這算不算我的三觀被你認同了呢？”
姜禎對上沈言臣的視線。
不知怎么的，這天氣好像有些悶熱，悶得人心里發燥。
沈言臣微瞇起狹長的眼，拖著長長的尾音喊她：“姜姜？”
一聲一聲姜姜，跟蟲子似的，鉆得姜禎心癢癢。
姜禎索性用劇本擋住臉不看他：“勿擾。”
沈言臣笑出聲來。
兩人這一來二去的互動被周安看在眼里，他抬手看下腕表，幾分鐘就要開播，得抓緊時間。
“《長恨歌》已經被兩位嘉賓嫌棄，那就劃掉吧。”周安說著，便提筆劃掉話劇長恨歌三個字。
沈言臣見周安劃掉了長恨歌，起身對姜禎說：“除了長恨歌，還有兩個劇本，你先看看，看完了過來吃早餐。”
姜禎問：“今天的早餐是什么？”
沈言臣神色溫柔：“雞蛋羹。”
姜禎被沈言臣臉上那太有蠱惑性的溫柔迷住了幾秒，等反應過來發現沈言臣唇角噙著蔫壞的笑，她立馬撇開視線不看他。
沈言臣低笑一聲問：“不符合你的口味？”
姜禎根本不敢看沈言臣：“符合。”
沈言臣：“那就好，端端也喜歡。”
等沈言臣一走，姜禎這才低頭繼續翻看劇本，還有兩個劇本是《上海灘》和《羅密歐與朱麗葉》。
她偷偷問周安：“周導，沈言臣選的哪一個？”
周安搖頭。
姜禎輕挑眉梢：“周導你不可能不知道！”
周安淡淡一笑：“我肯定知道，但我不能告訴你，你先選。”
姜禎抿了抿唇角，猜測：“以沈言臣的性格，他肯定想演許文強，我覺得他應該是選的《上海灘》。”
周安的笑容漸漸變得耐人尋味：“那姜老師你對出演馮程程有沒有什么意見？”
姜禎把劇本還給了周安，“上海灘的主要看點是許文強，感情線是其次，我演技也沒沈言臣好，就讓他來發揮我沒什么意見，會配合的。”
周安接過劇本，狀似無意提道：“也好，《上海灘》主要以劇情為主，而《羅密歐與朱麗葉》以感情戲為主，還有挺多吻戲的。”
姜禎表情一滯，望向周安：“吻戲？”
周安瞧著姜禎的反應：“《羅密歐與朱麗葉》主要是以感情線來展開，有好幾場吻戲呢。”
姜禎微微抿緊了唇角。
不知何時過來的端端，突然從姜禎旁邊抻起腦袋問道：“姜姜媽媽，什么是吻戲呀？”
姜禎的耳根立馬就紅了。
她磕磕巴巴給端端解釋：“就，就是，就是……親親的意思。”
端端嘟起小嘴巴：“mua~是介樣嘛？”
姜禎被端端可愛到了：“對的，是這個意思。”
端端眨了眨星粲的雙眸，不知不覺小臉蛋就挨在了姜禎胳膊上，像依偎的姿勢，她奶聲奶氣說：“剛才端端聽到言臣爸爸也說了親親。”
姜禎目露疑惑。
沈言臣也說了親親？
就在姜禎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聽到端端奶聲奶氣問她：“姜姜媽媽會和言臣爸爸親親嘛？”
姜禎呼吸一滯：“……”
周安憋著笑起身離開。
此時姜禎不止耳根紅了，臉也紅了，而且紅得比較明顯。明明沒什么，但是端端這樣一問，她就會覺得很不好意思。
和沈言臣接吻……
她都不敢去想那個畫面……
雖然兩人也不是沒有親過，但那已經是好幾年前兩人第一次合作拍《偏偏喜歡你》的時候，拍過好幾場吻戲。
那時和沈言臣拍攝偏偏喜歡你里面，不僅是她的熒幕初吻，也是她自己的初吻。
端端沒有從姜禎這里得到回答，只好說：“那端端去問言臣爸爸吧。”
“誒，端端等等等等……”姜禎趕緊拉住端端：“其實，是我跟你言臣爸爸要演話劇，在話劇里面有親親。”
姜禎只能這樣給端端解釋。
端端的理解能有限，只能逐字逐句理解：“言臣爸爸會在話劇里面親姜姜媽媽？”
姜禎點頭：“對的。”
端端又問：“那什么是話劇呢？”
姜禎認真給端端解釋，解釋完了，端端也懂了，笑嘻嘻說：“就像電視上那樣對嗎？”
姜禎再次點頭。
“噢~端端知道啦~”端端松開姜禎胳膊，小短腿跑得賊快，幾乎是飛快奔向剛從廚房出來的沈言臣：“言臣爸爸~言臣爸爸~端端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沈言臣笑著問：“什么好消息？”
端端笑嘻嘻說：“今天你可以和姜姜媽媽親親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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