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銘則無論如何都想象不到,最終反手一戈的竟然是史凱那一派。

  看來史凱的那一派已經和秦朗通氣了。

  他們那個山頭保存住了,以后的坤省必然還是史凱的那一派一家獨大。

  而他們和于臣的派系已經倒閉了,這就是最大的差距。

  到了現在他除了生氣史凱之外,也不得不佩服史凱的手段。

  看似是傻子,實則是大智若愚啊,他首先自首,然后把整個派系的手下也給保住了。

  這叫做什么?這就叫做找準時機,棄暗投明。

  我們都是傻子!

  孫銘則咬緊牙齒,如果他知道這種情況的話,他也會帶著派系倒戈秦朗,至少不會比現在損失慘痛。

  那么剩下的就是散兵游勇,他們這個山頭徹底倒了。

  “哦,不好意思!”

  秦朗走了幾步之后,忽然想起來這件事,便滿臉歉意的對著孫銘則笑了笑。

  聞言,孫銘則雙眼皮一番,直接氣昏了過去。

  昏之前只有一個想法,他這個派系被一網打盡了。

  再也沒有幸存者。

  秦朗望著孫銘則昏迷,臉上沒有任何變化,揮了揮手讓李立釗繼續帶出去。

  外面停著二十幾輛警車,全部是派過來協助秦朗抓人的。

  秦朗看到方宇肩膀之上肩章的星輝有些歪,秦朗一笑將星輝扶正,這才上車。

  方宇呆呆的望著秦朗的背影,渾身打了一個寒顫,但很快想明白秦朗的意思,不禁露出激動之色。

  肩章歪了,被扶正了。

  說明他沒事了。

  這是秦朗暗示他以后要時刻扶正肩章,不要讓肩章上面的星輝歪下去。

  “我知道了,秦王爺!”方宇朝著緩緩離去的警車,標志敬禮,嘴中呢喃自語。

  可以說這一次真的是坤省的大震動,但是也因為這一次的震動,讓坤省七千多萬平民百姓松了口氣。

  他們身為坤省的最底層的百姓,豈能感覺不到坤省這幾年的亂局?

  現在被清理的一干二凈之后,至少坤省的風氣會好轉很多。

  因為那樣的話,換做任何人都抵抗不住這種巨大的壓力。

  這樣的壓力之下,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人存在。

  孤臣嘛,永遠都是一個人披星戴月踏星辰,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震乾坤。

  深夜,青城一如既往的亮如白晝,各大燒烤大排檔一如既往的營業中,平明百姓繼續吃喝玩樂。

  反倒是那些高級會館,高級的酒店之類的,以及部分的大公司,全部停業整頓。

  秦朗帶著調查組的三人,坐在大排檔的角落處,桌子上擺著一百多塊錢的肉串,以及三箱啤酒。

  “來,大家干杯!”秦朗站起身來,手中舉著一杯啤酒,正冒著啤酒沫。

  調查組最開始五個人,但曲同的罪證確鑿已經被拿下了。

  只怕曲同無論如何都想不到,他是調查組的組員之一,可最終竟然會被調查。

  而且他本來到坤省是鍍金,撈政績的。

  結果反倒是折戟沉沙在這里,再也沒有回京城的機會。

  就算是回京城也是被警車押送回去。

  所以她這么多年幾乎是硬逼著自己喝下去,只有這樣才能越爬越高。

  “終于把案子查完了,還給坤省七千多萬百姓一個真相!”于堯忍不住的感慨連連,眼中激動之余也有些黯然。

  終究于臣是他的大哥,是他們于家的頂梁柱。

  現在于臣倒臺了,讓于堯也有些心痛。

  但并非是心痛于臣的倒臺,而是心痛自己這個大哥曾經立下誓言,一輩子都要為百姓做實事,不做惹人惡的貪污之流。

  可最終他卻活成了他最討厭的人,從十年前開始,他大哥已經死了。

  于堯心里有些浮沉,故此喝酒也有些發悶發堵。

  秦朗知道他想著什么,但這是他們于家的家事,他也不好勸什么。

  “秦朗,你該喝藥了!”

  陳守則黑著臉,拎著一袋湯藥,面無表情的盯著秦朗。

  秦朗頓時欲哭無淚的掩面,不去看他。

  “喝藥!”陳守則繼續催促著秦朗。

  “我在喝酒!”秦朗揮了揮手,不去看他。

  “喝藥!”陳守則繼續重復著,語氣依舊沉穩,卻透著一抹怒火。

  喝藥不喝酒,喝酒不喝藥,這個道理誰都懂。

  但是這一刻的秦朗,卻通通忘記了。

  陳守則如果不是顧忌周圍還有人在,真想一拳打在秦朗的臉上,讓他知道痛。

  “我,喝!”秦朗咬緊牙齒,滿目猙獰的接過藥包,有些抗拒的渾身打著寒顫。

  藥,太苦了。

  他很怕喝藥。

  但秦朗也很清楚這是治好自己血液中炭毒的關鍵,不能不喝。

  幾乎是皺著鼻子,秦朗將湯藥喝光,然后用力的擼了四五串肉串。

  于堯和紀嵐都好奇的望著秦朗,他竟然怕喝藥?

  這可真是稀罕事,這要是傳出去的話,勢必會震驚整個坤省。

  這個男人…

  紀嵐目光涌動著好奇,打量著秦朗。

  她以前只聽過秦朗的大名,卻不知道秦朗的具體性格如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

  這一次她終于明白了,這個秦王爺的性格如鐵,膽魄如爐,但喝藥如鼠,哈哈哈。

  這一個小插曲,也讓秦朗的形象在眾人心里豐富起來。

  三個小時之后,大排檔散攤。

  秦朗被陳守則扶著,上車離開。

  第二天一大早,秦朗就帶著暗組和調查組的兩人離開。

  這也是他答應過古晟銘的條件,否則古晟銘為何要借力給秦朗。

  另外還有李天祥也有要求,但紀嵐是李天祥的手下,卻不是鎮守坤省的人選,這個人選另有其人,就不必秦朗勞心費力。

  這就是洗牌。

  而作為始作俑者的秦朗,在飛機之上呼呼大睡。

  但是令秦朗沒想到的是,后續風波,還沒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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