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月疼得吸了口涼氣，急忙推開女兒：“小丫，別鬧。”
杜月不再搭理女兒，而是把目光轉向了旁邊的男人。
“你干嘛瞪著我？我又沒碰你。”劉海中解釋道。
杜月冷哼了一聲：“劉海中，我告訴你，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閹了你。”
杜月之所以這么威脅他,是因為杜月發現他竟然摸她的屁股！
雖然只是蜻蜓點水般的觸碰，但這是一次挑戰，是杜月內心深處的禁區。她決定找個機會報復劉海中。
劉海中撇了撇嘴：“你不是說不稀罕我嗎？你還不讓碰你。”
“你......”杜月無言以對。
“我告訴你，我是你老公，我隨便碰你，你也不準反抗,否則我就離婚！”
“你......你敢？”
“我有啥不敢？你都把我弄成這副德性了，還怕我打你嗎？我告訴你，別忘了,我是警察。”
“你是警察就可以隨意欺辱人嗎？”
“我哪里隨意欺侮你了？我是你老公，難道連碰你兩下都不行？”劉海中理直氣壯地說道。
“我不同意。”杜月固執地說道。
“好哇，杜月，你這婆娘太霸道了，竟然敢跟我頂嘴。你等著，咱們馬上就離婚！”
杜月怒視著劉海中，眼睛里閃爍著憤怒的火焰。
劉海中毫不示弱地與杜月對望。杜月的眼神越來越狠毒。
許衛國見勢不妙，立刻沖了過來。他把妻子拉倒一旁，對劉海中說道：“劉海中，你快走！”
“走？往哪兒走？”
“我帶你走！”
“我不走！我不相信你。”
“劉海中，你別胡攪蠻纏了，咱們倆已經離婚五年了，你還賴在我們家干什么？”
“當初是你硬逼著莪娶的你，我不愿意娶你，你就逼著我和你結婚,現在你說離婚就離婚？沒門兒。”
許衛國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管你信不信,總之，我和杜月是合法夫妻。你要是不離婚，咱們倆都別活了！”
杜月看著父親，眼圈微微紅了。她的心里非常難過，不僅僅是難過，更多的是委屈。
她一輩子守寡，辛苦養育兩個女兒，最終卻落得如此下場，實在太冤了！
“我不管你是誰，你趕緊走，我們要休息了。”許小丫不耐煩地嚷道。
“小丫，爸爸要跟你媽媽談談。”
“不行！”許小丫一聽說要和她母親單獨談話，情緒激烈起來，“你不準欺負我媽媽！”
杜月也說：“對，你別想欺負我。我是你媳婦兒，你要是敢欺負我，我就......”
劉海中不屑地看著自己的媳婦，問道：“你要怎么樣？”
杜月被噎住了。
杜月想起了女兒剛才的話,說道：“你要是不走，我就咬死你！”
“你敢咬？”
“你試試看！”
“我偏不！”劉海中站起身，朝屋外走去。
“爸爸，你不要走呀！”許小丫喊道。
許衛國說：“小丫，別喊了，爸爸不會走的。”
劉海中聽到了屋里傳來的哭泣聲，他停止了腳步，猶豫片刻，終究還是走了。
許衛國安慰道：“杜月，不哭了，你看，你都哭了。”
杜月抽泣著，擦掉臉上的淚痕。
許衛國抱住了她，輕撫著杜月的背部，像哄一個嬰兒一樣。
許小丫在旁邊偷偷抹淚，她也想爸爸媽媽和睦，可惜，她的童年缺失父愛，只能通過這種方式彌補。
“小丫，我先給你洗澡，然后睡覺。”
“嗯。”
許衛國給許小丫洗完澡，哄她睡覺。
“爸爸，你陪著媽媽吧。”許小丫懂事地說。
“好啊。”許衛國答應了，他坐在床沿，摟住了妻子。
杜月靠在丈夫懷里，哭著說道：“我真的不該嫁給你。你除了長得帥，脾氣臭，什么優點也沒有。”
許衛國笑道：“我不喜歡聽你罵我，那會影響我的形象。”
杜月抬手掐了丈夫的胳膊一下。許衛國忍住痛，繼續說：“你別哭了。”
“我為什么不哭，你都嫌棄我了！”
“我不嫌棄你，真的，杜月，你是個好姑娘，我很珍惜你。”
“那你怎么不碰我呢？”
許衛國沉默了，他不是沒想過和杜月做夫妻間的那些事情。他也嘗試過，可是杜月不配合，而且她不喜歡，甚至有點厭惡，這讓他很沮喪。
杜月看到丈夫沉默，就猜到了原因。她心里很愧疚，畢竟丈夫是個正常男人。丈夫肯定憋壞了吧。
她忽然有種想哭的感覺，鼻子酸酸的。
“杜月，你放心，我明天就跟劉海中去民政局把婚姻關系解除了。”
“不行。”杜月斷然阻攔。
“為什么？”
“不為什么。”
“你還愛我嗎？”
“愛。”
“既然愛我，為什么不讓我跟他離婚？”
“我恨他。”杜月哽咽著說道，“他害死了我姐姐。”
“他害死你姐姐？”
“是的。”
“那你為什么又跟他結婚了？”
杜月冷笑了一下，說道：“我恨他是因為他害死了我姐姐，但是我不能不跟他結婚。”
許衛國不明白：“為什么？”
杜月說道：“他有一種特殊癖好，他喜歡看人裸體，尤其是女人的裸體。所以，每逢周末，我必須穿得清涼暴露一點兒，以免被他占便宜。我受夠了，我寧愿死，也不想再受他的折磨。”
“我明白了，怪不得你一直戴著面紗。”
“你不會明白，他根本就沒有資格碰我！”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讓我碰，我絕對尊重你的意思，我保證，從今天開始，我不會動你一根指頭。”
杜月的心里突然變得柔軟起來。她的腦海中浮現出幾句古詩：
“君恩似海深，妾身愿以命相許。”
“你......你是認真的嗎？”
“我當然是認真的！杜月，我是認真的。”
“你......你打算怎么辦？”
“等到春節假期，咱們去領證。”
杜月點了點頭，說：“你要是騙我，我一輩子不理你！”
“傻瓜，我不會騙你的。”
“你真的不碰我？”
“真的，只要你不怕疼。”
“......”
“怎么啦，不高興了？”
杜月搖了搖頭，說道：“你快幫我把面巾摘下來吧，我好累。”
“好。”
許衛國伸出右手，將妻子臉上的黑色面巾取了下來，露出了那張憔悴的臉。她的皮膚蒼白，毫無血色，嘴唇也很干澀。
許衛國的心里泛起了陣陣憐憫。
這時候，房門響了。杜月急忙躲到床角，用枕頭擋著身體。
許衛國走到門口，透過貓眼向外望去。
劉海中站在門外。
他見許衛國不開門，說道：“衛國，我想求你件事。”
“你說。”
“能不能......別把我和杜月的事告訴小喬。”
許衛國遲疑了一下，說道：“這件事恐怕瞞不住小喬的，我怕小喬會傷心。”
“小喬不會知道的。”
“那我盡量不告訴她。”
“謝謝，謝謝。”劉海中連聲道謝，他的語氣很激動。
許衛國問道：“你想找小喬幫什么忙？”
“我......我......我有點緊張，我怕小喬不同意。”
“如果小喬同意，我不反對。”
“真的？”
“嗯。”
“衛國，你真是個大好人！我不管別人說什么，反正我是信任你的！”
“好，我相信你。”
“那就好……我……我想請你幫忙……幫我照顧好杜月和小喬，我......我實在沒法離開你……我怕……怕……萬一哪一天，劉海中又來……”
許衛國聽著，心里非常難受。他低聲安慰道：“放心，我永遠不會離開你們母女。”
“嗯……我信你……”
“你早點休息。”
“好。”
兩人互道晚安，各自入睡。
第二天，劉海中帶著兒子和兒媳婦回到了村子。劉海中把兒子交給了杜月。杜月和許衛國照顧著小丫，日子平靜而祥和。
杜月和許衛國的感情越來越穩定了，雖然他們之間依舊沒有發生什么，卻已經勝過了世界上99%的夫妻。
婁曉娥懷孕了，這讓杜月非常欣喜，也終于有機會彌補她這段時間的遺憾。
杜月和許衛國商量過，決定先不要告訴劉海中和婁曉娥這個消息。等婁曉娥生完孩子以后再告訴他們，順利地把他們的孫女養大。
轉眼到了八九月份，杜月和許衛國準備帶著兩個孩子搬家。他們打算買棟房子，把小丫留在縣城里，讓許衛國和婁曉娥住在縣城里，這樣方便照料。
許衛國說道：“我們家還剩下200塊錢，應該足夠付首付了。我和你一起租套房子，你負責做飯，我負責洗衣服、拖地什么的。你說這樣行嗎？”
“你是個大男人，哪能做這種活啊。”
“我不嫌臟。”
杜月抿著嘴唇笑了笑，說道：“我們一起生活久了，你總得學習一下。”
“我學不會。”
“那你就多練練，爭取早日融入家庭。”
“好吧。”
這時，許小喬蹦蹦跳跳跑過來，抱住父親的腿，撒嬌道：“爸爸，我想吃冰棍。”
“不行，你現在腸胃弱，不能吃冷的。”
“我餓嘛。”
“小孩子不能挑食。”許衛國板著臉說。
“爸爸~~~~我真的餓嘛。”許小喬撅起了嘴巴，像小豬似的哼哼唧唧。
“你再哭，爸爸就生氣了。”
“嗚哇......”
許衛國嘆了口氣，說道：“好吧，爸爸陪你吃一根兒。但只允許吃兩口哦。”
“謝謝爸爸。”
許小喬拿著冰棍兒，蹦蹦跳跳地跑回屋里。
這時，婁曉娥端著茶杯走了過來。
許衛國接過婁曉娥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他說道：“這次搬家，你跟著一起來。”
“為什么？”
“因為我想讓你照顧孩子們。”
“我一個人照顧不來呀。”
“這你就別擔心了，我們會雇傭一個保姆。另外，我覺得我們兩個人的關系太曖昧了，你還是換個工作比較好。”
“為什么？我挺享受現在的狀態。”
“我覺得……咱倆不能結婚。”
“我不覺得這有什么問題，我們可以先處著，等以后條件成熟了，再考慮結婚的事情。”
“我是認真的，我不能耽誤你。你值得更好的姑娘。”
“我覺得你才是最好的。”
“衛國，咱們都是孤獨寂寞了半輩子的人了，遇見對的人多不容易。”婁曉娥說道，“我希望你幸福，所以我愿意當個配角。如果我們結婚了，誰來照顧你呢？我們又不是真正的夫妻。”
“唉！”許衛國嘆了口氣，沉默了一會兒，突然堅定地說道，“不！我要娶你！”
婁曉娥的神情變幻莫測，眼眶濕潤了，鼻尖發酸，眼淚止不住流了下來。
“衛國，你剛才說什么？”
“我說我要娶你！”
“你不能娶我！”
“我要娶你。”
“我不能嫁給你。”
許衛國看著婁曉娥梨花帶雨的模樣，頓時慌了手腳，急忙說道：“好，好，我不逼你，不逼你了，你別哭呀……”
婁曉娥抹了一下臉上的淚痕，深吸一口氣，擦掉臉上殘余的淚珠，強迫自己恢復了正常表情，然后說道：“我不想耽誤你。”
“不！我們從來就沒耽誤過彼此。”
“你忘記了嗎？”婁曉娥說道，“你曾經說過，你不愛我。”
“我錯了！我改還不行嗎？”
“你不必解釋了。”婁曉娥輕聲說道，“你說的話我都記得，但我真的不能耽誤你。”
許衛國無言以對，只好沉默了片刻，站起身往樓上去。
“哎，衛國……”婁曉娥喚道，“你等一下。”
許衛國停下腳步，回頭望向婁曉娥。
婁曉娥緩慢地走過去，握住許衛國的雙手，目光溫柔地盯著他的眼睛。她說道：“我很慶幸能和你一起走過這些日子。衛國，你不用擔心。我已經想通了。”
“想通了？”
“嗯。我原本就沒打算嫁給你，我想找個合適的時候，把你托付給另一個人。”
“你要把我托付給誰？”許衛國驚訝地問。
婁曉娥微微一笑，說道：“我們去醫院做dna鑒定，你看怎么樣？”
許衛國愣了片刻，搖搖頭，苦澀地說道：“這不妥，我們畢竟是夫妻……”
婁曉娥抬手阻止許衛國繼續說，說道：“我們是夫妻又怎樣？這么多年我都過得渾渾噩噩的，也不懂得愛護你。我們在一起過，我知道這樣的生活有多痛苦。我也累了，不想再折騰了。我要辭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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