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瞿彥北,簡白心里有些難受。
他好難追。
最讓簡白焦灼的是,她明明從小喜歡他,現在卻對追求他不怎么熱衷了。
她總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宋璽看她的眼神。
網上有人調侃:“所以,愛會憑空發生嗎?”
愛是什么?
心動又是什么?
簡白最近才領悟到:長期的追求、對另一個人很好,得到的回報不是愛,而是感激。
心動往往發生得很隨意,它甚至只是在某個瞬間突然產生,沒有任何規律,也不能靠時間長短來衡量。
喜歡不喜歡,是一種心電交流,從對方的眼睛里就能看出來。
就像她對宋璽。
那么個爛人,除了長得帥,幾乎沒什么可取之處,簡白卻無端總會想起他。
人的確會被情緒操控。
理智在和情緒拉扯中,很多時候理智會失敗,讓人做出很沖動的事——很多人懂得無數的道理,卻仍過不好自己的生活,這種人就是情緒的奴隸。
簡白一向自負,突然有一天發現,她也只是個奴隸,心情微妙極了。
她甚至想逃離,再去非洲做兩年無國界醫生,讓自己這該死的荷爾蒙沖動降降溫。
瞎激動啥,對著宋璽發情,她莫不是爛到家了?
“我覺得我還有救。”簡白沒頭沒腦說了這么一句。
云佳:“哦。”
兩人雞同鴨講,卻很順利完成了對話。
簡白稍后送了云佳一些特產、特別好吃的零食等。
她很會討好別人,知道云佳不缺錢,卻很喜歡新鮮美味的吃食,故而在此上花功夫。
云佳果然是開心的,還跟云喬說:“小白真是個好懂事的孩子。她想要對誰好,能把人安撫得身心舒暢。”
云喬:“的確。”
“那她怎么還追不到瞿彥北呢?”云佳嘆氣,“瞿總太難搞了。”
瞿彥北的確難搞。
酷似當年的程立,表面溫和,內藏湍流,任何的討好投射在他身上,都會很快被熄滅,不留下半分痕跡。
云喬想起當年二哥的死,再想起瞿彥北現在的固執,她心里就很難受。
她沒救二哥,總希望能救救瞿總。
然而她又不知從何下手。
瞿彥北的日子,一切如常。
他有自己的生活、工作和愛好,不管內心起多大的風浪,他都會按部就班把日子過好。
只是,他很久都不曾開心過了。
他妹妹和煤老板兒子的緋聞,倒是讓他看了場熱鬧。
除此之外,就沒覺得哪里開心。每天維持情緒健康的手段是充足睡眠和高強度鍛煉。
因為鍛煉與高質量睡眠,瞿彥北最近的氣色好了很多,也瘦了一兩斤,更帥氣了。
這天,有朋友約他吃飯,飯局上簡書墨也在。
瞿彥北有點想走。
朋友們挽留,他只得耐下性子。
吃了飯,瞿彥北便要離開,簡書墨卻說:“北哥,你能不能送送我?我有句話想跟你說。”
瞿彥北微微蹙眉:“簡小姐有話可以直接說。”
“不是關于我的,而是關于云喬的。”簡書墨道。
瞿彥北微微擰眉。
最終,上了簡書墨的商務車,由她的車子送回家。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上車后不久,簡書墨說著話突然把一根針管扎向了他大腿。
瞿彥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