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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負被自家小師妹平白搶白了一頓,談不上生氣,但心里也有些委屈。
不是那個白哲,背地里說了他什么壞話了吧?
讓他小師妹誤會他?
慕容負第一次這么沉不住氣,調出白哲的號碼就打了過去。
白哲正在出租車上,看到來電,急忙接起來。
慕容負開口就問:“你要搬出去?”
白哲:“”
慕容負這邊話一出口,立刻就后悔了,他想要問的是白哲是不是給林雙告他狀了。
怎么開口就來這么一句?
她搬出去就搬出去,關他什么事?
搬出去他耳根還肅靜呢。
“不是,”慕容負緊跟著說道,“我不是那意思。”
“慕容先生,”白哲說道,“你不用勸我的,我已經想好了。”
“我沒想勸你,”慕容負說道,“但是我好像也沒為難你吧?好好的你這是干嘛?”
“我是覺得兩個孩子吵鬧,怕影響到你。”
“我有這樣說過嗎?孩子吵到我了?”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白哲支吾,“我其實每天都很忐忑的。”
“我有這么壞嗎?壞到讓你看到我就忐忑?”
“那個”
“別誤會,說了我不想勸你,”慕容負忽然轉過彎來,冷聲道,“隨你吧。”
“慕容先生,你別生氣,我”
“嘟嘟嘟~”慕容負已經掛斷了。
真是的,搬走就搬走嘛,跟她有什么好啰嗦的?
這女人!
就是忘了問她,是不是給林雙告他狀了?
白哲拿著手機發呆,那個男人是什么意思?
不想自己搬走?
不對,沒聽出來他對自己滿滿都是嫌棄?
他說了,別誤會,他沒想勸她的。
那他打這個電話干嘛?
白哲還在琢磨慕容負什么意思,出租車已經到了榴園小區。
付了車費,白哲拿著自己的小包包去往曾經的出租屋。
“叮咚~”她摁響門鈴。
一個四十幾歲的男人開了門,正是房東。
“小白啊,”房東笑容可掬,“我正等著你呢。”
“不好意思,”白哲說道,“路上有點堵車。”
“沒事,沒事,”房東側開身子,讓她往里面來,“快里面坐。”
白哲跟著他進來,各個房間轉了一遍。
“墻面重新刷了乳膠漆,上次煙火熏成黑的了。”房東說,“還有所有的家具,我也都換了新的,整個就是煥然一新。”
“給您添了這么大麻煩,真是對不住,”白哲歉意地說道,“哪想到會出這么檔子事兒?”
“沒出人命就不錯了,”房東說道,“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那您看看造成的損失有多少?”白哲說,“我照價賠償。”
“我這有個明細,”房東說,“小白你看下。”
說著他從茶幾上拿起一張打印好的表格。
白哲接在手里,低下頭去看,最后的合計是七萬六千六。
“七萬多是吧?”白哲說,“你給我個賬號我轉給你,微信轉賬轉不了這么多。”
“沒事兒,”房東說,“一天轉不了就兩天三天,我也不著急用錢的。”
“那也好,”白哲說道,“我考慮再搬回來,這樣后續的租金您也不用退了。”
“搬回來最好,”房東說道,“但是租金不能再是以前的價格了。”
“”白哲有些吃驚,“您不會這就漲價吧?”
“這個社區的租房價格都漲了,就我沒動,”房東說道,“小白你心里也有數的。”
“可是,”白哲面露難色,“您也知道我的條件,我一個離異女人帶著兩個不足一歲的孩子,生存都很困難的,當初也是看您的房租合理我才租下來的,您看能不能就先別漲了?”
“這個”房東眼睛忽然瞇了一瞇,說道,“其實不漲價也不是不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