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小說網 > 偏要搶 > 第786章 謀殺
尚生照辦了,就見一絲白氣從瓶中冒出,升往天空中去了,但沒瞧見里面狐的影子,
陜人飯后出來,見壇上大旗放倒在地,大驚說:“逃走了!這一定是公子干的。”他拿起瓶子搖了搖,又貼近耳朵聽了聽說:“幸好只跑了一個!那一個活該不死,可以赦免她!”說罷,帶上瓶就告辭了。
狐女離開后,尚生整個人失魂落魄,四處尋找。約莫著過了一年左右,尚生在地里看著傭人割麥子,遠遠看見四姐坐在樹下。
尚生欣喜若狂地迎了上去,見四姐容貌越發嬌艷,身量也高了一些。
四姐說:“別后十多年了,今大丹已煉成,但還是沒有忘記郎君,因此再來看看你。”
尚生要求她一起回家。
四姐說:“我已今非昔比了,不能再染紅塵,已列入仙人籍本來不應再下凡塵,但感念你的恩情,特來告訴你的去世之期。你可早作準備,也不要悲傷,我一定想法度你為鬼仙,也不會受苦。”說罷即辭別而去。
三日后,到了四姐說尚生將死的那一天,尚生果然去世了。
小二哥唏噓道:“我還去幫忙操持了后世,他死時神情安詳,英年二十四歲,是被狐女給渡走了,因此許多人頗為向往,稱贊狐仙有情有義呢。”
眾人聽著這么離奇的故事,心思各異。
沈棠:“這個叫做尚生的人死的那么早會不會本身就有什么病,狐仙只是他編造的一段病言?”
小二哥:“應該不是因為有人見過四娘,生的甚是美麗,不似凡塵中人。”
沈棠指了指南宮宸:“可是像他這么好看?”
小二哥有些不好意思:“我沒親眼見過,但想來也就您們這么漂亮。說實話,我進去給幾位上菜的時候,心里面兒都在驚訝叫囂,真沒想到世上還有幾個這么好看的人。”
沈棠說:“那四娘往后還露過面嗎?”
小二哥:“有些人說起過,但大多都是瞎編,有好些好事兒的人編成書冊,賣的話能賺很多錢,好多書生就以此為生,實不相瞞,我還買過一本,央求說書先生念給我們聽。這書真是太貴了……”他絮絮叨叨的嘀咕了一堆,這么長時間過去了對于花錢買書仍舊無法釋懷。
不過從某種角度上也看得出來,此地的神怪志異類的小說的確很受歡歡迎,甚至經營成了一條產業鏈,發往世界各地。
狐仙的故事真真假假,很難探究。
南宮宸摸著下巴:“出于我職業的本能,我認為這是一種兇殺案。我見過許多有鬼的事情,背后都是有人在搞鬼。”
作為一個探案人員,他的習慣舊事抽絲剝繭,無論有多么復雜的線索,還有多么離奇的故事,只要有人死了,那么這就是一場兇殺案。
而且聽上去更像是一場有預謀的,有預告的兇殺。
小二哥趕緊道:“可不是呢,十有八九是真的叫狐仙給帶走了,他去的時候唇紅齒白跟活人沒什么差別。”
南宮宸:“我知道有一種藥服下去之后,就跟生前一般栩栩如生,是愛美人是自殺的必備良藥。你們都太先入為主的相信了狐仙的存在,假使把狐仙變成一個普通女子,那么接下來所發生的事情,像不像一場精心謀劃的謀殺?”
小二哥問:“尚生家中既無錢財,也沒得罪人,為何會有人處心積慮的殺他?”
南宮宸道:“這個理由就會有很多種了,不如你跟我說一說尚生家里是做什么的?”
沈南槿打斷了他的分析:“就算是一場有預謀的兇殺,已經過去多年了,估計尸體都已經腐爛到了只剩白骨,再去考慮已經沒意義了。”
三人已無更多線索,便決定先離開,出去了再行商議。
小二哥一個勁兒的鬧著要回去直說,自個兒就跟老板請了半天的假,再不回去上班要扣工資的。
沈南槿冷冷的威脅:“這里荒郊野嶺再鬧的話……”
未盡之言很值得人去揣摩,小二哥心領神會,頓時跟個鵪鶉似的直打顫。
南宮宸笑著說:“你就嚇唬人家,你放心,我們再在四周檢查一下就走。”
本著既然來了一趟,千萬不要錯過任何細節,于是在整個村子里面來回游蕩,家家戶戶的屋都推進去瞧了瞧。
像這種荒村其實是非常可怕的,一點人煙都沒有,地上覆蓋著厚厚的塵土,鍋碗瓢盆還陳放著,昭示著有人存在,卻在某一日突然消失,然后在風吹雨打中,這所房子漸漸變得陳舊,房屋里充斥著一股霉味兒,所放置的所有東西都已經超出了年限。
大家分頭查看,沈棠孤身一人的檢查一個小屋,里面擺放著桌椅板凳,并沒什么特殊。
她檢查了一下碗筷,兩口之家的用量,柜子里面還有放著沒吃完的糙米,地板上和桌腳處還有殘留的血跡,碗摔裂在地上,盆兒跌落在桌角。房蓋跟魚鱗似的壓的密密麻麻不透風,只有一扇小窗戶能照進來光,因為這個時間段是下午屬于背光的時間,所以屋里格外昏暗。
嗶咔——那是摩擦碰撞東西的動靜。
沈棠背后一涼,猛的回身,看到了老鼠尾巴鉆進了門。
突如其來的響動在專注的人腦海當中,就像是猛地放了個鞭炮,拉斷了一根警弦,在這種昏暗的死過人的環境,真的太嚇人了。
她站了好一會兒,吐出一口濁氣,繼續檢查,看一下小床旁邊的柜子,伸手打開,里面是一些衣物,存在的年頭久遠,是一些顏色普通質地的衣裳。
她有頭疼的毛病,其實肺部也不是很好,這里面塵土太重,只檢查了一會兒就退了出去,在院兒里略站了站,又去了下一個房間。
就這樣三個人很快的檢查完了所有院兒里的屋子,最后在村口會合,因為這一次檢查的仔細大家都略有收獲,但都沒有急著說。
在回去的路上,三人并排騎馬,小二哥坐著驢,一直到傍晚才返回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