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二牛盯著陳苗看,這小丫頭盯著自己看什么意思?

  “掌柜的,給我一袋子的燒紙。”也快要燒寒衣紙了,去年懷孕沒有去給沈建峰爺爺燒紙,今年是一定要去的。“對了,還要給我帶一身衣服。”

  棺材鋪子掌柜的當然知道進了臘月要燒寒衣紙,已經開始答兌。

  陳苗在一邊看著,咬了咬牙,還是決定問問。“掌柜的,你是不是叫趙二牛?”

  “是啊,我就是趙二牛。”

  “那李文全啥時候過來?”

  “李文全?”

  趙二牛問完盯著陳苗看。

  “是啊,以前他告訴我要是有事想要找他就過來這里問,說趙掌柜的能找到他。”

  “嗯,我是認識李文全,不過也有好久沒有見過他。”

  “趙掌柜的,我也的沒有見他,有些事情想要找他。麻煩趙掌柜的費功夫幫忙找他,讓他趕車,帶著家里的幾個人去家里找我。”

  陳苗覺得自己都已經交代清楚了。車和人都交代了,應該不會出錯吧?

  趙二牛盯著陳苗看了好一會兒,才繼續撿紙錢。“行,我見到他轉告一聲。”

  “趙掌柜的,請盡快。是挺著急的事情。”可不是著急?天真的冷了,準備的棉衣當然要快點送到。

  趙二牛也沒有給承諾,把紙錢遞給了陳苗“一共三十文。”

  陳苗也沒有廢話,裝進了筐里數出錢放在了柜臺上離開。

  本來還想要問問外面的情況,現在還是算了,主要是第一印象就覺得這趙二牛不行。她也知道不能以貌取人。可是心里就是不踏實。

  縣城她來過很多次,來一趟也不容易,還是帶回去一些用品。

  進了雜貨鋪,買了二十斤的鹽,咸菜今年還是要腌,去年的讓陳江帶回去不少。家里也有芥菜和蘿卜,都腌上。

  她知道人要是長期不吃鹽對身體不好,咸菜這東西也好放。

  看到有賣鹵水的。這可以多買一些。直接的買了一罐子,買的多,掌柜的連著壇子都給了。

  想著回去讓他爹給做豆腐盤子。

  不準備賣豆腐。收進空間慢慢吃,還能凍豆腐,自己也有石磨。大冬天的沒事就在家里弄吃的。

  包貨紙買了一摞子。這東西自己還真的沒有。她就是覺得包貨紙稍微的比燒紙細膩一些。打包用的紙繩買了一卷子。

  “姑娘,紅紙你買一些不。要斷貨了,只剩下這么點。”

  “掌柜的,我買紅紙有啥用?也不會寫字,寫不成對聯。”

  “可以剪窗花,這大過年的誰家不貼點紅?”

  陳苗笑了“聽人勸,吃飽飯。行。掌柜的給我幾張。”窗花是不會剪,村里的老人應該會,自己也學學,這也沒啥。

  “我這里還有十張一張五文錢。”

  “那都給我吧。”

  最后還買了梳子,一塊銅鏡,入鄉隨俗嘛。用不用的放一邊,以后也是紀念。這么想著看著雜貨鋪有三種樣子的銅鏡,一種買了一塊。

  針錐子也買了兩把,以后做鞋多。納鞋底必須要用。粗的線繩買了兩大卷子。

  “掌柜的。我見過有人鞋底子是黑的,看著不像是納的鞋底子。那是啥?”這個掌柜的挺不錯的,問問也行。

  “你說的叫輪帶底,這東西可是挺貴的,我聽說特別的結實,不會穿壞了。”

  “掌柜的,可以買到不?”

  “可是挺貴的,你要是買我知道誰賣?他在煤礦上班,說什么輸什么帶用的,他偷回來的。”

  “掌柜的告訴我唄?我問問,我也想有一雙穿不壞的鞋。”

  “說穿不壞也是鞋底子穿不壞,不過著面穿壞了鞋底子不用扔。還可以接著上鞋。”

  “嗯嗯,我也是這么想的。”

  掌柜的叫來小二“你去我家隔壁叫三羊讓他過來,今天他沒上班。”

  陳苗看著這個掌柜的挺好,再次的挑了兩個不倒翁,兩個撥浪鼓,還有兩個小虎頭,都是小孩子的玩具。

  “掌柜的,這是啥?”

  “九連環。小孩子的玩具。這里都是小孩子玩的。”

  “這是啥?”

  “華榮道。”

  陳苗聽說過,這都是給小孩子益智的玩具,一種買了兩個。

  雜貨鋪的掌柜的心里高興,這小丫頭可是買了不少的東西。

  很快一個中年漢子跟著小二進來,“老田你叫我干啥?”

  “我叫你是這個小丫頭想要買鞋底子。”

  三羊看著陳苗,他知道老鄰居是一個謹慎的人,要是覺得這個丫頭不行,也不會說出自己,知道自己這東西去偷來的。

  “大叔,我想要看那種穿不壞的鞋底子。”

  “我這里沒有鞋底子,你要是想要做鞋還要自己裁。”

  “那也行,大叔,是啥樣的東西。”

  “你等著我回去拿你看。”

  過了一會兒這個中年漢子胳肢窩下面夾著一卷子東西進來,用布包著,打開“你看,這就是可以做鞋底的東西,”

  陳苗接過來真的挺沉的。

  “大叔,這要是做鞋底確實不會壞,就是上鞋的時候太費勁了,針錐子扎著費勁。”

  “丫頭,我看你是老田介紹的,其實這皮子你要用鋒利的刀子從中間劈開,你看著了中間不是有線繩?線繩中間還有一點皮子,你就在這里劈開。我跟你說那也是一樣的結實。”

  陳苗翻看著。“大叔,這么說我也明白了。就是這一塊多少錢?”

  “這一塊皮子能做十副鞋底子,我跟你說,這雖然是我從礦上拿來的,不過都是不用的。”

  陳苗點頭,“大叔,我看出來裁開的痕跡。你就說這多少錢?”用的輸送帶他也沒膽子破壞。

  “這一塊一塊錢,”

  “一塊錢?這么貴?”

  “這還貴?行吧,我這里還有線繩,上鞋的時候用線繩肯定不行,這種細的線繩也是礦上用的,和皮子里的是一樣的。”

  陳苗看著他掏出來的一捆繩子笑了。“行吧,大叔都這么說了我就要要了,不過是真的貴。”

  “好東西當然貴了。以后就知道沒有多花錢。”

  “大叔,能不能幫著我從中間劈開,我是真的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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