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怕我成了殺人狂魔?”一邊說著我把匕首在地上落葉間蹭了蹭。
老黑正在燒火,這鬼地方落葉枯枝都是濕的比較多,想搞來干燥的還不太容易,不過好在已經燒著了。
“你剛才的樣子有點像我以前認識的一個人。”方飛龍靠在樹邊咧嘴,“他就是后來捅死了人被抓了。”
我有些無語,瞥了他們幾人一眼,“放心吧,我又不是心理變態。”
“行了,死了就死了,又不是沒殺過東西。”劉萍秀在一旁說道,同時問我讓老黑燒火做什么?
我不知道怎么解釋,怕嚇到方飛龍,只是待會就知道了。
細樹枝燒起來很快,十分鐘就燒掉了一大把細枝,地上的灰燼已經挺多的了。
“方哥你把衣服撩起來。”我說著就從火堆邊緣弄了一把白灰走向他。
方飛龍猶豫了一下把傷口部位撩起,傷口還有些滲血,不過出血量不太大。我抓著白灰就朝他傷口上抹去。
可能是力度有些大了,一時間傷口出血量略微有些加大,方飛龍則痛得直吸涼氣。
“這個灰有點刺激,剛開始有點痛,忍著點。”我一邊說著就加快速度把他傷口全都給抹了一遍。
很快抹上去的白灰就被血給浸透了,傷口上黑乎乎一片。
我扭頭向阮梨伸手,“給我。”
她哦了一聲,從包里拿出了一片衛生巾,見到這東西老黑當即吭哧一下笑出了聲。
方飛龍臉色也有點怪異,不過沒說話。
“笑什么笑,下次你受傷了也跑不了。”我說著就把衛生巾上的塑料紙扯掉,扭頭把捆住羅彬尸體的皮帶解了下來,把衛生巾貼在皮帶上圍著方飛龍的傷口捆住。
樹枝灰,也就是草木灰,剛燒出來的時候是無菌的,并且有止血的效用,最主要的是這東西帶堿性,起初會對傷口有刺激,但同樣可以抑制細菌滋生。
這鬼地方悶熱潮濕,不做抑菌措施不行,鐵定會發炎感染。
以前人手指受傷,隨手弄點煙灰涂上,很快就能好,這也是同樣的道理。只要在草木灰的包裹下扛到傷口自然結痂就夠了,結痂之后人體就可以抵御細菌侵入,不會再輕易感染。
搞定方飛龍這邊的事情,天色才剛剛放亮,到了六點半,我便帶著他們去約定好的地方找劉力凱,途中還解開了帥建偉。
這家伙被我綁了一夜,叫我過來怨氣頗重,不過事情已經做了,我干脆不搭理他。
會合劉力凱時他還是有些低燒,見到我這邊扛著兩個象牙,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凱哥,我們搞到了一只。”我走到他面前說。
他點點頭,“還是你運氣好。”
見他沒有開口要象牙的事,我便主動開口,“這次大家都不容易,這一根就給大伙分了吧。”
說著我就讓劉萍秀把象牙交出來。劉萍秀也沒有說話,把象牙杵在地上。
東西交到他們手里之后,劉力凱臉上多了一絲笑容,拍了拍我肩膀,“這次是我安排的問題,謝謝兄弟了。”
我呵呵笑,“事情已經這樣了,還在的兄弟們都不容易,我們快點想辦法回去吧,這里待久了怕不安全。”
來時二十多個人,現在只剩下十一二個,有幾個還帶著傷,簡直跟打了場仗一樣。
劉力凱點點頭看向帥建偉,“你曉得回去的路嗎?”
帥建偉猶豫了一下,“我走過幾次,但是沒那么有底氣。”
“那怎么辦?”劉力凱身后的一個人皺起眉頭,“回去還要過地雷區。”
我們所有人一時間都面面相覷,不怕路遠,就怕這個地雷啊。
糾結了好一陣,帥建偉給出了自己的建議,“這邊偶爾會有販毒的人來往,我們看看能不能抓一兩個帶路?”
“扯淡。”不遠處一個人嘀咕道,“那些毒販子不都是走小路騎摩托的嗎?這山里哪里會有?”
而帥建偉卻搖了搖頭,“坐摩托來回的是不少,那都是小批的,大批的還是走山里的多。”
“要等多久?”我問,“現在不少人都受了傷等著治,昨晚這邊跟打仗一樣,毒販子還敢走這邊?”
他一下子不說話了,但我說的都是需要面對的現實問題。平日里或許會像他所說的那樣,會有毒販子從山里偷偷運毒。但是眼下卻不好說了,真要是等三五天那就不太現實了,不說當地武裝部隊會不會過來查看情況,單就我們這里這么多傷員就等不了那么久。
一幫人猶豫了好一陣,最后帥建偉一咬牙,“我帶路吧,我走過幾次,應該沒問題。”
聽到他說應該沒問題,我心里就有點沒底,這種人命關天的事,怎么能應該呢?
只是眼下并沒有更好的辦法,只能讓他一瘸一拐的帶路。
邊境雷區到底有多寬,至今沒個準數,誰也不知道。而且這些地雷設下的時候就是一筆糊涂賬,軍方都搞不明白,更別說普通人了。
來時大家都身強體健,回去時候大家多多少少都不太在狀態,一路上走的很慢。
來到最初刀鋒帶著我們走過的路口,帥建偉明顯猶豫了。
過雷區不像尋常爬山,爬山打獵哪怕躲監控,無非就是往左走一些或者往右走一些的區別而已,只要方向不出錯就不會有問題。
而過雷區往往就是一步踏錯悔之莫及。
來時刀鋒帶著我們走的路可以稱之為熟路,就是來往很多趟已經摸清楚的路徑,路上可以確定沒地雷,但路邊就不敢確定了,甚至有可能路邊一米半米的就隱藏著一個要的東西。
“走吧走吧,該死躲不掉。”帥建偉像是自我催眠似的,自言自語一陣后就向前走去。
見他已經動身,我們其他人也相繼跟上。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帥建偉越走越慢,我們其他人也越來越慢,漸漸的就跟他保持了兩三米的距離。
走的越前,危險越大。
走著走著我們發現情況似乎并沒有想象中那么嚴峻,走了快個把小時即將抵達邊境線時也沒有出現意外。
可意外就是這么無法預判,在我們剛休息十分鐘重新動身的時候,異變陡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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