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衛徵打了個響指，“把兩位嫌疑人請回去問話吧。”
警察們立刻就要動手，羅倫斯大叫起來：“憑什么抓我？我怎么就成嫌疑人了？！警官，我都說了就是她干的，你們把她抓走不久行了嗎？！”
衛徵似乎是嫌他吵，嘖了一聲，但到底秉持著對人民群眾要耐心的正確思想，道：“你們兩都有作案機會，當然不能厚此薄彼。”
羅倫斯憤怒的盯了阮芽一眼。
但阮芽現在的注意力完全不在他身上。
她一直在思忖衛徵這是什么意思，他為什么非要將她帶回市局？
難道是認出她了？……不，不會，如果衛徵認出她了，就憑著殺人犯的罪名，衛徵就能直接逮捕她，而不是用這么迂回婉轉的方式請她回去“喝茶”。
但不管怎么樣，她都不能跟衛徵回去。
這人年紀輕輕能在市局的刑偵隊當上支隊長，本身就敏銳的可怕，阮芽跟他打過交道，衛徵確實非常適合當警察，不論如何都以正義為先，別說阮芽只是跟他點頭之交，就是他對象，阮芽估摸著對方犯了錯衛徵也能毫不猶豫的舉報。
“誒誒誒！”忽然有人道：“你們警察也不能隨便抓人啊，你們自己都說了沒有證據，而且當事人都不追究了，你們還非逮著不放算是怎么回事？”
眾人轉頭，就見后臺摸進來兩個不速之客。
剛開口說話的柯擎東手里拎著瓶礦泉水，正一臉不滿的看著衛徵，阮栒慢悠悠的跟在他身后，一雙漂亮的眼睛抬起來，帶著點兒疲倦——阮芽猜他昨天肯定通宵打游戲了。
“哥們兒。”柯擎東搭上衛徵的肩膀，道：“你們就算是要沖KPI也不該這么著急啊。”
衛徵看了眼自己肩膀上的爪子，淡然甩開，道：“誰跟你是哥們兒。”
柯擎東一噎，道：“行吧，不是就不是。”
他悻悻的摸摸鼻子，又說：“反正不行啊，你們這是違規的。”
衛徵看了阮栒兩眼，忽然道：“你們？”
柯擎東摸出兜里的證件給他看了看，道：“大家都是同行嘛，給個面子唄。”
衛徵也沒說行還是不行，只是靠在墻壁邊上問：“你們和她什么關系？”
“沒什么關系。”柯擎東說：“以前見過。”
“……”衛徵面無表情的看著他：“你們都這么喜歡多管閑事？”
“怎么能叫多管閑事呢。”柯擎東老大不樂意了，道：“這小姑娘不會干這種事。”
阮芽放下撐著下巴的手，坐姿都乖巧了一點——因為阮栒也拖了把椅子過來，就挨著她。
化妝間里東西雜亂，幾十號人嗚嗚泱泱，他倒如入無人之境，當自己家似的找地方兒坐下了。
阮栒伸出手在兜里掏了掏，摸出個棒棒糖，問：“吃嗎？”
阮芽：“想吃，但是現在吃好像不太好，能不能等會兒……”
“不能。”阮栒扒了糖紙，把那顆牛奶味兒的糖塞進嘴里，只剩糖棍兒露在外面。
阮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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