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34并沒有直接回答，而是問：“那你希望是什么結果？”
孟棲唔了一聲：“各有各的好，各有各的不好。”
“這回你要是賭輸了，可就要被清理了。”0734說：“你已經不具備回收的價值。”
“看你這樣子，我應該是賭贏了。”孟棲莞爾：“如果我輸了，這會兒你就不是坐在我對面，而是要我的命了。”
0734從包里取出一個文件夾，拿起放在旁邊的帽子扣在頭上，道：“是，你賭贏了，但你又被重新鎖住了。”
孟棲看著那個文件夾，好一會兒才拆開，最先掉出來的，是一張純黑色的ID卡，上面的編號是0172，權限為S。
這是她在Nefelibata的身份證，權限能拿到s，又是01開頭的編號，在Nefelibata里也是非常上層的存在了。
她翻過ID卡看了兩眼，道：“權限竟然還是S。”
0734說：“這是你自己爭取來的。”
“恐怕要辜負你們的重托了。”孟棲把ID卡隨意的放回文件袋，沒看里面裝著的其他東西，道：“我這身體，還能活多久真的很難說……”
“這個你不要擔心。”0734站起身，唇角勾出一譏誚的笑，道：“雖然A18藥劑很珍貴，但是最近實驗室研究出了A29藥劑，雖然不如A18，更不能和培養皿比較，但可以讓你暫時活下去。“
他微微彎腰，看著孟棲的眼睛，露出一個笑：“你看，廢了這么大的勁兒，你還是一個試驗品。”
“A29問世不久，你是第一批小白鼠，覺得幸運嗎？”
孟棲再也壓抑不住眉間的厭惡：“……我不會接受這東西。”
“這不是你不想就能不做的事情。”0734拎起包，他冷淡的說：“在你交出A18藥劑的時候，就該猜到這些，你要做這個好人，想要救阮芽，那這些痛苦，你就該受著。”
他走出去幾步，忽然又轉頭說：“對了，記得結賬。”
孟棲：“……”
孟棲緊緊捏著手里的文件袋，將臉埋進自己的雙手里，良久才深吸了口氣，打開文件袋查看里面其他的東西。
今天是個陰天，天空是壓抑的灰色，讓人的心情也跟著煩躁，孟棲想起幼年時待在Nefelibata，連“活著”都稱不上的日子，緊緊閉上眼睛，靠在了椅背上。
孟棲啊孟棲，你賭上一切才逃出來，現在又親手把自己送了回去……何其荒唐，多么可笑。
忽然手機鈴聲響起，來電顯示是阮沉桉，她臉上立刻露出一點笑，接通了電話，阮沉桉的聲音有些不悅：“醫生說你出去了，為什么沒有告訴我？萬一你遇到危險——”
“沒事的，我馬上就回來。”孟棲柔聲說，她走到前臺結了賬，推開西餐廳的玻璃門，“你等我一下。”
等掛了電話，孟棲才察覺，原來從接到阮沉桉的電話開始，她就一直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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