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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中的周瀟繼續研究膚油桿菌面膜。
所謂的膚油桿菌面膜就是將含有膚油桿菌的培養基凝膠化以后的產品。準確的說，應該是面膜泥。
而凝膠化是膚油桿菌在培養基上成熟的標志。
這樣的產品敷在臉上一晚上，培養基就會和人體肌膚充分融合，培養基中的膚油桿菌就能深入毛孔內部夠將皮膚上的油脂、死皮等等當做食物“吃下去”，隨后代謝出水分、少量的酒精以及有益于皮膚的一些微量元素等等，這些成分能夠縮緊毛孔。
培養基中的膚油桿菌繁殖的非常快，已經占有了滿滿的培養基，原本是淺綠色的培養基變成了褐色。
周瀟打開培養基，一陣惡心的硫化物味道撲鼻而來。
對！硫化物的味道，和街上臭豆腐或者是公廁的味道幾乎一致，甚至更為濃烈。
這下周瀟明白為什么系統中還有“厭惡指數”這一選項了。
這么惡心的面膜，有人愿意用才怪！
周瀟自己肯定也是不愿意讓這么惡心的黑乎乎的臭東西敷在自己臉上。
“哎！”周瀟放棄了嘗試，他打算更換一下科技產品。
面板信息往后拉，許多未解鎖的科技都是周瀟非常感興趣的，例如PC操作系統、計算機芯片、語音助手、抗癌藥物等等。
卻不想，系統告知，第一個科技產品要是厭惡值或者是壟斷值未達到要求，是不能夠獲得下一項科技產品的。
周瀟查看系統面板。
【膚油桿菌面膜：壟斷值：圈子0%；厭惡值：圈子：0.2%。晉級要求：圈子值大于60%。】
這0.2%應該是周瀟貢獻的。
壟斷值圈子大于60%，隨機獲得低等科技一件。
厭惡值圈子大于60%，選擇獲得低等科技一件。
相比之下，讓厭惡值圈子大于60%更劃算！
壟斷或者厭惡值的范圍還分圈子、城市、地域、全國、洲際、全球等等幾個級別，而1%的厭惡值，也就是周瀟自己貢獻的。
周瀟看著鏡子中的自己，滿臉痘痕、鼻頭上布滿了黑頭，皮膚油膩還反光。
這才23歲的年紀，就活成了43歲的樣子。
周瀟也記得大學和初戀女友接吻時，女友還開玩笑說道：“我親你一口，都不用擦唇膏了，你親我一下，我都不用涂保濕露了。”
神特么不用擦唇膏不用涂保濕露，多么惡趣的比喻。
想到這里，周瀟忽然眼睛一亮！
讓膚油桿菌面膜成為暢銷產品可能是沒有希望了，但是讓它變成人人厭惡的產品應該幾率比較大。
但周瀟需要掌握一個平衡，需要讓人厭惡該產品的同時，也讓知曉它的人多起來。
周瀟戴上口罩，將培養基中的面膜泥裝到老媽用剩的幾個化妝品盒子里。
當周瀟用勺子舀培養基時，濃郁的惡臭味撲鼻而來。
這種臭味能讓周瀟差點把晚飯都給惡心出來。
周瀟忍不住吐槽道：“太惡心了！發明這種面膜的人真特么的是人才！”
周瀟裝了足足四盒，三盒送人，一盒留作種菌方便以后培養。
臭味從周瀟的臥室傳遍了整個屋子，甚至掩蓋了老周家一直存在的鹵味。
周瀟媽媽陳玲敲門后走了進來，皺著鼻子厭惡著說道：“周瀟，你是不是把臭豆腐帶到臥室來吃了，少吃垃圾食品，對身體不好！”
周瀟靈機一動把裝面膜泥的盒子遞過去，說道：“老媽，這是網紅面膜，味道有點奇怪，你要不要試試？”
“拿走拿走，趕緊扔了！什么玩意兒！現在的年輕人就知道網紅網紅網紅，這么惡心的東西誰弄的。”陳玲極度嫌棄讓周瀟把面膜盒子扔掉。
周瀟不但不扔，還樂呵呵的將三個盒子全部打開，遞了過去，“媽，你辛辛苦苦這么多年，這是兒子的一點孝心，你收下。”
三個盒子一陣惡臭撲鼻而來，差點把陳玲給惡心吐。
陳玲就要把手里的拖把敲到周瀟的腦袋上，嗔怒道：“有你這么洗涮老媽的！趕緊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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系統面板又現實信息了。
【膚油桿菌面膜：壟斷值：圈子0%；厭惡值：圈子0.4%。】
不錯，老媽貢獻了一點點厭惡值。
周瀟樂呵呵拿著一盒面膜走出房間，直奔坐在電視機前的老爸而且，說道：“爸，你最新衰老了不少，要不要用一款網紅面膜，就是味兒有點大……”
老爹：“嘔……”
【厭惡值：圈子0.6%】
第二天一大早，周瀟就被朱彪叫到董事長辦公室訓話。
“給了你三周的時間！你一個方案都沒有給我拿出來！交過來的東西沒有一點創意！”
朱彪重重拍了拍桌子，怒意全寫在臉上，“你看看人家蘇宇！蘇宇的產品方案已經過審落地開始生產了！你這樣怎么和別人競爭。”
蘇宇也是技術部的骨干，為人圓滑嘴巴甜，聽說一些背景背景，因此技術每次任務都是蘇宇最輕最簡單的，而難度大的就落在了周瀟頭上。
同時，蘇宇也是周瀟也是副部長職務的競爭對手之一。
周瀟心里呵呵一聲，蘇宇的方案可簡單多了，就是在現有產品的基礎上換個包裝而已，而自己的呢？
周瀟無精打采說道：“朱總，你給的標準是一塊肥皂成本不能給超過五毛錢，這五毛錢除了肥皂本身以外，還要加棕櫚油、蛋白分解酵素、脂肪分解孝素、淀粉分解酵素，除此之外還要加蘆薈提取物、艾草提取物、益母草提取物，除此之外還要包裝精美……就差請明星代言了。”
周瀟在朱彪面前比劃了五字，“老板，成本是五毛啊！這兩年的物價，我除了想到加工業香精以外，找不到任何辦法，要不請你指點指點。”
老板的辦公室不隔音，對話門外的技術部成員們聽得清清楚楚。
陳椰等人聽周瀟這樣說，忍不住就要笑噴。
其實大家都知道這是不可能完后的任務，但是大家都不敢當面提反對意見。
只有周瀟，剛剛來公司，初生牛犢不怕虎心直口快。
朱彪深吸一口氣點點頭說道：“我能做就不會高薪請研究生了！成本我給你加到六毛，一周之內你必須拿出方案。不過無規矩不成方圓，今天我就先扣技術部500的績效以示懲戒，下周拿不出來我還要扣錢！”
呸，該死的資本家！想法設法扣錢，還采取連坐制，挑起群眾斗群眾。
回到辦公室后，周瀟向大家轉達了老板扣錢的消息。
“啊！又扣錢啊……”技術部的成員們外呼天搶地要死要活。
蘇宇則陰陽怪氣說道：“哎，技術部總有那么些人，自己做不好還影響團隊，真不知道這種人怎么進公司的。”
周瀟倒是覺得無所謂，因為他工作這么久，合同上寫的績效獎一次都沒有拿到過，朱彪總會找各種理由給扣了。
人總是適應能力很強的動物，扣了五百元的績效獎，大家總會找些理由自我安慰。
李強嘆氣說道：“今天股票少虧五百，算抵扣了。”
陳椰趕緊吐槽說道：“強哥，今天周六好么，股票不開市。”
李強氣得胸口發疼，“我當做今天A股開市暴跌，大爺我空倉！”
陳椰的眼睛轉著，看了周瀟一眼，說道：“今天周瀟邀請大家吃火鍋，我就當是我請大家了，啊……這樣一想愉快多了！”
周瀟小聲對陳椰一眼，“我只說請你一個人，可沒說請整個技術部！”
大腦線條粗的陳椰這才反應過來，趕緊捂住嘴。
技術部眾人歡呼道：“哇！真的！周瀟請吃飯！這樣算下來，心情也好多了。”
周瀟無可奈何說道：“進公司一年了，還沒有請各位哥哥姐姐吃飯，今天補一個算是謝謝大家對我的關心。”
周瀟的好意卻被蘇宇給曲解了。
蘇宇理所當然認為，這是周瀟為了下周的副部長競選而拉攏大家。
蘇宇說道：“哎呀，小周，很不巧啊！今天我有點事，去不了，要不改天吧，改天我請大家。”
技術部許多和蘇宇關系好的同事也紛紛表示自己晚上沒空。
周瀟也不生氣，人少了自己還節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