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柄重劍破而空來,凌厲的劍意似乎能斬斷世間一切煩惱。
開心看著那柄聞名天下的重劍,笑了起來:“終究是趕上了。”
北冥嫣然唇角微勾,朝那劍來方向微微欠身,然后又望向了天刑。
“忘了告訴你,這孩子的母親,叫西門素問。”
天刑佛者雙眸微縮:“西門……”
那柄重劍由天外玄鐵所鑄,劍形至簡,重達萬斤,是天下第一劍門神劍山莊老莊主西門重玄的配劍,此劍出現在摩訶蘭若寺,來者何人,無須多問。
玄鐵重劍挾萬鈞之勢,轉瞬已至天刑佛者面前,劍芒吞吐數十丈,劍氣凌厲,虛空扭曲,近乎破碎。
天刑佛者盯著那柄劍,眼中有火燃起,他第一次用雙手執刀,將斬業橫在身前,隨后刀劍相撞,發出震天巨響。
刀芒劍氣卷起千重氣浪,藏經寶塔外一場大風迷了眾人眼,等到再睜眼時,場中已多出了一個人。
刀和劍依然沒有分開,只是抵在斬業刀身的玄鐵劍后多了一名老者,須發皆白,面容剛毅,臉上雖然布滿皺紋,但卻掛著與年紀不符的玩世不恭。
此時,他的右手就按在玄重劍的劍柄之上。
“伯父!”北冥嫣然行禮道。
“嫣然啊,你歇會兒,這兒交給老夫。”西門重玄對北冥嫣然打了聲招呼,就將目光投向了天刑佛者。
“天刑老禿驢,敢動老子的外孫,問過老子手中的玄重么?“
林孤看著這個又帥又牛逼的老人,心中啞然,這就是自己那位劍神外公,神劍西門,玄鐵重玄。
“西門重玄,年紀大了,劍也鈍了,不好好退隱,竟跑到老子的地盤上來撒野。”
“哼,敢在老子面前稱老子,你就不怕老子用這把鈍劍砍了你的斬業?”
天刑佛者怒上眉山,他沒想到自己要殺一個身負血潮的少年,竟然惹出了這么多麻煩,先是自己老友黃眉老僧拼死阻攔,后又有新任方丈苦苦勸諫,然后又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滿嘴垃圾話,最后竟然把北冥皇室和神劍山莊的人都扯進來了。
“西門老頭,你的外孫身負血潮你可知道?”天刑佛者問道。
“自然知道,不過那又如何,我西門一族的血脈難道會怕了小小血族?”西門重玄不屑道。
天刑佛者一聲冷笑:“老子可以原諒你的無知,但是血潮并非人力能夠消滅,如今只是暫時被壓制住,稍有不慎便會再次爆發,你外孫修為不夠,如何能夠抵擋,到時他意識失控,血潮肆虐人間,這個責任你擔得起么?”
“老子不管那么多,總之你想動我的外孫,就得問過我的玄重,打架,老子一千年來就沒怕過?”
西門重玄心念一動,玄重劍發出一聲厚重的劍鳴,一道劍芒在劍尖綻放,天刑佛者見狀,澎湃佛元灌注斬業刀身,刀勁在刀身凝成一點,朝玄重劍涌去,角力片刻,刀劍各自退去,二人戰的平分秋色。
天刑佛者不得不承認,單打獨斗他與西門重玄不分伯仲,但是再加上一個北冥嫣然的話……他看了看林孤,臉上第一次露出凝重之色,沒想到這小娃娃的保鏢這么厲害。
林孤的身體已經解除了束縛,他知道他的命是保下來了,他不怕死,但是卻不想死的沒有價值,今夜一波三折,他將目光轉向已來到他身旁的開心。
“多謝方丈。”
開心抬眼看著林孤,臉上沒有什么情緒,不過他聽懂了林孤的話。
“我只是按照家師的意思行事,你不用放在心上,再者,現在道謝,言之過早。”
西門重玄和天刑佛者還在僵持,這種級別的強者對峙,外人根本插不上手。
西門重玄看著天刑佛者,冷聲道:“天刑禿驢,你真想在此地動手?”
“怕你不成?”
開心見狀,無奈的搖了搖頭,摩訶蘭若寺承受不起兩個神級強者的大戰,他知道他再不出面,這座萬年古剎怕是要被拆了。
“西門老莊主,長公主殿下,師伯,可否聽小僧一言?”
“你想說什么?”天刑佛者有些不耐。
西門重玄橫了他一眼,譏諷道:“真是不會當長輩,倚老賣老,著實可惡。”說完,他看著開心道:“聽聞摩訶蘭若寺出了一位智勇雙全的年輕方丈,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你想說什么便說,別理會這個老頑固。“
“方丈但說無妨,我等洗耳恭聽。”北冥嫣然柔聲道。
開心欠身致謝,緩聲道:“今日之事全因血潮而起,如今血潮被鎮壓在世子體內,是不幸亦是萬幸。”
開心的目光轉向天刑佛者道:“師伯,您說過,血潮難以消滅,即使你殺了世子,將血潮引到自己體內,血潮依然存在,更何況今日煙陽長公主和西門老莊主在此,小僧覺得你殺不了他。”
天刑佛者沒有說話,算是默認。
開心頓了頓繼續道:“師伯憂心的無非是世子壓不住血潮,將來有一日爆發會禍亂天下,到時佛門難辭其咎,但血潮之力只有佛法能夠壓制,世子僅用三個月便登頂藏經寶塔,小僧相信他能夠做到。
天刑佛者雙眉一揚,冷聲道:“塔鐘九連音的確了不起,若是平日,老子可以與他坐而論道,但是血潮事關人族存亡,你的信任對老子來說不夠,遠遠不夠。”
“就算血潮到你體內,你便能壓制住么,到時候自取其辱,折了面子事小,為禍人間可就事兒大了?”西門重玄冷笑道。
“哼,如果老子壓制不住,老子就將其封印在思界之中。”
此言一出,西門重玄也是一驚,臉上首現肅然之色:“天刑禿驢,老子活了一千多年還沒活夠,你小子這么快就想自掘墳墓?”
天刑佛者瞥了他一眼道:“這是老子的法,你不懂。”
“好啦,二位前輩莫要再爭論了,且聽方丈怎么說吧。”北冥嫣然打斷了西門重玄和天刑佛者的即將重燃的口水戰。
開心感激的看了她一眼,繼續道:“世子受師伯點化頓悟,師伯應當明白,能登藏經寶塔九層之人皆是佛緣深重,有大毅力之人,小僧的提議是在世子徹底壓制血潮之前讓其受師伯監管,若是他體內的血潮真的控制不住,師伯再出手擊殺不遲。”
“這怎么行,讓天刑禿驢天天跟著我外孫,他還怎么泡妞,怎么找老婆。”西門重玄反對道。
天刑佛者冷哼一聲,不置可否,沉默了許久,看著遠處的林孤道:“你過來!”
林孤依言來到天刑佛者面前:“大師,長公主殿下,還有額……”
林孤看著眼前陌生的老人,一時間竟不知道如何稱呼。
西門重玄白眉一揚,嗔怒道:“額什么額,我是你母親的老子,是你老子的老丈人,不會叫啊?”
林孤滿頭黑線,但是臉色依舊恭順,憋了半天,終于叫道:”外,外公!“
西門重玄看著林孤是越看越喜歡,哈哈笑道:“乖外孫,以后誰要是敢欺負你,盡管告訴外公,外公撕了他。”
這句話他是對著天刑佛者說的。
林孤尷尬一笑:”多謝外公!“
天刑佛者輕哼一聲,論擠兌人的本事,他是拍馬也趕不上這老頭,干脆不理。
天刑佛者看著林孤,從懷中掏出了一樣東西。
林孤定睛一看,是一個古樸的風鈴,陳舊的麻繩系著一個青銅色的鈴鐺,看起來并無特別之處。
“時空風鈴,阿彌陀佛。”開心認出了天刑佛者手中之物,臉上有一絲驚訝。
西門重玄和北冥嫣然也是見多識廣之人,佛門至寶時空風鈴的大名他們是聽過的。
天刑佛者將風鈴遞給林孤,肅然道:“這是老子祭煉多年的法器,你將它貼身佩戴,如若你體內血潮真的失控,老子自有感知,到時會立刻出現,將你滅殺。”
“嘖嘖嘖,天刑禿驢,沒想到你還挺大方。”
西門重玄將手搭在天刑佛者的肩上,毫無一代宗師的樣子,林孤看著他,心道自己這外公可真是個妙人。
天刑佛者一掌拍掉西門重玄搭的手,對林孤道:“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記住你的法,我希望此生再也聽不到時空風鈴的聲音。”
說完,他手中的斬業化為一道流光回歸刀匣,隨后身法一動,朝雷峰方向飄然而去。
開心見一場風波終于平安渡過,不禁長出口氣。
“此次多謝二位前輩相助,開心在此謝過。”
開心想向西門重玄和北冥嫣然致謝,卻被攔了下來。
“是我們應該道謝,若不是你派人相告,我北冥皇室就更對不起李侯在天之靈了。”
“嫣然說的對,開心小方丈,老夫也要多謝你來傳信,不然我這外孫差點就被天刑老禿驢給剁了,那我這當老子的死后就更沒臉見我那閨女了。”
一切都跟林孤的猜測一樣,開心在他血力爆沖時便已想好了棋局的走向,他手上應該有自己的詳細情報,所以在第一時間便派人去了神劍山莊和清溪庵,至于岳巒和董胖子應該是個插曲,不過沒有他放行,二人應該到不了這雷峰深處的懸空古剎。
林孤見氣氛有些沉重,開口道:“最應道謝的應該是林孤才對。”
西門重玄聞言,收起傷感,笑道:“你不光得謝謝我們,你還得謝謝天刑老禿驢,他給你的那個鈴鐺可是個好東西。”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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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