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之中,秦天甚至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個逆鱗,其實就是一頭被封印的狂龍。平時,就處于死寂的狀態。

    他源源不斷輸入的內勁,將這頭狂龍激活,并且給了它無限的生命。

    氣勁從刀尖噴出來,就形成了鋒利的刀氣。

    有一刻秦天覺得,這把刀是有生命的。或者說,并不是他在用刀,而是刀自己在殺敵,他只不過握著刀柄,稍微輔佐一下而已。

    這可不是天賜神兵嗎?

    秦天下定決心,不過這把刀是不是代表龍隱的特殊權利,不管因為什么原因,從此以后,他都不會再輕易的放棄這把刀了。

    不會再把它交給別人。

    哪怕有一天,他不做龍隱的龍鞭了,那么不好意思,這把刀也是老子的!

    在這酣暢淋漓的戰斗中,他感覺自己跟這把刀里面的靈魂,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那不是被奴役的主仆之情,而是并肩作戰的兄弟之情!

    互相支持,互相成就。

    轟!

    嘭嘭嘭!

    飛濺的刀氣將鬼火等人逼得無法近身,也將周圍的巖石,劈的漫天飛濺。

    日神、星使、月娘,包括董芳芳等人,全都看懵逼了。

    這,還是人應該擁有的能力嗎?

    恍惚之中,他們覺得秦天已經是天神附體了。

    怪不得他敢那么狂,照這個樣子看來,十個宗師也不夠他砍啊!

    鬼火等人送命,只是時間問題。

    方才還穩贏的局面,一眨眼到了分崩離析的狀態,而且很可能要慘敗,難怪陳慶要急眼了。

    面對陳慶的質問,鬼王非常淡定。

    他籠罩在黑袍下的一雙眼睛,閃爍著幽幽的光芒。他的聲音低沉沙啞,宛如夜半十分,地獄的小鬼在磨牙。

    “陳少莫急。”

    “你們龍國有句古語,有道是,欲令其亡,先令其狂。”

    “你不覺得,現在的秦天,已經開始發狂了嗎?”

    “別著急。血降的激發,需要天時地利人和。激發的過程越慢,而且這個過程中,逆鱗吸收的鮮血越多,等一下最終爆發的時候,就會越強烈。”

    “只要能殺了秦天,就是損失幾個手下,又有何妨呢?”

    “陳少,我勸你以大局為重。”

    “不過,如果你心疼你的這些手下,我現在就可以想辦法讓血降激活。只是現在血降的威力有多少,能不能一舉反噬秦天,我不敢保證。”

    “陳少,你覺得呢?”

    陳慶咬牙不語。他目光閃爍,看著下方激烈的戰斗場面。

    他明白鬼王的意思。附著在秦天逆鱗刀之中的血降已經被激活。但是,剛剛醒來,還是個嬰兒的狀態。

    現在,如果讓這嬰兒去履行使命,效果是沒有保證的。

    嬰兒,需要鮮血。

    只有足夠多的鮮血,才能讓它迅速的長大,擁有足夠的反噬力量。

    說白了,按照現在的局勢發展下去,鬼火白豬等人,就是在給這個嬰兒輸血。

    等這個嬰兒喝夠了血,擁有足夠反噬秦天的能力的時候,很有可能,鬼火他們,也已經作古黃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