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出了城,城外的馬路不甚平整。
車廂里尤其顛簸,楊明的后腦勺在宋秋月懷中蹭來蹭去。
忽然,他有兩點奇妙的感覺。
楊明腦子一抽,問道:“秋月啊,你今年多大了。”
“十七。”
“十七啊。原來十七歲這么小嗎。”
“哪里小了,村里和我同齡的姑娘,早就嫁人當娘親了。”
宋秋月不假思索回了一句,說到一半,忽然覺得有些不對:“你說什么小?”
眼看著她的小拳頭已經攥起來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楊明果斷轉移了話題:“沒什么,我是說你年紀太小了。”
太小了,有點下不了手啊。
十七歲,放現代還是未成年呢。
楊明往下挪了挪,索性把頭枕在她大腿上。
宋秋月性子活潑好動,一雙玉腿緊致不失彈性,枕起來滋味不錯。
他一夜沒睡,確實覺得累了,迷迷糊糊就睡著了。
然而他這么一弄,宋秋月卻開始坐立難安了。
楊明側躺在她的腿上,熾熱的鼻息呼在她的腿根,一陣酥麻,癢得受不了。
可她又不敢亂動,生怕碰到了楊明的傷處,只能咬牙忍耐著。
“你出汗了?很熱嗎?”
等馬車停下,楊明剛好醒了。
他睜眼一看,宋秋月兩頰通紅,臉上出了一層薄汗。
你還好意思問!
宋秋月緊咬下唇,恨恨道:“到你家了,你快起來。”
楊明坐了起來,伸手摸了一下她的額頭:“發燒了?沒有啊。”
“呀!”
宋秋月身體一顫,怪叫一聲,把他轟出去了:“下車。”
這小丫頭,變臉變得忒快。
楊明聳了聳肩,也沒有在意,走進家里喊道:“秀娘,燒水,我要洗澡。”
為了賣慘,他腦袋上纏著染血細布,捂了兩天兩夜,實在是難受。
柳秀娘使喚陶陶打水、燒水,伺候楊明洗澡。
楊明三下五除二把細布解開。
柳秀娘驚訝道:“官人,你的傷?”
“我壓根就沒受傷,不過是為了用苦肉計,讓娘子擔心了。”
楊明解釋了一句。
他站在一邊,看著陶陶小小的身子吃力地來回打水,柳秀娘卻袖手旁觀,心里不由覺得有點奇怪。
“出去再燒些水來。”
等水桶里的水添了七成滿,柳秀娘冷著臉讓陶陶出去了。
楊明脫光了衣服,跳進水桶里,納悶道:“娘子,陶陶最近做錯了什么?你怎么對她這么冷淡?”
聞言,柳秀娘臉色大變。
她跑去把房門關好,又跑去床邊,在床腳摸了半天,摸出了一把匕首,一步步走了過來。
“妾身正要跟官人說這件事呢。”
她說著,抽出了匕首。
寒光乍現,鋒芒逼人。
楊明嚇得三條腿都軟了:“秀娘,你,這匕首,哪里來的?”
他暗自反省,難不成是他調戲宋秋月的事情暴露了,娘子生氣了?
不可能啊,柳秀娘不是這種人啊。
柳秀娘把匕首遞到他跟前,沉聲問道:“官人,你看著這把匕首,做工如何?”
楊明雖然不懂冷兵器,可這把匕首的賣相極佳,一看就知道用的是上好的鍛鋼,端是一把削鐵如泥的利刃。
“好,太好了。看著就挺疼的。”
楊明默默挪遠了一點。
柳秀娘臉色更加凝重了:“沒錯,以妾身之見,這把匕首價值千金。”
“這把匕首,是陶陶的。”
楊明驚詫道:“陶陶怎么會有這等兇器?”
“妾身也不敢相信。”
柳秀娘苦笑道:“但這確實是云兒從陶陶的包裹里翻出來的。”
楊明皺起了眉頭:“陶陶一個鄉下野丫頭,怎么會有這種利器。”
“妾身也是這么想的,妾身害怕,陶陶會否是仇家派來謀害夫君的。”
柳秀娘滿臉驚懼。
兩年前,楊明曾經得罪了一個京城貴人。
那夜,一群黑衣人沖進楊家大宅,大開殺戒。
幾十個武功高強的護院,一個照面就被打得體無完膚,連手筋腳筋都挑斷了。
楊明也被打得頭破血流。
最后,是楊父把光耀商會雙手奉上,跪地求饒,那貴人才網開一面,放過了楊家。
這件事在柳秀娘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陰影。
所以她看見這把匕首的時候,才成了驚弓之鳥,惶惶不安了好幾天。
楊明想了想,搖頭道:“不會,這都過去兩年了,那人要是想殺我,不過是一句話的事情,怎么會這么大費周章。”
柳秀娘眼眶泛紅,她顫聲道:“官人怎么能如此肯定?正巧官人長進了,發家了,眼看著這窮苦的日子要到頭了,她偏偏在這時候出現,太巧了,實在是太巧了。”
“萬一,萬一她就是想趁著官人春風得意的時候,背刺官人一刀呢?”
楊明看柳秀娘害怕成這樣,心疼壞了。
他把匕首推開,抱住了柳秀娘:“秀娘,你可知我昨日見了什么人?”
柳秀娘搖頭。
“平江知府,還有一幫太學士子。”
“你官人我當著他們的面,唱了一首詞。”
楊明又念了一遍虞美人。
柳秀娘驚得瞠目結舌道:“如此千古絕唱,當真是官人寫的?”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猜他們什么反應?”楊明問道。
柳秀娘若有所思道:“定是佩服得五體投地,或許,也會有人同情官人。”
“對,同情。”
楊明又問道:“你可知我兩年前得罪的貴人,是什么身份?”
柳秀娘當然也猜想過:“想來必是皇親貴胄。老爺知交滿天下,可落難之時,卻求助無門。若非王孫,如何能做得到。”
楊明冷笑道:“娘子猜得不錯,那人的身份,我大概已經猜到了。不過,這還不是重點。重點是知府和太學士子,對我這首詞并無敵意。”
李煜這首絕命詞,凄美背后隱藏著深深的怨念。
李煜以帝王之尊,淪為階下囚,過了三年以淚洗面、飽嘗辛酸的日子。
就正如楊明本是鮮衣怒馬的富二代,一夜之間,天翻地覆,最后甚至落魄到賣老婆的地步。
他不該怨恨嗎?
該!
然而這種怨念,對于悲劇的始作俑者來說,卻是一種挑釁。
所以李煜寫完這首詞沒過多久,就被宋太宗毒殺了。
楊明自從穿越以來,頭頂一直懸著這把名為貴人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他想想就害怕啊!
害怕得甚至想連夜跑路。
可手里沒錢,就是跑,又能跑到哪里去。
所以,他只能想方設法,通過太學士子和知府的態度,試探一下那位貴人會不會像他一樣小氣。
柳秀娘冰雪聰明,一點就通:“知府大人當真沒有翻臉?”
“不僅如此,他還說了一句,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知府魏厚生是正四品的大官,還是豪門士族出身,手眼通天。
他不可能不知道楊明跟那位貴人的過節。
既然他都說沒事,那就是真的沒事了。
柳秀娘如釋重負。
“秀娘,照我看,陶陶這事應該是一個烏龍,不如你叫她進來,問個清楚吧。”
柳秀娘覺得楊明說得很對,急忙把陶陶叫了進來。
陶陶一看見匕首,就驚呼道:“啊!我的匕首!我還以為丟了呢,沒想到在這里!”
“陶陶,你這把匕首是哪里來的?”楊明冷著臉問道。
陶陶緊張道:“這是我爹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老爺,別的什么都行,這把匕首真的不能給你。”
楊明和柳秀娘對視一眼,納悶了。
大興國重文抑武,刀劍都是管制武器啊。
二人不由對陶陶的身世產生了好奇。
“你爹到底是什么人?”
……
無盡的昏迷過后,時宇猛地從床上起身。想要看最新章節內容,請下載星星閱讀app,無廣告免費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網站已經不更新最新章節內容,已經星星閱讀小說APP更新最新章節內容。
他大口的呼吸起新鮮的空氣,胸口一顫一顫。
迷茫、不解,各種情緒涌上心頭。
這是哪?
隨后,時宇下意識觀察四周,然后更茫然了。
一個單人宿舍?
就算他成功得到救援,現在也應該在病房才對。
還有自己的身體……怎么會一點傷也沒有。
帶著疑惑,時宇的視線快速從房間掃過,最終目光停留在了床頭的一面鏡子上。
鏡子照出他現在的模樣,大約十七八歲的年齡,外貌很帥。
可問題是,這不是他!下載星星閱讀app,閱讀最新章節內容無廣告免費
之前的自己,是一位二十多歲氣宇不凡的帥氣青年,工作有段時間了。
而現在,這相貌怎么看都只是高中生的年紀……
這個變化,讓時宇發愣很久。
千萬別告訴他,手術很成功……
身體、面貌都變了,這根本不是手術不手術的問題了,而是仙術。
他竟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難道……是自己穿越了?
除了床頭那擺放位置明顯風水不好的鏡子,時宇還在旁邊發現了三本書。
時宇拿起一看,書名瞬間讓他沉默。
《新手飼養員必備育獸手冊》
《寵獸產后的護理》
《異種族獸耳娘評鑒指南》
時宇:???
前兩本書的名字還算正常,最后一本你是怎么回事?
“咳。”
時宇目光一肅,伸出手來,不過很快手臂一僵。
就在他想翻開第三本書,看看這究竟是個什么東西時,他的大腦猛地一陣刺痛,大量的記憶如潮水般涌現。
冰原市。
寵獸飼養基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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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獸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