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褚臨沉卻有種眼前一亮的感覺。

    他心里也隨之生出一絲惡趣味。

    柔軟的棉簽輕輕掠過她的足底,來回掃動。

    “不行了……住手啊……”

    秦舒忍不住笑著,眼角淚花兒都蹦了出來。

    她分明是想喝止住他的,無奈說出來的話綿軟無力,反而讓她更加羞紅了臉。

    看到男人臉上得逞的惡劣笑容,秦舒實在是受不了了。

    她心里一狠,用力踹了過去。

    “呃啊!”

    褚臨沉痛呼一聲,幾乎瞬間松開了她的腳,從椅子上跳起來。

    秦舒立即收回腿,不給他繼續撓自己腳心的機會。

    她忿忿地朝他看去,正欲斥責他剛才的惡劣行徑,卻見他緊緊夾著大腿,眉毛眼睛都快擰在一起了,一臉控訴的表情瞪著她:“你、你往哪兒踹啊……”

    還好他躲得夠快,不然這一腳下去,他二弟就沒了。

    不過,硬生生挨了一腳,還真是……痛啊!

    看到他的樣子,秦舒到嘴邊的話突然就卡住了。

    莫名想笑是怎么回事?

    她哼了哼,吐出兩個字:“活該!”

    褚臨沉郁悶,觸及秦舒眼里還未消散的怒火,頓時沒了脾氣。

    得,是他剛才玩過頭了。

    “我錯了。

    ”男人很干脆的認錯,并且決定將功補過,“我重新幫你上藥,我保證這次不會亂來。

    ”

    “我不相信你。

    ”秦舒白了他一眼,抬手一指門口方向,“藥,我自己會上,請你離開吧。

    ”

    褚臨沉有些懊惱地捏了捏掌心。

    早知道會玩兒脫,剛才自己就真不該手賤!

    他當然不肯走,站在原地,慢慢挺直了背脊,然后低咳了一聲恢復神色,說道:“我還有話要跟你說。

    ”

    瞥了秦舒一眼,補充道:“今天在你奶奶墓前,沒有說完的話。

    ”

    秦舒:“……”

    這次她沒阻攔,而是冷眼瞧著他。

    心里打定主意,不管他說什么,自己一概拒絕就是了。

    褚臨沉并不介意她突然冷下來的態度,而是從褲兜里拿出一個東西,展示在她眼前。

    “這條項鏈,只送給我認定的女人,而她,將會是褚家未來的女主人。

    ”

    秦舒看著懸掛在他指間的銅制項鏈,驚訝過后,眼中露出一抹狐疑之色,忍不住問了句:“你這項鏈,到底有幾條?”

    褚臨沉定定地直視著她,沉聲說道:“褚家信物,只此一條。

    ”

    “這項鏈是褚家的信物?!”秦舒忍不住脫口而出,滿腦子突然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

    “我知道你想說什么。

    ”

    褚臨沉幽深的眸子里帶著洞悉之色,唇角微勾,說道:“我們初遇的那一晚,我把項鏈送給了你。

    可我醒來后你卻不見了,而守在我身邊的人是——王藝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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