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馬上就要去寧家。
到時候還會見到寧長庭,呂雁心中就忍不住一陣忐忑,不安的情緒無聲蔓延。
往常在葛家門當殺手,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她,按理說早已經練就了冷酷無情的性格。
但不知道為什么。
每次面對寧長庭時,她都會感覺極不自在,心如鹿撞。
書上說,這是暗戀一個人的表現。
呂雁有些不敢相信,這真的是從前那個自己嗎?
正在她出神之間,陳望已經走遠了。
“陳先生......”
呂雁慌神之間,趕緊追了上去。
轉眼間。
兩人便驅車一路往寧家趕去。
到寧家時,寧河圖明顯有些意外。
陳望到來沒有提前到招呼,所以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陳先生,您來了?”
寧河圖趕緊讓下人燒水煮茶,好生招待陳望。
寧長庭本來有事,得知陳望來了連忙辭掉手頭的事情趕回家中。
“寧先生......”
見到寧長庭,呂雁有些緊張的打了聲招呼,目光也有點閃躲。
“呂小姐。”
寧長庭點了點頭。
陳望看著這倆人互相避嫌的樣子都忍不住想笑。
明眼人都可以看得出來,這兩個人對彼此絕對有好感。
可是因為那該死的世俗眼光,門當戶對的道德枷鎖,讓他們不敢把這件事公之于眾罷了。
陳望倒是有意幫他們撮合一下。
不過這種事,外人終究不好摻合。
他此次前來寧家,最重要的原因,是想幫寧轅老前輩看病。
“陳先生,您幫寧家報了二十年前的血海深仇,寧某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報答您的大恩大德才好!”
落座之后,寧河圖向陳望表達了由衷的謝意。
直到寧長庭回來的那天,親口說大仇已經得報了。
寧家上下頓時陷入了空前的歡慶之中。
但寧河圖卻是有些恍惚,直到這幾天,他仍舊有些難以置信。
血海深仇。
就這么報了?
這些年來,他無時無刻不想報仇。
一想到侯涼,也就是海東香堂香主梁侯那張丑陋嘴臉,寧河圖簡直寢食難安。
這樁仇恨早已經成了他的一塊心病,若是不能報仇的話,埋進黃土的那天他都不會閉眼。
原本。
寧河圖都已經不抱希望了。
自己斷脈難復。
而過去這么多年,梁侯父子的實力只會變得更為強大。
而反觀寧家這些年,雖然沒有倒下,但也逐漸走向了沒落,在中海都沒有多少存在感了。
海東香堂沒有繼續派人來斬草除根,已經算是寧家命好。
以如今寧家的實力,雖然在暗中培養了暗衛組織,但復仇的希望依然渺茫無比。
但......
陳望的到來,讓寧河圖看到了復仇的信心!
初始之時,他還只是覺得陳望是個出眾優秀的年輕人,寧家可以與其交好。
但后來隨著逐漸的加深對陳望的了解,他才終于知道這個年輕人的實力有多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