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為黑暗里帶來一絲光線。
不過......
這幾天。
實在閑散至極的她,無意中竟是發現,自己被封印的經脈似乎有了一點松動。
一開始呂雁自己都以為是幻覺。
畢竟被關在這樣一座暗無天日的牢籠里。
時間久了人的精神出現問題,似乎也很正常。
但......反復確認過后。
她才知道,那并非幻覺,而是真的。
當日那個猶如天神般,讓她絕望無比的少年,說出金針封脈四個字時,眼神里的睥睨,讓她以為這輩子都不可能再有機會動用內勁了。
但她萬萬沒想到。
時隔一個多月。
封印的效果,似乎在隨著時間一點點衰退。
松動的程度也微弱的可憐。
要不是她整天無所事事。
也很難發現得了。
為了不被外面那些守衛發現異常,只有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呂雁才敢催動氣血,一點點沖擊體內的封印。
只不過......
她以為自己做的天衣無縫,能夠瞞天過海。
但這一切,早就被守衛察覺。
并上報給了寧河圖。
這也是剛才電話中他提及此事的緣故。
此刻。
門洞再一次被打開。
雖然沒有回頭,但呂雁也能猜到來人是誰。
寧老鬼!
一定是他。
自從被關押在這里后,也就只有他隔三岔五過來看看,估計是怕自己咬舌自盡了。
呂雁嘴角勾起一絲弧度。
眼神一寸寸變得冷冽,隱隱還透著一絲殺機。
等她沖破封印。
第一個要殺的就是寧老鬼。
要不是他,自己也不會落個如此凄涼的下場。
至于......那個被寧老鬼稱為陳先生的少年。
呂雁還是有自知之明的。
那等強者可不是自己能夠碰瓷的。
她唯一的愿望,就是掙脫牢籠,殺出一條血路,逃回海東香堂。
有老香主和少香主在。
縱然那個少年本事通天,在兩位香主聯手圍攻之下,也無力回天,只有被殺的下場。
可惜......
呂雁不知道的是。
她冷笑的情形,毫無遮掩的落入了寧河圖眼中。
像他這種老狐貍。
做事怎么可能里留下漏洞?
牢籠鐵板一塊是不錯。
但為了防止人從其中逃走,他在暗處埋下了好幾處的紅外線攝像頭,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呂雁的一舉一動。
她以為做的滴水不漏。
實際上,早就被人看穿。
嘭——
觀察了片刻。
寧河圖眼底閃過一絲無聲的冷笑。
隨手嘭的一下拉下銅扣。
門上的孔洞再次被封死堵住。
鐵牢中也又一次陷入無盡的黑暗中。
沒有多留,寧河圖轉身負手而行,徑直走到一株古樹前,這才駐足停下。
身前是一片密不透風的林子。
似乎什么都沒有。
但當他抬了抬手。
林中竟是瞬間鉆出幾道身影。
“家主!”
幾個人雙手抱拳,看向寧河圖的眼神里難掩狂熱。
對他們這些暗衛而言。
命都是寧河圖的。
“這兩天,給我盯死,連一只蚊子都不準放進來!”
寧河圖聲音不大。
但字里行間,卻是透著一股滔天的殺機、
陳先生已經發話。
對海東香堂動手或許就在這幾天。
他絕不允許,最后關頭出現紕漏過錯。
“是!”
幾個人低頭稱是。
感受著他們神色間的決然。
寧河圖這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