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對對。”
“江水這么急,可不是開玩笑的。”
船老大立刻接過話。
這些都是老板,他得罪不起,萬一出事,一家老小怕是都得流落街頭了。
好在蘇清影和蘇靈溪姐妹,都不是刁蠻任性的富家女。
并未說什么。
很聽話的跟在陳望身后,朝樓下船艙走去。
見此情形,船老板臉上的感激之色更濃。
一路小跑著,親自去調了兩杯雞尾酒送來。
陳望并未下去。
而是在船檐之下。
神色平靜的眺望著距離越來越近的那艘游艇。
準確的說。
此刻他的眼中并無那兩個年輕男女,只有盤膝坐在甲板上的那道身影。
即便隔著百十米。
他仍舊能清晰察覺到他身上的氣機。
是他下山后。
遇見的人中實力最為強大的一個。
暗勁。
而且不是那種初入這個境界的武者。
他身上發現的氣機深重,沒有半點虛浮之意。
至少也是介于初期和中期之間。
而能讓一個暗勁武者跟隨保護。
船頭那對年輕男女的身份,也就不言而喻。
絕對是那種底蘊深厚的古老家族。
畢竟他們身上并無武者的氣息。
反而只有一種位高權重,高高在上的傲氣。
再加上,陳望印象中從未見過此人。
中海四大古武世家。
張、寧、莫、羅。
不對,如今只剩下三家。
一個真元武者都找不出來,更何況是讓一名暗勁強者作為仆從。
必然是一手遮天的家族勢力。
方能做到這一步。
望京?金陵、還是神都、長安?
陳望腦海里迅速閃過幾個地名。
這些地方無一例外,全都是幾朝古都,歷史底蘊驚人的存在。
也只有在這種古都中,才有可能有那樣的家族傳承下來。
要是小地方來的。
絕對養不出那對年輕男女身上的氣勢。
就在他思索間。
畫舫終于穿過水域,停靠在游艇不遠外。
“哥......”
船舷上,有些百無聊賴的女孩,聽到動靜,下意識回頭看了眼。
然后臉頰上不禁浮現出一絲錯愕。
晃了晃身旁方修齊的胳膊。
“怎么了?”
方修齊這趟趕來中海。
最重要的原因,自然是想要一舉俘獲美人心。
離開這么多年里。
他對當年那個女孩一直心心念念。
前些年他年紀小,面對家族長輩的壓力勉強還能應付。
但轉眼間他已經二十四五歲,放到他那個家族,這個年紀已經撐不住了。
何況,在自己的路上,他已經忤逆過一次。
再不找個女人結婚生子。
他怕老爹會打斷他的雙腿。
或者如同其他人一樣,強行替他選擇一門親事。
在大家族里,聯姻再正常不過。
只是,都不了解的兩個人,因為家族之間的利益,被強行撮合到一起。
在他看來實在悲哀。
所以他拼命工作證明自己。
這樣縱然蘇家只是中海一個二流家族,到時候家族長輩也不會多說什么。
除了這件事外。
還有就是老俞破境。
作為他的護道者,幾乎在他出生時,家族便為他選好了人。
只不過他的人生路順風順水,早早就被安排好。
琴棋書畫、四書五經。
但老俞卻是被送往武道宗門修行練功。
他從大學畢業的那一天,老俞也離開宗門回到方家,就如一道影子始終跟在他的身后。
期間一切支出,全部都由方家來出。
唯一需要他做的,就是與他方修齊簽訂生死契。
意思很簡單。
就是從寫下自己名字的那一刻開始。
老俞的命就不再屬于自己。
而是他方修齊的。
護道者是江湖武道上的說法。
在大家族里,他們還有一個名字,叫做死士!
何為死士。
賣命主家、悍不畏死!
必要的時候以命換命。
這些年里老俞修行破境,在武道上展露出了極為驚人的天賦。
事實上,他們本身就是從無數孩童中千挑萬選出來。
只有底子干凈,根骨又好的才會被選中。
老俞從懂事起就知道了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