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可怕的是,這數量龐大的蟲子,正在朝著秦宣所在的方向,緩緩靠近!
秦宣本以為是巧合。
但隨著他數次挪動身位,那些蟲子都會緊跟著調轉方向,擺明就是沖著秦宣去的!
秦宣驚了個呆。
聽說過招蜂引蝶的,沒聽說過招蟲子的啊!
正當秦宣準備出手滅殺群蟲之際,剛好趕來的駱聞聲見到了這個場面,驚呼道:“秦小友等等,這事兒不對勁!”
“怎么?”秦宣疑問道。
“那塊骷髏令牌是不是被你揣口袋里了?”駱聞聲反問道。
秦宣當即把手伸進褲兜,把令牌拿了出來。
剛才在過來的路上,他正好把令牌拿出來研究了,所以不在翻天印里。
當令牌暴露在空氣中,那群蟲子突然更加歡快了,爬行速度陡然快了兩倍不止!
見狀,駱聞聲皺眉道:“果然啊,這枚令牌上面的味道,應該就是吸引那些蟲子的主要因素,你放口袋里它們都嗅到了。”
“你怎么發現的?”秦宣詫異道。
“看我手。”
駱聞聲抬起手來,無奈道:“我這手都癢半個月了,對身體倒是沒什么妨礙,我也就沒太在乎,現在看來是真不對勁兒。”
他那只拿過令牌的手,出現了好幾塊紅斑。
包括之前發現令牌的那位強者,也跟駱聞聲一模一樣的癥狀。
秦宣百毒不侵,所以始終安然無恙。
“這就是線索!”
秦宣心頭一喜,連聲道:“我帶點蟲子回去,如果有人認識這個物種的話,就有機會順水推舟,進一步得到更多的訊息!”
“我也是這么想的。”
駱聞聲說道:“令牌本身也算是線索,如果能明確出來,那究竟是一股什么味道,也有機會摸索到有效信息。”
秦宣重重點頭。
這令牌能讓人得皮膚病,是一種秦宣認知之外的毒,到時候讓二師姐研究研究,看能否以此為突破點。
另外,秦宣暗自猜測,此刻蘇破曉的尸身,很可能已經被蠶食殆盡了,只剩下一副枯骨。
畢竟那些蟲子就是從墳墓附近爬出來的,不難想象,令牌的主人殺死蘇破曉的時候,曾有過接觸,導致些許氣味殘留,且經久不散!
這些事情秦宣沒有說出來,怕影響了蘇妙音的情緒。
“唉。”
秦宣喟然長嘆。
……
半個月時間,在漂洋過海中流逝。
回國后,秦宣第一時間把蘇妙音送去了寒玉堂,未來有項天歌作陪,想必她會慢慢走出悲傷。
去古武界的時候是三個人,回來就兩人了。
尤其是到了寒玉堂之后,秦宣得知風無念并沒有回來過,心里空落落的。
這筆債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還上,更不知道該以什么樣的形式去還。
尤其是想到風無念送回蒼靈劍那天,必定是身受重傷,在那樣危險的環境里,她的人身安全,實在堪憂。
人生十有八九不如意。
還需朝前看!
當天傍晚。
秦宣風塵仆仆的趕回天魔宮。
夏晚瑩得知秦宣回來了,提前一小時就已經等候在山門處。
直到秦宣的身影映入眼簾,即便夏晚瑩向來矜持,也主動飛奔了過去,一把投入秦宣懷中。
他這次出行,實在是太久了。
光來回就花了一個月時間。
秦宣撫摩著夏晚瑩柔順的秀發,柔聲道:“我沒猜錯的話,你肯定在這兒等很久了,你就是活生生的望夫石。”
夏晚瑩改不了一貫的嬌羞,腦袋深埋于秦宣胸膛。
這世間的真話本就不多,一個女孩子的臉紅,勝過無數對白。
等夏晚瑩緩過勁兒來,連忙說道:“對了,乾元齋的施人禾,還有其他的二十多個門派之主,已經在這兒住好些天了,都在等你回來。”
“等我?”
秦宣愣了愣,實在想不通這幫人來干什么,而且還在這兒住下了。
夏晚瑩回應道:“我也不太清楚,他們說有重要的事要跟你面談,我看不像有惡意。”
“行,我先去會會他們,你把這個拿上,立刻去找我二師姐。”
秦宣把令牌和一個裝有蟲子的瓦罐遞給夏晚瑩,隨后朝著會客室直奔而去。
十分鐘后。
當秦宣走進會客室。
以施人禾為首的二十多名武道強者,同時起身,盡管修為比秦宣高出許多,卻也紛紛給予了高度的敬重。
“魔主!”
施人禾笑得跟個彌勒佛似的,非常熱情。
秦宣臉色淡然,實則非常疑惑。
當初他降臨蒼玄谷,把慕容寬逼上絕路的時候,這幫人當中的十幾個,還企圖幫慕容寬說話,最終懾于秦宣的威嚴,悻悻離去。
現在那十幾人全都在場,而且還多拉了幾個過來,不知道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秦宣在主位上落座,保持著應有的氣場,淡淡的道:“有事直說。”
施人禾訕訕的笑道:“我們是來道歉的,我和旁邊這十幾位,曾經和蒼玄谷沆瀣一氣,在蒼玄谷解散的那天,還差點得罪了魔主,后來越想越是不安,希望你別把過去的事情放在心上……”
這姿態可以說擺的很低很低了。
作為乾元齋第一號人物,通幽境強者,竟然這么低三下四!!
秦宣隱隱覺得不對勁,但又覺得十分符合常理。
現在的天魔宮,聯合廣陽山四十八魔道勢力,一旦傾巢而出,任何勢力都難以招架。
魔主二字,不僅僅是一個尊稱,這象征著一份厚重至極、令人膽寒的無上權力!!
沒等秦宣回應,施人禾等人紛紛拿出禮物。
清一色的神兵。
總共二十五份禮物,十件天階下品神兵,以及十五件地階上品神兵。
那十件天階下品神兵,雖然不夠資格登上神兵榜,卻也是不折不扣的天階級別,而且更是他們各自的鎮派之寶,價值連城!!
“魔主,這些你一定得收下,否則我們心里不踏實,總感覺某一天就會被秋后算賬,門下弟子更是惶惶不可終日……”
施人禾擦了把冷汗,尷尬的笑道。
本來秦宣還抱有懷疑,但是偶然間發現,站在后方的好幾個人,臉上明顯閃過不悅之色,有點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那味兒了。
這才是正常的心態。
一群強者如果當舔狗當出了愉悅感,那才是最致命的一件事!
——厲千絕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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