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豁。
這叫什么,天賦異稟。
出師有名!
居然只是小試牛刀,就能嚇得傭人連頭都不敢抬了,那么接下來只要她再接再厲,不往前走一步,不退出三笠能照耀到的冷光氛圍加持的范圍之內!
那,應付這些不就是輕輕松松。
嘻嘻。
月羽還蹲坐在長階前,靜靜漠然地看向洞口的位置,他沒有去清理雜草,只是放任不管。
聽到傭人著急前來稟告的時候,月羽還有一瞬間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問題。
“女帝?”月羽問,“來了?”
“對,此時正在門前。”
“為何不迎進來?”
“女帝似是很生氣的樣子,像是在等大人您出去。”
嗯?
月羽更加疑惑,可是疑惑卻也只歸屬于疑惑,月羽到底還是起了身。
太長時間油鹽不進滴水未喝了,他起來時,只覺得天地都在旋轉,連帶著腳步都跟著稍微踉蹌了下。
“大人!”傭人急忙來攙扶。
月羽伸手示意不必。
“天色漸晚,你回去休息吧,我一個人去見女帝就可以了。”
“是。”
月羽深呼吸,走到門前時就看到身披滿身清冷月色的人,察覺到異常,他不由地停下了腳步。
“來者何人?”
“月羽。”那人開口說話,“本君回去思前想后,覺得以本君的目標來擅自約束你,未免有些不公,所以便來此告知于你,如果你有什么想做的事情,都盡可大膽地放手去做,本君及云宮,都不會再約束禁錮你半分。”
“……”
月羽好像沒聽懂似的,微微偏偏腦袋。
眼神漠然又平靜。
一地月光。
“本君方才所說,字字肺腑。”
“你是誰?”月羽突然這般平靜地拆穿了扶子春的偽裝,他氣定神閑,卻不容置疑,“你不是女帝。”
“……”
扶子春內心當即激跳不止。
啊?
怎么看出來的?
“你無需管我究竟是不是女帝,你只需要知道,你想要的這個臺階,本君今日給你了,你盡可放心大膽地順著這個臺階下來,你的傭人就是給你證明清白的鐵證——就算他日有罪責,也不會降到你的身上。”
意識到月羽實在可怕,也不可能再欺瞞過去他的眼睛了,扶子春也干脆破罐子破摔。
暗示。
總應該是聽得懂的吧?
就像剛才給她開門的那個傭人,雖然說著大人說絕對不許給任何人開門,實際卻在瘋狂對扶子春使眼色,示意她翻墻或爬洞,采用其他辦法進去。
如今,扶子春也在這么暗示月羽——
你不用管多余的,你睜只眼閉只眼,就能解決眼前困境。
但是……
但是。
月羽很顯然是倔強到底了。
他瞇起眼睛,將扶子春從頭到腳打量了遍,了然了:“原來是你,扶子春。”
聽到自己的名字后,扶子春近乎是絕望地閉上了自己的眼睛:“……”
這孩子,是真的一點轉圜余地都不留給自己啊。
非一條道走到黑。
明知是錯,也不回頭。
何必呢?
“本君不知道你為何會錯認本君,但本君依舊想要提醒你一句——”扶子春還想著演戲,裝作大神在在的模樣,“你眼下是千載難逢的好機遇,若是不抓住的話,遲早有一天會懊悔肝腸。”
“我不需要你此番弄虛作假給我弄出來的機會。我之所以不能擅離職守,也并非是別人對我下的命令,而是我自己給予自己的命令。”
月羽神色雖清冷平靜,卻異常得堅定清明。
就像是完全不懂得什么叫做剛正易折。
也可能懂。
但他卻完全不以為然,甚至好像還在以此為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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