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三敲打提醒罷了小花后,扶子春終于上前扣門。
“來者何人?”
里面傭人并沒開門,只是透過門縫在里面這般輕聲詢問著,甚至還特意壓低聲音,像是生怕會被其他人知曉似的。
至于是怕被誰知曉——是怕外面的,還是里面的。
不一定。
扶子春清了清喉嚨:“我是扶子春,你們月羽大人的朋友。”
“我們大人沒有朋友。”
“……”
“是女帝派來的人嗎?”
聽到小花差點沒忍住的笑,扶子春訕訕地摸了摸鼻尖,“是,也不是。我的確有些擔心他,他之所以會變成現在這副模樣,也的確跟我有些不可分割的關系,我有責任,也有義務,來為他指點迷津。”
“……”
短暫的猶豫后,大門悄咪咪地打開了一道縫隙。
露出一個人探究的眼睛。
確定門外站著的只有扶子春和一個小姑娘,傭人稍稍放心,但還是勸說道:“我們大人之前給我們下了死命令,他想要安靜,所以絕對不許我們放人進去。”
“已經持續這樣多長時間了?”
“兩天。”
“這期間,滴水未進?”
“對。”傭人神色有些難以掩飾的擔憂和掛念,“我們雖然擔心大人的安危,可是我們畢竟是大人一個人的傭人,只能對大人的命令馬首是瞻,唯命是從。所以即便姑娘是來幫我們大人的,我們卻也不敢擅自將門給你打開。因為我們大人下了死命令,絕對不許給任何人開門。”
傭人似乎著重了幾個字的讀音。
唔。
扶子春若有所思地揚眉:“不許給任何人開門,那么這個任何人里面,該不會也包括女帝和大祭司吧?”
“包括。”
“……”
行。
脾氣真倔。
難怪會把她姨姨給氣成那樣。
看來想讓月羽自己改變主意是不太可能的了。
只能借助外力。
扶子春不為難傭人,頜首示意自己知曉了后就任由傭人又關了門,這邊剛關門,小花就忍不住了:“你怎么不再勸勸啊?他對月羽大人的擔憂簡直都快寫在臉上了,你要是再勸勸他,肯定會給咱們開門的。結果現在好了,咱們連大門都進不去……”
扶子春也沒聽小花的話,而是順著這座宮殿轉悠了兩圈。
突然問了句:“你會爬墻嗎?”
小花一愣。
“如果你會的話,就先爬過去,然后找一根繩子,將我也給拉過去。”
小花震驚。
“你這是想私闖民宅?別吧,這要是被人發現了的話……”
“里面的人不會告訴他的——你難道聽不懂他的暗示嗎?”
嗯?
小花更懵懂了。
暗示?
“他說他受命于人,為了不被解雇驅逐,不能給咱們開門,但是說這話的時候,他的眼神卻一直在瞥著一側墻壁,那就是給咱們的暗示。”
扶子春轉悠了大半圈,這宮殿的墻壁都很高,且墻面光滑,她和小花不懂武功,根本沒辦法潛進去。
嘖。
那個傭人剛剛看墻壁,具體又是想跟她說些什么呢?
唔。
小花明白了,“可是我不會爬墻,不然我們趕快回去找梯子吧?”
“你知道咱們住的地方離這個宮殿到底有多遠嗎?跑回去拿梯子過來,今天大上午的時間,咱們都浪費了。”
大祭司居住的宮殿在最南面。
而他們,在最北面。
云宮占地最起碼都幾千畝啊。
腿要折。
扶子春正頭疼的時候,余光突然瞥到不遠處的宮燈,似乎在遮掩什么東西。
她湊近了看。
哦吼——
洞口。
小花嘴角忍不住抽了抽,抗拒之意簡直溢于言表。
“這該不會是狗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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