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現在就去掃地拖地?”
“難以下咽。”大祭司皺眉:“先去把這茶壺里的水給我換了,換成溫水就好。”
“哦哦,好的。”
扶子春端著茶壺茶杯回去,簡單沖洗了下又覺得若是只有溫水的話,未免好像過于單調了一些,她短暫地猶豫了數息——
探頭問:“大祭司您喜歡喝甜的嗎?”
“糖水嗎,不必。”
“我是說牛乳和茶葉熬成的奶茶。”扶子春試著跟他解釋,“就是將茶水炒焦了,往里面導入新鮮牛乳煮沸,這種飲品在我們那里就叫做奶茶,味道香而不膩,還可以酌情往里面添加自己喜歡的小料,您喜歡喝嗎?”
大祭司皺眉,似乎是在腦袋里思考那股味道。
片刻,他搖頭。
“花里胡哨的,不必了。”
他有所耳聞扶子春的廚藝,只喝她這一壺茶都差點倒胃了,就還是別再奢求于讓扶子春給他弄什么飲品了。
大祭司提醒解釋說:“我喜歡喝茶,只喜歡喝茶。”
扶子春撇撇嘴。
真的嘛?
只喝茶難道不會單調嗎?
這么一說,扶子春也突然想起來自己似乎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喝過奶茶了,不想起來也就罷了,這一想起來還真是抓心撓肝。于是她在清洗茶具的同時,沒曾忘記在旁邊尋找自己需要的東西。
茶葉。
大祭司好像喝的最多的就是這種茶葉。
順一點。
煮了。
給他喝。
這么好喝的東西,這世界上怎么可能會有人不喜歡。
……
接下來的大祭司又隨便見了幾個人,卻依舊一無所獲,過了會后正在無聊發愣思考奶茶要怎么煮的扶子春,發現攢竹來了。
“終于來了。”大祭司輕嘖著示意攢竹往外面看,“我思來想去,尋另一個護法,也是在給你們三個幫忙,所以你們沒有一個人在這里不太合適。”
“是。”攢竹畢恭畢敬,情緒冷然平靜,似乎是環顧四野,沒有發現他想要看到的那個人,他才皺眉,詢問道:“可是這段時間以來,不一直都是月羽跟在大祭司您的身邊嗎?怎么今天,他卻不見了?”
“一清早就有人來稟,說他失眠了,想暫且歇息幾天。這些年來,他從無一天懈怠,估計是終于感覺到了遲來的疲倦。”
大祭司的這番解釋像是說服了攢竹,攢竹頜首,隨即,眼神卻越過大祭司看向了扶子春,眼神里明晃晃地寫滿了“到底是怎么回事”的質疑和疑惑。
扶子春無辜地聳肩攤手。
她不知道。
咳。
可能是跟她昨天說的那些話有關系吧,但是關系不大,畢竟如果月羽真的就如傳聞中的那樣無知無覺,擁有一顆石頭般的圣人心腸的話——
那么別說她那三言兩語了,就算是她騎在他的頭上咒罵他,他也不會有任何的反應,甚至還可能會在她憤怒地要從他頭上跳下來的時候,因為擔心她會崴腳,從而下意識地沖她伸手抓住她。
可結果很顯然。
月羽竟然真的會因為扶子春的那些話,有了情緒波動。
雖然他可能還是不太懂,但是他卻已經很明顯地似乎理解了幾分蝶魄。
所以他失眠,他沉默了。
他想要歇息。
他需要安靜。
而扶子春覺得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因為這樣才代表著月羽不再如旁人所設想的那般粉飾太平,這就也同樣預示著月羽能真的打開自己的心扉,去面對蝶魄的死亡。
只有面對了,才能接受。
只有接受了,才可能會釋懷,會真的放過自己。
畢竟月羽是長生者。
一直停滯不前。
很明顯不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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