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的時候,扶子春眼睫不受控制地顫抖了一下。
她終于想明白這段故事里缺少的東西到底是什么了。
自由。
自我。
而蝶魄卻一直都沒有得到這些。
所以最終,她終于得到了她夢寐以求的東西。
……
“我知道了。”扶子春趴在秦衍的肩膀上,聲音很輕,“我終于知道她最想要的東西是什么了。”
秦衍側目看她。
腳下的腳步依舊沉穩。
……
月羽坐在長階前,如先前一樣,怔怔地看著檐角位置發愣,那里的冰凌已經徹底融化,甚至有小花小草受到了春風的鼓舞,爭先恐后地順著磚石瓦塊的裂縫往外冒。
他看的時候,意外發現了一株碧綠色的小草。
明明昨天這個時候,都還沒有的。
月羽看著小草出神,身披月光,是滿身寂寥的溫柔。
“咳咳……”有人輕咳著開口叫他,“晚上冒昧登門實在是冒犯,只是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又生怕睡了一覺后將我好容易想明白的東西給忘記了,所以只能冒犯一下,深夜登門了,大人可千萬別怪罪。”
“……”
似乎有所察覺,月羽終于將視線挪到了階下的來者身上。
扶子春。
月羽的眼神再往下垂,然后就看到她很明顯已經上過了藥且已經用紗布繃帶包裹過了的手掌。
收拾過了。
但應該還沒有痊愈吧。
就這,又來了?
月羽心底升出幾分異樣的情緒,以至于他都忍不住輕輕皺眉,提醒道:“你再來多少次都沒有用,我跟你說過的,我不喜歡別人觸碰我的翅膀,你也絕對不可能,會在我身上完成大祭司交給你的任務。”
“你誤會了,我手上有傷,今天不可能能給你擦拭翅膀。”扶子春說著還不動聲色地伸手在鼻前,扇了扇風,像是難忍其異常味道似的,輕嘆:“我是來告訴你一件事情的。”
“……”
月羽靜靜地看著她,并沒有任何的情緒波瀾變化。
“什么?”
“你應該知道我前段時間曾經去了一遭歸墟之境吧?”
“但是你沒進去。”月羽情緒平靜地陳述道,“你還沒死,你進不去歸墟之境。”
扶子春也坦然豁達地輕笑,解釋說:“我本來也沒曾設想過要以我這凡人之軀進入歸墟之境,只是我去的時候,意外遇到了一些人,也知道了一些故事。”
“……”
一些人,一個故事。
難道她是想說——不可能,女帝下過死命令,不許任何人在他面前提及那個人的名字,即便是扶子春也不能也不敢……
“我遇到的那個人說她叫蝶魄,是被你帶大的。”
可是緊接著,扶子春就這般說,直接將月羽給打了個措手不及。
隨即,他眼眸深處就涌現出濃烈的怔愣和費解的情緒來。
“你怎么會跟我說這些?”明明女帝三令五申再三提醒過的,扶子春卻怎么——她不用遵從女帝的命令嗎?“你跟我說這些,女帝知道嗎?”
“我只是跟你隨便聊一聊過往,這些事情又何必需要女帝知道?”扶子春坦然聳肩,眼眸里帶著幾分笑,“還是說你覺得我跟你說的這些事情,女帝肯定不讓我跟你說呢?”
“……”
月羽微不可察地皺了皺眉。
他好像差一點就會被扶子春的話給繞進去了。
唔。
月羽收斂了稍有波動漣漪的心緒,繼續平靜地仰頭去看檐角那里那一株碧綠色的小草。
過了會兒,他感覺自己的心情得以被重新平復了。
他說:“是,蝶魄的確是自小時候就被我帶在身邊的,這又能代表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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