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有這么一段淵源在。
扶子春明白了,“所以,月羽也能算是蝶魄的干爹?”
“……”
攢竹額間青筋忍不住跳了跳。
“不是干爹。”
“哈?”
“月羽并非天生就是圣人心腸,他就如你方才所講的那樣,因為自幼身體和旁人不同,所以故意將自己的情感給屏蔽了起來,想著與其做一個異類每天都被人指指點點,還不如做一個無知無覺的石頭,要來的輕松愜意。”
這倒是有道理。
扶子春微微地扯了扯嘴角。
誰人能做到完全忽視其他人的眼神和議論呢?
誰都不能。
物議如沸,如芒刺背。
“現在,執念是月羽的蝶魄,她如今愿意跟你來到歸墟,是不是也代表著她停留在月羽身上的執念已經消了?”
聽到扶子春這般輕咳著的詢問,攢竹沉默數息,未置可否道:“如果我記得沒有錯,你們之所以會來到這里,其目的是為了解決另一部分蝶魄的執念,她的執念,可是綁縛在北歌的新任國主身上。”
“是。”扶子春笑笑,“但我不是怕這部分的蝶魄,不愿意去幫我們去對付另一部分的蝶魄嘛。”
“不會,輕重緩急她分得清楚。”
唔。
也是。
堂堂云宮四大護法之一,能站在這位置多年的能力格局,是鬧著玩的嗎?
扶子春笑笑:“是我狹隘。”
“只是——”扶子春側目看了看趴在自己肩頭神色虛弱卻也乖巧的女人,她眸色沉沉,復雜異常,“我不太懂,她究竟是怎么跟我們朋友的兄長認識的?畢竟我朋友的兄長可從未來過長贏。”
“蝶魄有一次外出,身受重傷,瀕死之際曾在梅林里遇到的他。”
“所以他救了蝶魄?”
“嗯。”
扶子春又想了想,人在瀕死之際的恍惚間,是真的可能看到靈魂的嗎?
或許可以。
但是——
一個靈魂怎么可能救贖一個人?
明明正常情況下,人類根本沒有辦法看到靈魂,靈魂就算趴在人的身上也不會有絲毫的重量負擔。
碰都碰不到,怎么救?
很怪。
但現在卻也不是詢問這些私密事情的要緊關頭,她也無心于在這么多人面前非要去詢問小姑娘的秘密,最終也只是輕輕地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當然沒能拍到蝶魄的靈魂。
她的手穿過蝶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
扶子春轉頭遮住了自己的神色。
“那咱們現在就趕快去找顧淵鷙他們吧,在這路上,還要勞煩攢竹幫忙解釋一下我們到底該怎么做,才能讓她執念全消。”
凜冽風雪,絲縷梅香。
眾人都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前走著,攢竹平靜地解釋:“想要解決,只能她自己大徹大悟方能執念盡消,不過方才王妃說了什么所謂主人格副人格的事情,我想著,或許能讓王妃肩膀上的蝶魄去對付這梅林里的蝶魄,強行讓她執念消弭。”
扶子春想了想,“所以我肩膀上的蝶魄是主人格的靈魂?”
“她是。”攢竹凝重解釋說,“我們相識十余年,她的什么心性品行我自都清楚,我能斷定這就是我這些年來熟悉的她,不會有錯。”
哦哦。
那或許可以勉強一試。
“不是。”可就在這時候,跟在扶子春旁邊的秋水突然認真地解釋說,“她的力量明明很弱,她誰都對付不了。”
“什么?”攢竹的臉色陡然間變得異常難看,他沉聲解釋說:“靈魂力量陡然間減弱,還有種可能,是指困囿于她的執念已經消減——難道她對月羽的執念,對自己的執念,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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