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衍也神色復雜,他搖頭說:“我沒有聽到他說話,不過他的眼神卻好像說了很多的東西,但是太多了,我一時之間也沒有辦法能將其讀懂。”
“他真是越來越奇怪了。”
“是啊。”秦衍意味深長地看向工具房,神色晦暗不明,“不過現在看到他的時候,我倒是沒有那種迫不及待地想要把他弄死的沖動了。”
“啊?”
“之前他太過剛愎自用了,現在卻好像突然就柔軟了下來。”秦衍嘖了聲,“或許是真的參悟了什么高深莫測的人生道理吧。”
“……”
這算什么解釋?
扶子春無語,“這話說的,還不如說顧淵鷙已經看破紅塵,隨時都能落發出家了呢。”
“差不多——俗家弟子。”
“噗。”扶子春壞心眼也上來了,“那你明天做飯的時候,可千萬要記得顧淵鷙的飯菜里不要放一點葷腥,畢竟咱們不能讓他破戒的嘛。”
秦衍幽幽看她。
扶子春也憋笑看他。
數息后,齊齊地抬手擊掌。
“好。”
……
女帝并不知道這些彎彎繞,也不知道這幾個壞心眼的又在盤算什么,她摩挲著龜殼,神色凝重認真。
“如果朝顧不能跟在我們后面順利地進入長瀛,本君卻也不能直接將相互藏在本君所在的這艘船里,那樣的話,那幾個人誰人都能輕易占卜出來是我故意將朝顧給送進來的了,可是如果不這樣做的話,朝顧又究竟怎么才能混起來呢?”
女帝還在頭疼于這件事情。
“偏偏現在本君已經是強弩之木,不能再輕易占卜,還真是讓人頭痛。”
不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讓朝顧趁亂混進去。
卻也不能故意向朝顧伸出援手,否則她就是在于全長瀛為敵了。
還真實在是——
掣肘。
“女帝,如果您實在想不到理由的話,不如咱們就跟王妃他們商量一下?”
“……”
找扶子春嗎?
女帝輕輕地瞇起眼睫來:“若非萬不得已,本君絕對不會愿意把她卷進和朝顧有關的事情來,畢竟無論如何,她身體里還流著朝顧一半的血。”
齋月輕聲勸說道:“也正因為王妃和朝顧的特殊關系,所以這種時候,才更加需要讓王妃出面。”
“哦?”
“因為無論女帝您想怎么做,最后都肯定會對朝顧不利,那勢必影響到您跟王妃的感情,只是影響的程度大小不同而已。既然如此,您又何必掣肘?”
齋月說這些話的時候,神色也是異常平靜淡漠。
她繼續補充:“更何況,這種事情要更加忌諱隱瞞,如果您直接就開門見山跟王王妃說了的話,那么王妃即使不能贊同,卻也能理解您的無奈苦心。而等到女帝您把所有的事情都解決清楚了,再來找王妃攤牌說明的話,王妃難保會在心里有怨,怨恨女帝您對她不是很信任。”
“……”
也是。
女帝伸手揉了揉脹痛的內心。
眼眸深處快速地閃爍過幾分無奈的釋懷心思。
是她被一葉障目。
被感情給牽絆住了腳步。
竟然——
忘記了,扶子春到底是身為朝顧的女兒,再加上朝顧現在的目標很可能對準的是三歡,那么她自然有義務也有責任,要必須參與到這件事情里來。
“這就是本君為什么要選擇你這么一個和各大家族都不相干的人,陪在本君身邊這么多年的原因。”
女帝滿意地看著齋月,喟嘆著補充說:
“本君身在局中,很多時候難免會被犯一些愚蠢的低級錯誤,而你在局外,自然看一切的時候,都能將其看的透徹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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