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我一直都沒太想明白,他跟蹤著我們,之前又故意搗亂,試圖阻礙我們前去長瀛的速度和時間,究竟是想做什么。”
“所以上次的時候我就問了我姨姨,得知,想要進入長瀛的話,要么就由女帝親啟驅散迷霧,要么就必須得由鮫人為其領路。”
扶子春又皺起眉來,這般補充解釋說:
“但是朝顧是被我姨姨親自驅逐出長瀛的,所以鮫人們記得他的味道,絕對不可能會放他進入長瀛。”
“所以我想著朝顧上一次之所以大費周章最后卻什么都沒做也安然收手,可能就是想讓我們暫且休整——因為那時候,我姨姨還沒醒,他怕到時候如果鮫人領路的話,鮫人嗅覺靈敏,會聞出來他的味道。”
但是說到這里的時候,即便看似好像已經真相大白了,扶子春卻依舊沒有松一口氣或者恍然大悟的情緒。
她仍然愁眉緊鎖。
“但是我想不明白,朝顧明明在上次就可以控制住我了,可以用我的血用我的靈魂去開啟異世界的門,又為什么上次卻并沒有來針對我?他明明殺掉我就可以解決異世界的門了,卻為什么要執著地跟我們一起去長瀛呢?”
扶子春想不明白。
她真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上次的話,也只是短暫地茫然和疑惑,跟女帝推論了這么多那么久,最后得出的結論也只是推測。
但這次——
扶子春卻幾乎是能肯定的了。
“朝顧現在好像已經不太想殺我了,他想跟著咱們一起去長瀛,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想干什么?”
顧淵鷙和秦衍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朝顧的腦子都不正常。
他們見過不愛自己兒女的父親,見過厚此薄彼的父親,見過對兒女的生死都異常淡漠的父親,卻唯獨,沒見過這種已經徹底瘋狂到了想要殺掉自己的親生女兒去找自己妻子的父親。
太瘋狂。
太禽獸了。
對于這種人,他們也很難共情。
所以也就很難設身處地,去認真思考朝顧這步棋的真實目的究竟會是什么。
“不行。”扶子春則很快卻就頭疼地輕嘖著搖頭說,“絕對不能讓他就這么跟著咱們一起去長瀛,畢竟姨姨好不容易才把他驅逐出去,又讓他這么悄悄地回來了可怎么行?因為他一定是包藏禍心,不懷好意。”
秦衍立刻上前兩步道:“不然你們先走,我留在暗處,等他跟過來的時候將他捉住。”
“他是個狡猾的老狐貍,只守株待兔怎么可能等得到他?”顧淵鷙不太贊同地輕嘖了聲,“守株待兔如果不行的話,不如我們主動出擊?”
秦衍也學著顧淵鷙的語氣輕嘖著反駁說:“你剛剛都說他是一只狡猾的老狐貍了,在明知對上我們沒有一分勝算的情況下,你覺得他可能會跟我們正面對抗嗎?”
顧淵鷙暗暗地翻了個白眼,同時也被秦衍這般語氣激出了幾分好勝心:“那你覺得怎么做才好?”
“……”
秦衍轉頭看向扶子春。
扶子春則偏頭看向顧淵鷙,冷靜地補充說:“自然是請君入甕,甕中捉鱉。”
顧淵鷙不太懂:“好端端的,他怎么會心甘情愿地入甕?”
“……”
扶子春眼眸深處閃爍著些許的暗光。
“這就需要一點餡料,來引他上鉤了——我就是那個餡料。”
……
扶子春是絕對不可能讓朝顧真的跟著他們一起混進長瀛里的,否則姨姨到時候必定又該萬般頭疼。
那就只能把他在外面截住。
徹底斷絕他前去長瀛的可能。
……
“聽我的,我們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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