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的是請求的話語,但顧淵鷙卻已經直接將三笠擠開到了一旁,自己則仰頭乖順地沖著女帝露出了自己的臉。
一張充滿野性的俊美臉龐陡然放大。
女帝甚至都還能看到顧淵鷙因為笑容特別燦爛,而不經意間露出的一側尖銳虎牙。
“……”
嘖。
女帝看了看扶子春。
扶子春立刻心領神會,上前將顧淵鷙往后扯了扯:“你別湊太近,我姨姨看你過敏。”
顧淵鷙:“……”
哈?
女帝無奈抿唇一笑,卻也沒多說什么,而是用眼神一一仔細地描摹過顧淵鷙的眉眼。
“你這面相——”半晌,女帝突然輕嘖著瞇起眼睛,似笑非笑地哼笑道,“還真是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三笠好奇地湊過來,“難道他的面相還能是什么千年難得一遇的稀罕東西嗎?”
“少貧嘴。”顧淵鷙不耐地把三笠給推到了一邊。
“不是稀罕,只是覺得奇怪。”女帝伸手虛虛地在顧淵鷙印堂位置點了點,“你跟你王兄,都很奇怪。”
“我曾經大致觀過你王兄的面相,觀你王兄雖貴為北歌太子,卻可惜有運無命,是英年早逝的面相。可沒曾想峰回路轉,他卻擺脫了舊病身體痊愈還繼承了大統。”
“而你雖然幼年凄慘無依,但后來卻能撿漏坐上北歌國主的位置,且嗜血好戰,還能將當今大陸列國的微妙平衡打破,即便百年后,世人提及你都還瑟瑟發抖罵你一句暴君。可是你——”
女帝又用不忍直視的眼神將顧淵鷙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
才納悶地問道:
“你為什么現在非但看上去沒有一點野心就罷了,卻還能這么的散漫?”
女帝眼神里明晃晃地寫滿了恨鐵不成鋼,半晌才語重心長地嘆息著補充說:
“你還真是,白白浪費了上天給予你的原本既定命運。”
……
扶子春:“……”
顧淵鷙:“……”
三笠則滿頭黑人問號。
什么?
嗜血好戰的暴君?
誰?
剛剛一巴掌把他給推走的顧淵鷙嗎?
不可能吧。
“女帝您是不是看錯了,他怎么可能……”
女帝輕飄飄地瞥了三笠一眼,云淡風輕又波瀾不驚:“你覺得是我看錯的可能性大,還是他原本的命運已經被改了的可能性大?”
三笠:“嘶。”
也是。
女帝方才都料事如神的。
他只能將求救好奇的眼神重新投到顧淵鷙身上,本來以為顧淵鷙可能會興奮地追問什么,卻沒曾想顧淵鷙卻很快就接受了,淡然地頜首承認說:“是。”
三笠:“……”
是什么是?
你應該發問,應該質疑啊。
你就這么從善如流地應承下來了,他的滿腔疑惑要去問誰啊?
三笠也恨鐵不成鋼地瞪了顧淵鷙一眼,轉頭看向扶子春——王妃好奇心旺盛,接下來必定是會刨文問底的吧?
結果沒想到,扶子春竟然也沒有任何驚詫情緒,很快就只笑了笑便轉移了話題。
“姨姨算的可真準啊,那姨姨不如就再幫忙給算一下秦衍原本的命運吧。”
三笠差點兩眼一黑。
怎么就轉移話題了呢,你們就真的一點都不好奇怎么顧淵鷙原本的命會是成為嗜血好戰的暴君嗎?
扶子春和顧淵鷙還真不好奇。
他們真的問起了秦衍。
而女帝也明顯沒有詳細解釋的心思,很平靜地就將這一頁掀過了,淡淡嘆氣說:“秦衍原本的既定命數能有什么好說的,他不是早該在去年就死了嗎?”
三笠瞳孔地震:“……”
啊?
顧淵鷙原本的命成為暴君。
秦衍原本的命去年就死?
怎么差這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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