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好半晌,確定在女帝臉上并沒有看過再多怒容,扶子春才敢試探詢問:“占卜結果到底怎么樣啊?”
“……”
女帝將龜殼小心翼翼地擦拭干凈了。
這才平靜地道:“朝顧的占卜術法也很強,跟本君堪稱是不分高下,所以本君并不能占卜出他詳細準確的行蹤,現下也只能確定他還在大陸,并非返回長瀛。”
“可是大陸也很大啊,他藏身在哪個國家?”
“不知道。”
“……”
干脆利落啊。
扶子春又試探著問:“女帝既然都已經給那個朝顧做了占卜,不妨也就順個手,給我也做一個吧?”
女帝冷漠地瞥她一眼,當著扶子春充滿希冀的眼神,將龜殼給——
收了起來。
“本君不能給你做。”
“為什么啊?”扶子春整個人都垮了,“我承認算計女帝的事情是我不對,我可以給女帝您賠罪道歉,怎么做都行的,女帝您就大人不計小人過……”
“不是不給你做。”女帝被扶子春軟磨硬泡得不勝其煩,忍著額間瘋狂跳動的青筋,咬牙解釋,“而是你來自異世,你本身就并不屬于這個世界,你是另類,是變故,你的天命不在這世界的天道之中,所以本君也根本就占卜不出來你的未來。”
“啊?”
扶子春震驚。
變故。
她啊?
……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為什么我腹中孩子的未來,您就可以占卜出來呢?”
“因為他爹。”女帝皺起眉,“但本君也同樣只能占卜出他一半的命,他有一半的可能性會直接胎死腹中,甚至就算僥幸活下來了,也仍然有一半的可能性會變成足夠讓你下半輩子都痛不欲生的冤親債主。”
“一半的可能性……”扶子春敏銳地抓到了重點,“意思是不是就是說,只要我后來精心教導他,也是有可能將他引回正途的?”
“一半的可能。”
原來如此。
難怪。
扶子春一顆心頓時又充滿了力量——看吧,最起碼眼前的這個不是無藥可救無路可走的地步。
有得救。
……
一半的可能性。
女帝在心底也同樣反復琢磨著這句話,她晦暗眼神復雜地定格在扶子春身上,有千言萬語想說,最后卻只化作了無聲的長嘆。
是啊。
還有一半的可能性。
或許她的死劫,也是真的可解的。
……
秦衍在這座懸崖下已經折騰了近五天,還是什么行蹤都沒曾察覺,別說人或者玉佩了,甚至連個影子都沒有發現。
徐與安最先是被小皇帝召回皇城的。
“朝政繁忙,賢王近期雖未曾掀起什么風浪來,但難保不是在暗中綢繆計劃,我必須得回去制衡他。”
“嗯,本王會盡快找到她的。”
徐與安復雜地回眸看向繁盛的山林。
這里人煙罕至,潮濕陰寒,野獸橫行,尋常時候處卻偶爾的獵戶之外根本就不會有什么人會踏足此地,所以就斷然沒有了玉佩是否被人撿走的可能性。
但——
“會不會有野獸將其給意外吞了?”
秦衍眸色很沉。
他們誰都不知道如果玉佩受損的話,隱藏空間究竟還能不能打開,但是這個緊要關頭,卻好像也只有徐與安提出的這個可能性會更大一些。
“貼出懸賞告示,攝政王妃外出游玩時意外丟失了玉佩,誰若是能找到攝政王妃丟失的玉佩,攝政王府將賞賜他黃金千兩。”
秦衍當然不能直接說扶子春失蹤。
畢竟秦燁還在虎視眈眈呢。
他只能換一種說法。
試圖去看看那些獵戶們有沒有從獵物腹中挖出來過這么一塊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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