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怎么可能有憑空評斷旁人是否瘋癲的本領。”短暫的沉默后,秦燁選擇推翻了自己剛才的所有話語,“不過是看他瘋癲無狀,胡亂猜測罷了。”
“哦——原來賢王不知道他究竟瘋了沒瘋呀。”
“……”
“所以賢王殿下也沒有給他下毒,又逼他來做故意壞我名聲的事了?”
“沒有。”
扶子春又問:“所以賢王殿下也沒有關于他的解藥?”
“沒有。”
“賢王沒有解藥他為什么要求你?這里這么多人,他怎么不跪在我腳邊求解藥,也不去跪在這舉著血書的男人腳邊呢?一定是你給他下了毒逼迫他昨天來的。”
“什么,賢王殿下說自己沒有這么做?”
“誰信呢。”
“我必須得搜一搜賢王府,萬一我能從里面搜到解藥呢?到時候無論我找到還是沒找到,咱們兩個總有一個人得是啞口無言的吧。”
……
秦燁也萬萬沒想到扶子春竟然有這般歪理,竟然噎得他一時間百口莫辯。
若是他繼續想闖攝政王府去搜的話,那扶子春就有理由去帶人搜賢王府了。
他能在攝政王府偷偷放和田玉璧,她自然也能在賢王府里放一些毒藥解藥。
所以這一步萬萬不能往前。
……
真是可惜。
秦燁神色陰郁冷翳,他到底不能在這種緊要關頭露出破綻前功盡棄,旁邊的紅袖立刻心領神會提醒他得回去吃藥了,他便順勢冷冷勾唇,拂袖而去了。
賢王走后,舉著血書的男人神色也慌張無措起來,一時間竟是大喊:“可是我有血書為證!攝政王確實收了我的賄賂——”
“哦對,你看看我,一時間忙起來了竟然差點忘記了還有你。”扶子春悲憫同情地垂眼看向跪地捧著血書的男人,冷漠道,“你是正常人,還是瘋子?”
“我是正常人!”
“好,你是正常人又為官數載,這種時候不去大理寺狀告攝政王收受賄賂買官賣官,卻跑到攝政王府,狀告因病未醒的攝政王?——你真的確定,自己是個正常人嗎?”
……
人群里也再度響起了竊竊私語。
“我看他不太對勁。”
“是啊,他這真的就是堂下何人狀告本官。”
“我感覺他好像并不是為了要回錢財,證明清白,他就是為了污蔑攝政王吧?”
……
而這時人群外也傳來了一陣嘈雜聲響,隨即,身穿大理寺官府的柳予屏自紛杳人群走出,他身后也還跟著十幾個披甲執銳的衙役。
“這里是誰想要狀告攝政王?”
原本舉著血書神色憤慨的男人瞬間卡殼。
哈?
大理寺的人?
真來了?
“知道你不敢報官,所以這個官是我幫你報的。”扶子春笑意吟吟地解釋說,“進了大理寺總能找出真相來的,到時你我都能此身分明,只是不知道你這副身板,能扛得過幾道刑罰。”
“我……”
當男人被大理寺的衙役重重按在地上后,扶子春才緩步下了臺階撿起那張血書,嗅了嗅后,譏諷冷笑:“還想著污告攝政王呢,竟然連自己的血都舍不得,而選擇用雞血?”
“我……”
男人終于品嘗到了恐懼的味道。
扶子春則將血書交給柳予屏,緩慢補充:
“聽著。我不管你是落井下石也好,還是受了誰人蒙騙授了他人錢財特意來此挑釁滋事也罷。但我今天只說一句,若是你進了大理寺仍然執意替人隱瞞而執迷不悟的話,我敢保證——你就算是事后能逃到天涯海角去,我今日扎在攝政王府門口的這把劍,也依舊能準確無誤地扎進你的喉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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