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是偷偷摸摸。
……
當夜。
扶子春翻來覆去睡不著,手腕處的傷口正在慢慢痊愈,加之她所用的藥物雖然恢復效果極好,新肉長出的時候,卻也不可避免地癢癢。徐與安三令五申,讓她絕對不要抓撓,甚至還直接聯合流風和三笠,把她的手指頭都給包裹成了粽子模樣。
哎。
愁啊。
扶子春癢癢得睡不著,加之這兩天即便睡著了也總是會夢到二十一世紀福利院里的事情,所以她想了想就干脆不睡了,但是一個人坐在醉梨苑的涼亭里又有些無聊,于是思來想去就果斷地讓三笠幫忙,把還在昏睡的秦衍給搬到了輪椅上,和她一起去往了涼亭。
欣宴端著瓜果糕點過來的時候,正好看到扶子春捶了捶秦衍的心口位置,威脅說:“快點醒,不然我就把你推到湖里去。”
欣宴:“……”
禽獸啊。
王爺也不知道是倒了什么霉,竟然被這般惡毒的女人死死拿捏住命脈。
她嘆息,她惋惜。
欣宴將東西送過來后,就打著哈欠說:“雖然流風統領讓我寸步不離地跟著你,可是現在深更半夜,我也是睡覺休息的,所以我就不打擾你跟王爺花前月下了哈,等到什么時候你想回去了,就叫三笠。”
扶子春忍俊不禁,卻想了想也沒多說什么,這幾天確實很麻煩欣宴。
“行。”
等哈欠連天的欣宴和三笠都回去休息了后,扶子春則捧著糕點慢慢悠悠地吃起來,一邊還不忘給秦衍解說:
“這湖里的蓮花都這么少了,湖里的錦鯉們還在咬。那邊有頗為漂亮的螢火蟲,但是不敢飛過來,因為我這里燃著香呢,驅蟲效果極好。”
“已經盛夏了,好在晚上不算太熱。”
“今天天真好呀。”
……
然后扶子春余光就瞥到旁邊假山附近似乎站著個人,她下意識地緊張起來——難道是朝顧?但還沒等她大喊來人,倒是流風先出來了,朝著那人跪下行禮后,對著她解釋說:“是皇上。”
小皇帝?
扶子春還在怔愣,秦煜元倒是解開了身上厚重的披風,朝著涼亭走來。一段時間不見,小皇帝就如小白楊般快速長高了,此番看去,只看其身量挺拔,先前的嬰兒肥褪去,露出幾分鋒芒冷臉,稚嫩的眉眼也隱約顯露出幾分凌厲的色彩。
“都先退到一旁。”小皇帝伸手,隨即扶子春就聽到幾道簌簌聲響,她雖沒看到具體的人,但卻隱約能察覺到涼亭附近已經布滿了眼睛盯著這里。
不是流風的人。
是小皇帝帶來的人。
流風給扶子春使了眼色后也退下了,隨即扶子春起身,稍稍躬身算是對小皇帝行禮。
“朕該怎么稱呼你?”秦煜元眼神里還是難免流露出幾分坦率笑意,他斟酌一番,問,“朕能繼續稱呼你為皇嬸嗎?”
……
啊?
扶子春有一瞬間臉紅,隨即她不太好意思地蹭了蹭鼻尖,猶豫數息卻還是坦誠告知:“我并不是陸汐顏,我的真實名字應該是扶子春。先前發生很多事情,以至于一時間三言兩語都很難解釋清楚,但我絕非對皇上故意隱瞞身份,也絕非是抱有不好圖謀才靠近王爺的。”
“朕知道,皇叔跟朕解釋過的。”秦煜元溫和平靜地說,“朕并沒有興師問罪的意思,相反,朕心底其實很高興你并不是真正的陸汐顏。”
“啊?”
扶子春稍怔。
秦煜元卻并沒有再解釋更多更深了。
他看向旁邊輪椅上還在昏睡的秦衍,眼神難免流露出幾分擔憂來:“皇叔他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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