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子春覺得很無語,因為她一時間沒搞明白,自己現在究竟是在哪里?
頭頂天。
腳踩云。
云下又是海。
她感覺自己好像懸浮在半空中,只不過腳底的云碰巧能托住她的體重罷了,但是隨即扶子春又忍不住有點好奇地在各處踩了踩,也不忘記再狠狠跺了幾腳。
“這東西會塌陷嗎?”
扶子春好奇。
但沒有。
硬梆梆的觸感,還挺穩固的,感覺好像跟踩在土地上沒有什么太大的區別。
嘖。
“這云能吃嗎?”
糾結完沒用的問題后,扶子春百無聊賴又無比好奇地蹲下身體,試著去揪掉一些嘗嘗味道,但每次她剛剛扯下來的時候,云彩就會在她掌心里化作一股風,她直接再趴下來去啃,也只啃到了一嘴冷風。
“呸呸呸。”
沒味道。
怎么這云彩雖然看著好像棉花糖似的,吃起來卻是這么個寡淡?
一點味道都沒有。
扶子春又忍不住發散了思維,如果這東西不能吃也踩不塌的話,那她不如就隨便收集一下再藏進自己隱藏空間呢,畢竟,說不準這東西還能做草藥呢?
扶子春說干就干,但剛想著伸手去抓玉佩,就聽到一道涼涼的聲音從耳畔幽幽響起:
“你這是想要拆了我家嗎?”
“……”
扶子春一哆嗦,一聲國粹脫口而出。
癱軟在地。
回眸看去的時候,就對上了一雙悲憫萬物卻似藏著無語凝噎神色的黑眸。
是個男人。
穿著青灰色的道袍。
仙風道骨,氣質斐然。
扶子春確定出現在自己身后的是人后,才稍稍松口氣,她勉強爬起來問:“這是你家?”
南宮沒好氣地睨她:“不是我家,難道是你家嗎?”
扶子春笑:“那當然不是啊,畢竟我還沒死呢。”
南宮忍著脾氣地瘋狂在心底嘟囔寬慰自己,沒事沒事,童言無忌。她在眼里也不過是個二十多歲的孩子罷了,小孩子說話沒有忌諱,也是正常的事情,他是神明,不該跟小孩子嘔氣的。
但還是氣鼓鼓地提醒:“我也沒死。”
扶子春不信:“沒死你怎么住天上?”
“我是神。”
“……”
扶子春沉默了。
南宮還以為扶子春是聽進去了他的話,心底覺得被寬慰安撫到了,剛掛上溫和笑容試圖開口,卻聽扶子春語不驚人死不休地道:“可是我是無神論者啊,我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神,所以——你應該是神經病吧?”
“……”
這次,久違地換南宮再次沉默了。
他無語地一揮手。
腳下云海翻涌,海面陡然掀起驚濤駭浪。
颶風襲來。
吹得海岸邊的村莊樹木的房屋都東倒西歪,不遠處還傳來各樣奔跑逃亡的求救喊叫聲音。
扶子春明明在云上,相距這般遠,卻還是能清晰地聽到村莊里的絕望喊叫聲。
她震驚了。
但,南宮卻又輕飄飄一揮手,颶風停止,方才還掀起驚濤駭浪的海面就瞬間又恢復了平靜,只留下無數百姓們全身濕透滿臉茫然。
“我是神明。”南宮看到扶子春震驚的神色,慢條斯理地補充道,“我掌管著這個世界的山水風雨,既可以輕易操縱盛衰繁榮,也可以輕易決定人的生死存留,這個世界所有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控之中,沒有任何例外。”
扶子春并沒有被南宮這番話給唬住,她眼神還停留在方才還平靜安寧、現在卻遍地狼藉哭嚎漫野的村莊上。
他輕輕一揮手的傷害力竟然這么大。
許多人還未來得及開始的或絢爛或幸福的一生,就這般被生生斷送了。
都只是因為這個神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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