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番聲音時,扶子春一時還在懷疑自己是否是出現了幻聽。
但隨即,就有人從身后拽住了她攥緊的拳,一股冷冽的松木清香將她全面包裹其中。
那人冷淡矜貴的聲音就從她的頭頂傳來。
輕緩,卻異常堅定。
他慢條斯理地道:“本王倒是想看看,誰敢在本王面前動本王的人。”
秦衍是在笑,可與其說他在笑,倒不如說他只是冷冷地勾了勾唇角。他的眼神是極為深邃晦暗的,里面一點溫度也沒有,像是即將面臨大風暴的海面,看上去只是一片霧蒙蒙的風平浪靜。
但只要一陣風。
他冷淡地斜睨著這人世間,所有的一切在他眼里都不過是一群螻蟻。
除了被他小心捏著手腕的扶子春。
他看向她時的眼神小心克制,所用握住她手的力道也無比珍重又愛惜。
扶子春:“……”
感動嗎?
不敢動。
她甚至還覺得秦衍有點莫名其妙。
現在是她偷偷摸摸帶進來攝政王府里的白狼傷到了他的青梅竹馬,而她非但沒有賠禮道歉表示歉疚,卻還因為大長公主明擺著的偏袒動作,而哪怕撕破臉也要掙一口氣,選擇跟大長公主較勁地在據理力爭。
但她稍稍冷靜下來了。
就發現這件事情無論怎么看,都是她的問題最大。
結果——
秦衍卻站在了她這邊,握著她的手,放出了這些近乎冷漠的對話。
“你的人?”扶子春試著抽回自己的手,沒能抽回,她下意識地想去敲他的穴位,刺激逼迫他松手,但稍做猶豫卻還是咬牙切齒地將這個主意放棄了,主要是大庭廣眾之下,實在很難下手,“王爺,您就算是想要幫我,也不要說這些似是而非很容易讓人誤解的話,好不好?更何況這件事里的確我有做的不對的地方……”
秦衍卻毫不猶豫地否定了,他道:“你是本王挑中的人,就算有錯,也錯在本王。”
“……”
扶子春只能沉默地在心底回:6。
秦衍這腦回路,自我攻略的很可以。
就算日后談戀愛了,攝政王您恐怕也妥妥是個純純的戀愛腦吧。
扶子春在心底瘋狂吐槽的同時,也意識到自己現在也沒必要非跟秦衍對著干——畢竟這攝政王府的主子是秦衍,她也得仰仗秦衍才能救玉樹,所以就算真的跟大長公主撕破臉面她也沒什么吃虧的。
想到這里,扶子春又多了幾分底氣。
她看著大長公主氣急的青色面孔,稍稍有些得意地揚起眉。
氣吧?
該。
“攝政王你糊涂!”大長公主臉色鐵青,連帶著看著呼吸都是帶點急促困難了,“她養此兇獸還目中無人……”
“兇獸?誰?它嗎?”秦衍側目看向旁邊因察覺到敵意而目露森森兇光的白狼,平靜地解釋道,“不過是養一個小寵物在身邊罷了,這事無足輕重。”
“可是它驚嚇到了月璃!”
秦衍危險地瞥了眼,似笑非笑:“郡主怎么好端端地會出現在這里?”
“她……”
“姑姑。”秦衍像是沒時間再聽大長公主的辯論,他輕嘖著笑著補充道:“何必大題小做?人沒死就已然是萬幸了。”
秦衍雖是在笑,可他卻也不過只扯了扯唇角罷了,眼底的情緒越發森然晦暗,大長公主在他身邊這般多年,早就能察言觀色得出他準確的情緒,現下自然也能品出秦衍森然語氣下,甚至都沒隱藏的幾分遺憾。
遺憾。
他在遺憾,遺憾為什么夏月璃沒死在這頭白狼的爪下。
意識到這點后,大長公主脊背發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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