認識元成渝后的陸汐顏無論如何都做不出這種人皮面具,但偏偏流風就信誓旦旦地跟他重復著說了很多遍:
她是攝政王妃,她就是攝政王妃。
三笠不信。
卻也在流風反復重復單獨確定中,不自覺地動搖了原本堅決不信的心思。
真的嗎?
直到今天流風將扶子春給送進了醉梨苑里,看著滿院子溜達欣賞梨花的扶子春,躲在房頂上的三笠忍不住再問了遍:“你確定她是王妃?”
“當然!”
“王妃能連自己住的醉梨苑都不認識?”
流風狂翻白眼:“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王爺和王妃都失憶了!”
“……我還是不相信,失憶這種事也太碰巧了吧,還只單單忘記了對方,并且還是雙方同時失憶。”三笠撐著下巴托著腮,探究的眼神里滿是懷疑,“王妃的醫術簡直是已經能算高超到離譜的程度,我很難不懷疑王爺的失憶就是她在中間做了手腳。”
流風也被三笠這番話給說動了。
確實可疑。
王爺失憶了,還只忘記了王妃。
嘶。
但——
“說不過去吧,若是王妃為了擺脫王爺,才動了這等心思的話,她只設計讓王爺失憶不就好了嗎,為什么卻還要連帶著自己一起失憶?”
三笠撐著臉,懶洋洋地覷了他一眼:“所以我懷疑王妃根本就沒有失憶。”
“啊?不可能……”
“這世間沒什么事是絕對不可能的。”三笠胸有成竹地拍了拍胸膛,撐起半邊身體,看著扶子春將醉梨苑逛了個遍想偷偷溜走的身影,勢在必得地笑道:“你等著看我如何戳破她的偽裝。”
三笠才不相信這世界上真的有這般湊巧的事情。
正傷心驚懼呢?
失憶啦?
寧愿打拉扯戰也要逃離呢。
失憶啦?
還偏偏只忘記了一件事。
若是這世間真的能有這般湊巧的事,他可更得好好研究研究,最起碼也得搞清楚是怎么做到失憶還只忘記對自己不好的事情的,那樣他就能將所有的煩惱全都拋諸腦后。
三笠剛開始并沒有去打草驚蛇,他一直躲在暗處偷窺跟蹤著。
扶子春趁人不備就這般到處溜達著,明顯能看得出來她就就一個圖謀——想趁人不備偷偷溜走。
三笠就在暗處看著。
直到夏月璃趕來。
在這瞬間,三笠陡然來了警惕戒備心思,可出人意料的是夏月璃和扶子春見面后的氣氛,卻格外和諧美滿,甚至于連“漂亮妹妹”這種稱謂都喊出來了。
三笠無奈扶額。
陸汐顏今年才不過二十歲,但夏月璃卻應該有二十三歲了吧?
你倆誰是誰的妹妹?
清醒點啊!
但扶子春不要清醒,她繼續跟夏月璃侃侃而談,而夏月璃也沒有顯露出任何敵意,甚至言語間還稱得上是苦口婆心,最后還給扶子春指出了一條“明路”——順著夏月璃指著的方向,正好能走到攝政王府角落最偏僻的“佛堂”。
三笠皺起眉。
指路,指這里?
夏月璃究竟意欲何為?
三笠正在沉思夏月璃的圖謀時,卻沒甭想扶子春好奇心分外強烈,在確定翻墻逃跑無果后,果然選擇推門進去了,然后就驚擾了為避免燭火不滅而一直守在佛堂邊的翠兒。眼看著兩人就要吵起來,三笠不得不挺身而出。
三笠和扶子春四目相對。
他看到了扶子春臉上看似精良卻滿是紕漏的人皮面具。
自然,也看到了扶子春那過分淡漠疏離的神色,和暗里藏著幾分不動聲色的探究眼神。
多陌生的眼神。
好像他們兩個真的就只是初次見面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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