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大長公主并沒有直說是哪件事情,但嬤嬤卻從她凝重不安的神色里隱隱覺察出來其中的異常。
嬤嬤思索了片刻,突然也猛地一沉。
“公主,您難道說的是——十年前,為了給攝政王更改命數而動用邪術的那件事情?”
“閉嘴。”大長公主厲聲呵斥,下意識看向屋內,屋內床榻上的夏月璃還在昏睡,因為藥效的緣故她現在還沒有醒來,大長公主意識到這點后,心下稍稍安定了些,這才低聲說道:“當時若是有其他能延續攝政王性命的法子,本宮也絕對不可能動用那種邪術。”
“是,是。”
“當時本宮想著,左右攝政王遲早都要娶親,那么他的命數遲早要跟其他人綁縛,既然都是夫妻了被汲取一些氣運又有什么要緊?更何況攝政王天生冷淡冷情,他絕對不會如癡如狂地愛上一個人,所以就算他娶了月璃,兩人相敬如賓一生也沒有什么事。但沒想到……”
大長公主想到那個突然殺出來的變數,就覺得隱隱的頭痛欲裂。
“沒想到,像攝政王這種天生涼薄冷情的人,竟也會那般熾熱瘋狂不計后果地愛上一個人,倒是成了本宮唯一預料之外的變數。”
“可是有那邪術在,攝政王越是深愛,汲取那人氣運就汲取得越發厲害,若是汲取氣運超額的話,恐怕那人的氣運殆盡后,只能落得慘死下場。”嬤嬤也隱隱有些擔憂,“這件事如果被攝政王知曉的話……”
“那就不能讓攝政王知道。”大長公主陰狠偏執地瞇起眼眸,“無論如何,這件事都不能讓他知道。”
秦衍多瘋,大長公主是親自見識過的。
如果陸汐顏的氣運被汲取殆盡落得慘死下場的話,秦衍知道真相絕對會毫不猶豫跟著她一起殉情。
這個可能,早在陸汐顏入青澄湖,秦衍不吃不喝蹲守在青澄湖邊也要跳進去的這件事上,她就看出來了。
秦衍當日處理了所有的事宜——甚至還跟徐與安明確說了,如果他不能上來該如何處理國喪的話。
他的遺言都準備好了。
如果陸汐顏沒能從青澄湖出來,他真的在那時候就很有可能隨著陸汐顏一起永遠留在青澄湖里。
愛情使人盲目。
也能讓秦衍這個瘋子變得更加瘋狂。
大長公主頭疼地揉了揉脹痛眉心,覺得此事異常棘手,她沉聲吩咐道:“偷偷給陸汐顏傳個信,就說本宮今晚要見她一面。”
“是。”
大長公主頭疼嘆息罷了,回眸看向還在昏睡的夏月璃,雖然再恨鐵不成鋼,但看她虛弱憔悴至此卻也真不舍得將她置之不理。
給她重新探了探額頭溫度。
稍微降了些。
意識到這點后,大長公主才終于稍微安心了點。
陸汐顏收到了嬤嬤送來的信,伴著大長公主說冤枉了她而特意給她送來的賠禮一起。
她躲在屋子里看了。
大長公主約她后半夜在護城河邊見面。
行。
陸汐顏將信扔進炭火里燒掉,隨即就開始制作人皮面具,她做的異常小心和嚴謹,畢竟想要瞞過流風和三笠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今晚,秦衍也趕過來睡了,但陸汐顏卻態度堅決,他上床她就下去,他下去她就出去,秦衍被她折騰得沒脾氣,卻也不舍得真看她深更半夜出門,就妥協地嘆口氣說自己去書房。
而等秦衍離開后,陸汐顏就叫來了翠兒進屋。
燭火昏暗。
片刻后,翠兒出來了,擔心的秦衍抬眼隨便瞥了眼,看到翠兒似乎拿著什么東西要出門。
他沒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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