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若只是成君案的話,倒是也容易,可如果牽扯進秦衍,如果讓秦衍知道刺殺他的人就是他的父皇,甚至他的父皇還在背地里將原本不屬于他的罪孽都給扔在了他的脊背上的話——
那么。
秦衍會如何呢?
陸汐顏當即露出為難躊躇神情。
現在她已經知道秦衍的父皇不是什么好東西了,秦衍雖然也對他不再抱有期待,可如果秦衍知道自己不經意間被算計和自己最敬重的兄長做了那種邪術的話。
他會如何?
秦郢是秦衍在皇家最后的一分凈土。
陸汐顏頭疼地揉了揉眉心,想著這件事最好還是隱瞞著秦衍吧,等她翻閱古籍看看有沒有什么辦法能解除這種邪術,再跟秦衍說這些吧。
她長嘆息,帶著秦衍走進那道光亮里,隨即身后的洪水已然追了過來,飛速地將這道縫隙填平。
正站在青澄湖邊的徐與安疲憊地揉了揉脹痛眉心——他才查出所有線索,能證明這青澄湖下還藏著一座古鎮,而洪水到來時這里死傷了太多太多人,他一句追查,線索最終落到了成君的頭上。
而直到徐與安猛然推倒成君的石像,看到石像下壓著的碩大石碑時,他才終于恍然大悟。
原來是罪人變功臣。
原來青澄鎮所有無辜枉死的人都在這里。
“其心可誅!成君在世時剝削百姓貪污受賄,死后竟也要用石像鎮壓著他們,不許他們去喊冤叫屈——其心可誅!其心可誅啊!”
小皇帝聽說這事后氣得一把摔了徐與安送來的奏章。
他雖年歲稚嫩,卻已然學得了秦衍教導的凡事最好要喜怒不形于色。
可這次小皇帝徹底忍無可忍。
“荒謬!”
“真是荒謬,可笑!”
徐與安領命將石碑擦拭仔細,又挑選了山清水秀的地方將石碑樹立,還請了國寺的僧人來此超度他們。
可就在他們念名字的時候,徐與安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成君。”
徐與安陡然睜開猩紅的眼睛,他不可置信地皺眉上前查看,果然在石碑上一處隱蔽角落看到了成君的名字。
這下,徐與安疑惑了。
為什么會有成君的名字?難道成君之所以將石碑埋葬在那里,其實并不是為了鎮壓這些無辜枉死的百姓們?
畢竟若是鎮壓,何必要雕刻自己的名字。
自己鎮壓自己?
他瘋了?
那成君這么做又到底是什么目的?
徐與安心下疑惑,卻并未打斷這些超度儀式,卻在暗處找了人去詢問風水大師,看原本那處埋葬石碑樹立石像的位置究竟有什么說法。
風水大師很快就給了答案:“看似大吉,實則大兇。”
“什么意思?”
“此處若無水則是極好的佳所,甚至后子孫后代都會受到庇護,可這里有了水就破了局,在這立什么東西都會被幽困在這水里,永生永世不得轉世輪回。”
徐與安怔住。
顯然成君若是知道此處是大兇之地,那是絕對不會將石像樹立在這里的,可如果他覺得這里是大吉之地的話,又為什么要將青澄鎮無辜枉死的百姓們的石碑放在這里?
怎么看都是死局。
也怎么說都解釋不清。
可就在徐與安百般思索卻也找不到合適解釋的時候,卻又有人慌張來稟:“大人,我們在成君石像里發現了一具骸骨。”
“能證明是誰的骸骨嗎?”
“他身上穿戴的是成君的衣服,且成君天生六指,他也是六指。”
徐與安更疑惑了。
成君的骸骨被發現在成君的石像里?
他剛要過去查看,卻被人稟說:“青澄湖湖面下降了數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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